阿灯没想到这两人这么死心眼,她叹了口气:“湛芳那人啊……”
她没有伤害这两人,只将两人抓住捆了起来,颇为苦恼:“我都说了不让你们杀了,你们还要杀,这样吧,你们回去的时候,湛芳若要杀你们,你们便报我的名字。”
“告诉湛芳,我是阿灯。”
阿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在他印象中,阿灯只是个生得格外美丽又洒脱的女子,她怎么还有这般手段?
“对了,你们既然一直追杀阿牛,肯定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吧?快快快,快告诉我。”
两人不知她为何不杀他们,还要他们回去禀报君上,对视一眼后,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打不过,就算回去了可能被君上杀掉,也好过现在就死在这儿啊!
于是阿牛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名为申屠鸿,乃是深受皇帝信任且手握重兵的忠武侯。
阿灯早知他身份不凡,闻言,满意点头,拍拍阿牛——不,是申屠鸿的肩:“真不错啊真不错,你这身份,应该能买得起很多好吃的给我吧?”
她可是他的大恩人,难道不该报答她?阿灯是个善良又不求回报的人,只要给她好吃的就可以啦!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阿灯说话算话,果然将那两人绳索解开,放他们离去。
他们一走,房内只剩下申屠鸿与阿灯,虽然申屠鸿仍然不记得过去,但他心情却很是沉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他还感偷偷爱慕阿灯,现在知道了,他却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
半晌,才道:“……方才那两人称自己是魔修,魔修是什么?”
阿灯跳到床上盘腿坐下:“魔修啊,是修士的一种,在这个世界,除了人间界以外,还有修士界,当时修士与凡人还是关系很紧密的,可是现在好像都没有了,修士界似乎一夜败退,销声匿迹,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你为何知道?”
阿灯竖起一根食指冲他摇了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这便是不告诉他的意思了。
申屠鸿一直以为阿灯只是个普通姑娘,可现在才发觉,她根本不普通。“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在你身上下了咒,你只要遇到危险,我就会出现。”阿灯得意地说,“现在你是不是特别感激我?不用不用,等你回家,让人给我做一桌好菜就行。”
“方才那两人还说,要我的皮,我自问不曾得罪过他们,他们为何一定要剥我的皮?”
阿灯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这个,这个嘛……哈哈,我也不知道。”
申屠鸿深深看了她一眼,阿灯不擅长撒谎,她一说谎,两只眼珠子就四处看来看去,可见她说她不知道这话是骗人的。
但阿灯不想说,申屠鸿便没有问。
次日,他们按照那两名魔修所说,直接赶路去京城,明明阿灯会法术可以一日千里,可她非要当个普通人坐马车去,申屠鸿对于即将到来的人生感到彷徨不安,他宁可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这样的话,就能永远跟阿灯在一起了。
阿灯还是那个阿灯,热爱生命,自由活泼的阿灯,她每天都无忧无虑,过得非常快乐。
在阿灯下车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上来后,申屠鸿忍不住问她:“你走了,可有跟村子里的人说一声?”
阿灯咬掉一只糖山楂,酸的她龇牙咧嘴:“为什么要说?”
她的回答很自然,也很无情:“萍水相逢,本就不是一路人,好聚好散便是了,没得什么好说。”
“那我呢?”
申屠鸿忍不住问,“等我回到家,你也会这样离开我吗?”
阿灯想了想:“应该不会。”
没等申屠鸿高兴,她补充道:“至少得在魔宗想扒你皮的念头消除之后再说,你可不能死。”
申屠鸿现在已经不知道阿灯保护自己是为什么了,难道只是纯粹的善良?他想问,又不敢问,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京城,在侯府门口,申屠鸿久久不曾下去,他看着阿灯,阿灯也看着他,不过申屠鸿眼神复杂,阿灯却一片坦诚:“怎么了?”
他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忍不住凑过去,意乱情迷。
嘴唇却被阿灯手指挡住,她仍旧露出那两个甜蜜的小酒窝,说出口的却全是拒绝:“想想看,你也许早就有了妻儿,不该对我动心,萍水相逢,别忘了本分。”
她连一个吻都不愿意给。
申屠鸿重新冷了脸色,“抱歉。”
“没关系。”
看守侯府的人看见侯爷回来,惊喜的要命,飞快跑回去报信,很快便有府里的主子们出来迎接,一位老太太,是申屠鸿的母亲,一位容貌端庄的夫人,是申屠鸿的……妻子,还有一对年龄相差不大的兄妹,是申屠鸿的儿女。
侯夫人看见阿灯,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侯爷不重女色,府中连侍妾都没有,与她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莫非这回是要从外面带了个人回来?
阿灯这样的姿色,便是宫里的娘娘都比不过。
阿灯对老太太跟侯夫人都没什么兴趣,她比较喜欢小孩子,掏出路上买的玩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