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荔月已经好久都不和吴均音打交道了,平常上课更没有说话的时候,毕竟明知道一个人对自己有敌意,自然就不会再跟那人有什么交流了。
所以这会儿程荔月压根就不知道吴均音已经知道了盛老把她收为学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吴均音这会儿更是酸水直冒了。
下午约好和哥哥一起去滑旱冰的,程荔月这会儿心思就全在这上面了,中午回家高高兴兴地吃完饭然后又休息了一会儿,带着一早准备好的旱冰鞋,两个人就准备出门了。
裴老爷子见状还道:“多去玩玩吧,最近你们两个一个天天窝在那实验室做实验,一个不住地学习练琴,都太辛苦了,好好放松放松。
要不下午我让警卫员去接你们吧?到时候你们滑累了也能休息一下,骑自行车回来怪累的。”
虽然裴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苦过来的,也觉得吃点苦不是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年老了,也就难免对孩子多心软了一点,看着俩孩子每天那么辛苦更是觉得心疼,总是想着多照顾一点。
而裴立戎听了爷爷的话无奈地笑道:“不用过来接,还是我骑自行车就可以,滑旱冰而已,一下午也累不到哪去,要这就累了,那我爸该说话了。毕竟爷爷您可是知道我的,以前可没少跟着我爸拉练五十公里。”
裴老爷子嗔道:“我不是想着让你们轻松一下吧,行了,你们去吧,下午六点半之前回来就行,今天晚饭你孙姨她要给你们俩熬鸡汤,现杀的鸡呢!”
程荔月和裴立戎两个人都知道老爷子是关心他们,这会儿自然都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才跟老爷子说再见出门去。
因为今天不是星期天,大多数的人要么是上学要么是上班,比起星期天的人流量少了很多,之前那次程荔月跟着哥哥来的时候就是星期天,人真的很多,学滑旱冰的时候总是有些放不开。
而这次虽然人看起来还不少,但是已经比上次空旷一些了,程荔月见此心里就更高兴了,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地滑了。
“你不要动,鞋子我给你系紧,不然一会儿松开了就有些危险了。”裴立戎很自然地蹲下身轻声说道。
程荔月这才反应过来注意到自己的鞋带的确是有些松了,可能是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弄得,换鞋子的时候她是系好了的。
因为这会儿穿着旱冰鞋,程荔月又是初学者,平衡感实在说不上好,自然就没法自己一个人弯腰或者是蹲下去给自己系,这会儿只好乖乖地让哥哥帮忙了。
站着的时候程荔月保持平衡不动有些困难,只得轻轻地低头扶着哥哥的肩膀借个力。
裴立戎也怕妹妹站不稳,手中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把妹妹的旱冰鞋系好了,抬头伸手把妹妹扶着站稳了,这才慢慢起身。
“你先搭着我的胳膊,先找找平衡。”裴立戎温声说道。
程荔月有些不好意思,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会滑了,但是现在才发现上次能滑起来完全是因为有哥哥在旁边带着的,这会儿好久不滑了,之前滑起来的感觉就又忘了,一下子又找不到平衡了。
这会儿只能扶着哥哥的胳膊,努力学着平衡,慢慢再找回上次滑起来的那种感觉了。
“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裴立戎?”一个神情有些桀骜的公子哥靠着栏杆看向远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这会儿身边的跟班瞅了一眼,确定了才道:“嗯,是他,怎么了谢少?”
那个被称作谢少的问道:“真是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听说他和那个老师去什么很远的研究所出差了吗?”
“啊!您说这个啊?早就回来了,半个月之前有人就在大院看到他回来了。”
被称作谢少的这人虽然不是跟裴立戎一个大院的,但是也算是一个圈子的,他父亲也是某军区司令,只不过比起裴父还是有些逊色的,所在军区地位也不大一样。
只不过在老爷子那一辈,却是一起打仗走过来的,都是老首长了,战功赫赫,也有点交情,两家老爷子也都在,所以两家子平常逢年过节还是会走动一番的。
可是两家有交情是一回事,这个谢少跟裴立戎关系好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也可以说是谢少他单方面对裴立戎有些敌对。
小时候在这个圈子里,裴立戎就是旁人家的孩子,大人提起来的时候没有不夸的,比起他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在大人那里可以说是出足了风头。
谢少当时觉得这个裴立戎小小年纪就是个书呆子,还想着去教训他一把,结果失算了,裴立戎他打架居然一点不比他们这些从小就到处捉鸡逗狗的差,反而把他们教训了一通,最后在大人眼里更都是他们的错。
于是这梁子就这么单方面的结下了。
后来裴立戎跟着他叔婶一起离开京城的时候,谢少觉得天都蓝了空气都好了。
可是没想到后面裴立戎又回来了,或者说裴立戎不回来才是奇事,毕竟他家就在京城,之前听着家里人说裴家老爷子把他送去那什么省城也不过是为了方便他叔叔婶婶照顾他。
而裴立戎回来,在谢少眼里,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裴立戎他一回来,一下子就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