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语气,东境仿佛成了他们从头到尾就在合作的铁盟友?
不过御雅逸后来也听说了,东境的人的确是救下了踏雪,而且最后他们被异兽潮追杀的时候,俞幼悠竟然还冒险回去带着踏雪一同走。
光凭着这一点,也足够让御雅逸放下对那五件高级法衣的怨念了。
当然,现在他还是不能听到某四个字,一听到就想炸毛。
东境跟南境这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天宫云舟的方向走,路上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西境和万法门一行人。
还没等御雅逸开口,边上的狂浪生已经热情地招起了手——
“竹道友快来啊,南境的道友说要请我们上天宫云舟吃饭啊!”
御雅逸:“……”
我让你帮我们南境装大方了吗!
大家都是刚从万古之森里吃糠咽菜爬出来的人,乍一听到有人请吃饭马上就心动了,就连那些光脑门的佛修们也都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合十礼,然后——
“那就多谢南境诸位道友了。”
最后西境的人也混入了队伍之中,不过万法门的法修们表情有点复杂,只是摇摇头,客气地拒绝后匆匆地走了。
“他们跟悬壶派的人闹得很僵。”御雅逸低声解释:“好像是悬壶派的人怪他们提前传送出来了,万法门素来仰仗悬壶派鼻息,这次单咏歌为了保全师弟们擅作决定,被训得极惨。”
大家都同情地看了眼万法门的道友一眼,小弟果然不好当啊。
三境的弟子们很快就跟着御雅逸上了天宫云舟。
真正上来以后,东境这群没长过见识的土包子们才知晓为什么这艘云舟会取名叫天宫了。
整艘云舟大如浮岛,上面亭台楼阁无比华美,处处可见华美的布置,样样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就连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花草都是些珍稀的灵植,正中间更是生生地拿各种灵材宝石造了一座纯白色的宫殿!
相较之下,丹鼎宗那艘大云舟比起来真的只是艘破飞船。
早有侍从们在云舟上等着了,眼见众人前来,立刻指挥着奉上各类灵茶还有点心,宫殿中间摆了长长的案几,不断有人往上面呈上各种精致的灵食。
俞幼悠他们还在嘀咕去哪儿洗手的时候,脚下的那个灵阵已经亮起,带着一股散发着清香的水雾将他们笼上,数息之后,东境的难民们身上变得干干净净。
“……好羡慕。”东境跟西境的修士们齐齐感叹。
上了天宫云舟的御雅逸变得无比自在,动作优雅地端了杯灵茶送到嘴边轻抿,淡淡道:“出了万古之森后我们便不再是对手了,诸位道友请自便,将此处当做自己宗门便是,无需拘束。”
苏意致搓了搓手,眼睛都快放出光了,俨然是想把这个新的宗门整个搬回旧宗门去。
俞幼悠看得有点眼熟,指了指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那是不是排队两个时辰才吃得上的蟹黄面?”
边上路过的御雅逸很淡然地嗯了一声:“味道尚可,所以我们御兽宗把它买下了,待四境大会结束后这家酒楼就只开在南境了。”
竹朝雪:“……”
你们南境的人未免太过分了,就这样把我们西境的特产之一偷走了!
东境的人倒懒得想那么多,他们有现成的白食吃就很满足了。
长老们都不在,全是些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大家在天宫云舟上吃吃喝喝一顿后也迅速地熟络起来。
一杯灵酒下肚,竹朝雪冷艳的脸上带了些微醺之意,她凝向对面的俞幼悠:“梅长老说,幽蓝花是被你们取走了。”
听到这话的御雅逸眼皮子一抖,也跟着看向了俞幼悠:“原来又是你?你是不是一直就在算计着诳我们?”
雷暴刺球是她鬼扯出来的,当初他们南境跟西境打起来的原因居然还是俞幼悠弄出来的?
低头吃面的俞幼悠抬头,脸上写满了老实:“我没有,我不是,我就正好路过那儿看到了就采走了。”
“……”鬼才信!
知道同是被骗人后,南境跟西境大有同是天涯落难人的惺惺相惜了,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揭露起了俞幼悠的罪行。
俞幼悠死猪不怕开水烫,吃饱喝足后懒躺在张师姐的身上,开始反击:“竹师姐,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她摸出那沓欠条拿出来亮了亮,笑得很真诚:“该清账了。”
竹朝雪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她僵硬道:“你们马长老欠我师父……”
“我们不认识什么马长老。”俞幼悠果断地回答。
旁边的苏意致跟启南风亦是坚定点头:“什么马长老?我们宗门只有牛长老!”
竹朝雪:“……”
遇到这群不要脸的,西境的修士们也只能老实还钱了。
边上的御雅逸略惊讶,凑上去问:“你们欠他们钱?多少?”
竹朝雪寒着脸,回答:“大概三四万。”
御雅逸又坐回去,慢条斯理地喝茶:“不过这点,倒也不多。”
竹朝雪冷笑一声,近乎咬牙切齿补充道:“除了我,西境每个人都欠她三四万。”
这次连御雅逸都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了,每个人三四万,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