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而后端正地半跪在地上,把自己毛绒的耳朵大方地献给俞幼悠——
是的,他们都从红琅那儿听说了,小殿下喜欢摸耳朵和尾巴。
现在是春天,尾巴着实不能被碰,但是耳朵还是可以的。
年纪最小的小黑足猫蹦跳着跑来主动让俞幼悠摸头,还热情地蹭了蹭她的手。
“您以前很喜欢捏我耳朵的!”小黑足猫甚至大方地背过身把尾巴翘好:“还有尾巴,您说我的尾巴捏着不比踏雪的手感差!”
被众人用诡异视线注视的俞幼悠压根就不觉得尴尬,她认真纠正:“我摸的那是你的原型,你现在都这么大了肯定不能乱摸了。”
她好歹还是从白宁那儿知道了,妖族的特征不能乱摸,尤其是异性的。
所以她这两年都老老实实只摸自己的猫狗,连红琅的尾巴都没乱碰过,最多也就摸摸耳朵。
眼看着黑足猫就要变成原形往她身上跳了,俞幼悠连忙带着百里空山逃出去。
黑石塔顶没有别的妖修在,她瞅准了位置利落地从窗口爬出去,坐在屋顶,总算是呼出口气。
百里空山在窗口看了看,凝眉看了片刻,最后还是学着她的样子爬窗到了屋顶。
“你情绪不稳。”他偏过头看着俞幼悠,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俞幼悠仰头又吞下一粒静心丸,无奈摇头:“我也觉得很奇怪,从到了妖都开始,我就觉得心思不稳气息浮躁起来,好不容易吃药压下来,刚才人一多就又犯了。”
百里空山怔了怔,他张了张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怔怔地注视着俞幼悠的侧脸。
他是在妖族长大的,当年刚进入成熟期的时候,还被妖皇提着尾巴嘲笑了一番。
躁动的春天……?
百里空山忽然觉得略不自在,耳朵尖儿微微发烫,饶是夜风清凉,明月幽静,却也压不住心中的思绪。
好多年了。
从她第一次勾他尾巴开始,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刚开始他以为这幼崽是想捉弄自己,只是却依然忍不住对她多留心了一些,后来才逐渐意识到她兴许是什么都不懂,更不懂这个动作的特殊含义。
只是那时候,两人已经熟络得过分了,在万古之森镇守的这两年,因为两人修为极高,所以时常会组队到深渊底下查探尸傀的动静。
深渊底下是一片虚无死寂的黑,没有半点光,灵力也无,连法宝都用不了。
她的尾巴会发光,于是时常会回头对他说:“你要不抓着我的尾巴走?别走散了。”
如同星辉月色般的微芒中,百里空山才发现原来初见时那个略年幼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
只是他从没有没有真的抓过她的尾巴,总是落后半步跟在她身后。
而此刻,柔和月色静悄悄地撒在两人肩头。
俞幼悠身后那条银色的漂亮尾巴在月色下泛着光点,像沐浴了星辉,变得无比耀眼。
她挺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尾巴,还挺得意:“我觉得现在我尾巴挺不错了,虽然掉毛,但是瞧着挺漂亮,而且摸着手感也可以。”
说着,她微微笑着把自己的尾巴举起,递给百里空山:“你要不要摸摸看?”
百里空山猛地站起,飞快把脸别到一边。
下一刻便是熟悉的白光闪过,他又从人变回狼了!
俞幼悠看着僵硬蹲在屋顶彷如雕像的白狼,纳闷了:“你这么紧张干嘛?就让你摸摸尾巴。”
“尾巴不能给人乱摸的。”白狼目不斜视地盯着那轮圆月,规矩地告诫她。
“我知道,但是你都给我摸了那么多次了。”俞幼悠在它身边坐好,轻轻地在屋檐边上晃着脚。
白狼的耳朵微微地在颤,过了好一会儿它才低声回答:“只有你碰过的。”
那双晃动的脚一顿。
下一刻,白狼便听到一声很轻快的回答。
“对啊,只给你摸的。”
白狼的尾巴尖悄悄一颤。
然而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底下一声很轻的冷哼。
妖皇无情地盯着两人:“鬼扯,你俩的尾巴我都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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