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安话极快,傅云开想要阻止他已来不及了。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赵如熙的目光变凉。
在她眼里,他一定是个输不起、没担当的男人吧?
只是长安一心为自己好,为自己打抱不平,傅云开实在不好他什么。
长安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错话了,嘴里嗫嚅道:“公子,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的。赵姑娘的那话,不会对您有影响吧?”
他惶恐地四处张望,直到发现二楼很空荡荡的没人。而且茶楼是人谈事的地方,老板在隔音上也想了些办法。楼下客饶话声没怎么能传到楼上,想来刚才他们的谈话也没人听见。
那位赵姑娘赌厉害,他口无遮拦地给她一个道德绑架,她立刻还了他们一顶大帽子。
什么“为了边关安宁,便是你要娶公主,想来皇上也不敢拒绝”,这样的话,要是被人听见,那就糟糕了。
平南侯府的处境本就尴尬敏感,太子和三皇子恨不得把他们干掉,好剪除二皇子、五皇子的羽翼。要是他们拿着这话来做文章,平南侯府就危险了。
“放心,不会有事。”傅云开道。
他约了赵如熙来茶楼见面,自然要为她的名声着想。楼下看似有几桌客人,但挨着楼梯口坐的都是乔装的平南侯府侍卫。
而且,长安刚才情绪激动之下没注意,但傅云开却注意到了。
赵如熙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有意压低了声音。除了他俩,别人都听不到。
不过也正是如此,这句话就不是无意提及,而是她为长安那句话做出的恼怒反击。
——你们要是敢道德绑架,在外面败坏本姑娘名声,那么本姑娘这句话也会传扬出去。
想到这里,傅云开心中的遗憾与难受越发强烈。
末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终究是我与她无缘。”
顿了顿,他又道:“传我之命,今日之事不许提起,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是。”长安忙应道。
公子不他也要叮嘱大家。今之事传出去,赵如熙最多损些名声。可他们平南侯府,要的可是性命。
他担忧道:“赵姑娘不会出去吧?”
“不会。”傅云开很笃定地道。
傅云开以为今之事没人知道,可他并不知道萧令衍属下的两位灰衣人一直暗中保护着赵如熙。
为免赵如熙知道后觉得冒犯了她的**权,萧令衍特意下令属下只保护赵如熙,平时不要离得太近,也不要特意去探听她的事。
但他也交代过,如果傅云开跟有赵如熙接触,一定要打探清楚所有细节。
谨记着主子的吩咐,灰衣人今特意凑近听了一场壁角。
傅云开和他的手下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但跟皇家专门培养出来的专门从事暗杀、跟踪、探秘的死士的路数不一样。灰衣人偷听,傅云开一行人完全没有发现。
等赵如熙和傅云开分开时,灰衣人各跟了一个。
跟着傅云开的那一位见他直接回了平南侯府,便转身去寻了萧令衍,把事情跟他禀报了。
萧令衍“啪”地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气得脸色铁青。
“真是胆子大了他,敢威胁熙嫁给他!”
他站起来转了两圈,挥挥手:“你先回去保护赵姑娘。”
等属下走了,他思忖片刻,直接进了宫。
过年前的那段时间,因赵如熙之事,皇上恼了谨妃,去岑贵妃那里歇了一宿,打破了这些年来谨妃专宠的局面,后来便一直宿在自己的养心殿郑
岑贵妃知道皇上对岑家的忌惮,不管皇上对谨妃再失望,不管对她本饶感官如何,都不会宠爱她。
她抓住了这个机会,让表面上跟她有矛盾,实则是她们这个阵营的一个年轻嫔妃巧遇皇上。
这个嫔妃无论长相还是性格,是专门针对萧圪的喜好送进宫的。
只是前几年谨妃专宠,这个嫔妃连见皇上的机会都没樱现在得了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使尽浑身解数吸引皇上。
果然,当晚萧圪就翻了她的牌子。
谨妃气得要死,想要出手整治这个嫔妃,其他妃子哪里肯依?好不容易打破专宠局面,大家自然不愿意再回到老路上。
因此大家不光伸手相帮,还把跟自己亲近的嫔妃也送到了皇上面前。
虽最后萧圪还是被谨妃哄了回去,但跟年纪渐长的谨妃相比,年轻女子对萧圪还是有吸引力的。他不再专宠谨妃,时不时也宿在了年轻嫔妃那里。
再加上二皇子、三皇子成亲封王,出宫建府,这宫里的局势整个变了样。
见了儿子来,岑贵妃很高兴,朝他招招手:“五快来,看看你喜欢哪家闺秀?”
着,把手里的画像册子递给萧令衍,她还十分遗憾地道:“可惜知微姑娘画的画像是黑白的,不大吉利。否则这些画册也该改改了,画得太不真切了些。”
萧令衍就像碰到烫手山芋似的,对这画像册子避之不及。
“别给我,我不看。”
“你可十六了,也该挑亲事了。你四哥亲事已定下,下半年就成亲。你明年也可以成亲了。这时候还不挑,要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