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卓和哈宜瑚都摇了摇头。
哈宜瑚道:“额娘,药虽然苦,但是不能不喝,是额娘告诉过我们的。”
哈宜瑚跟和卓去年生过几场病。
到现在都还记得药那苦涩的滋味。
阮烟笑着点了下头,“对,这叫做良药苦口利于病。”
她顿了下,“但是,皇贵妃娘娘是大人,她不是因为药苦就不喝,她是想以此来逼别人。”
“逼谁?”和卓不解地问道。
阮烟摸了摸她的头发,和卓的头发又软又黑,“她想逼你们皇阿玛,想着不喝药,病重了,你们皇阿玛就得去看她。可是,结果却害了自己。”
和卓和哈宜瑚都皱着小脸,一脸的不解。
“皇贵妃娘娘为什么这么做?”哈宜瑚困惑不已。
阮烟道:“因为她太自以为是,太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哈宜瑚、和卓,以后你们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学这种作法。无论什么情况,身体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哈宜瑚还有和卓虽然不懂,但却乖巧地点头。
“额娘,我以后绝对会乖乖吃药。”哈宜瑚奶声奶气地说道
阮烟噗嗤一声笑了,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你傻吗?以后是得不生病才好。”
哈宜瑚捂着额头,露出一个腼腆羞涩的笑容。
阮烟见外头天热,也不许她们和桂花糕出去跑了,叫人拿来了识字卡。
这识字卡是雅莉奇她们几个姐姐给哈宜瑚还有和卓做的。
除了字以外,还绘画了图片。
哈宜瑚跟和卓两个人拿着识字卡念着玩。
桂花糕躺在地上,不远处放的冰盆不断传来凉意,它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阮烟趁着这会子闲暇功夫难得,去书房抄了会儿佛经。
下午用完晚膳,哈宜瑚跟和卓两人都昏昏欲睡,阮烟也不叫嬷嬷们把她们抱走,就让她们在里屋里睡下。
下午不知怎地,天突然转阴了,轰地一声一个惊雷,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
哗啦啦的雨水仿佛天上破了个口子。
阮烟让人去告诉大格格和三格格、雅莉奇不必过来上课,虽然说两个宫离得不远,却也怕她们淋湿了。
夏意和秋色跑了一趟,回来时带来了一个提盒。
秋色拿帕子把提盒上的水珠擦去,对阮烟道:“娘娘,这是几个格格说给小格格们的,说是昨日两个小格格功课做的好的奖励。”
“是年糕!”
哈宜瑚本来还躺在床上装睡,不舍得起来。
雨下得这么大,屋里凉丝丝的,被褥里还有额娘身上的香味,哈宜瑚舒服的简直想睡个三天三夜。
可一听到几个姐姐送来点心,一下躺不住了,从床上蹦了起来。
和卓被她吵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
春晓把她抱了起来,给她穿上鞋子。
提盒里是一盘年糕,淋了红糖,撒了黄豆粉。
年糕炸过,表面金黄,散发着香味。
阮烟一看就知道这是几个格格特地叫御膳房做的,年糕可是节日里才有的,这不年不节,除非特地要,否则御膳房不做这些。
“起来了先喝杯水。”
阮烟道,“一人只准吃两块。”
哈宜瑚愣...
了愣,她掰了掰手指头,一人两块,那她和妹妹也就才四块。
“那剩下的怎么办?”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粉彩瓷碟上的年糕。
阮烟道:“你们来做主,这些年糕该怎么办?”
哈宜瑚跟和卓对视一眼。
她们俩都知道她们额娘脾气,可不敢在额娘面前耍小心眼。
两个人凑到一块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哈宜瑚道:“额娘,那剩下的一半给奶嬷嬷们,一半给春晓姐姐们,好不好?”
春晓等人不意还有自己的好事,“还有我们的啊?”
“是啊,春晓姐姐们平日里也辛苦了。”
哈宜瑚嘴甜地说道。
和卓点点头,“辛苦了。”
春晓等人都笑了。
阮烟也被她们逗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依着你们的意思,这么分。”
她刚说完这话,就瞧见夏和安走了进来。
阮烟朝春晓看去一眼。
春晓会意,走了过去。
阮烟叫人把年糕分了出来,这些年糕正热着,奶嬷嬷们这会子吃正合适。
哈宜瑚跟和卓被夏意等人伺候着洗了手,乖巧地坐下拿筷子夹着年糕吃。
阮烟没什么胃口,她只坐在一旁喝茶。
春晓没多久回来了,凑在阮烟耳旁把夏和安来报信的事说了一遍。
阮烟眼睛眯了眯。
这佟佳氏都这会子了,怎么还闹腾!
“想封后?!”
惠嫔险些打翻了手上的茶盏,“这个消息当真?”
“千真万确。”白夏道:“消息是翊坤宫传出来的,听说午后万岁爷本来过去看皇贵妃娘娘,因为皇贵妃娘娘说了这事,下着雨都拂袖离去。所有人都看得真真的。”
若真是下着雨都拂袖离开,那这事还说不定就是真的。
惠嫔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