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容肃穆,衣着考究。
每一个线脚都缝入精致,每一粒扣子就扭结傲慢。
仅仅是一个月没有见面,他对卡兰来说,又恢复了最初那种遥不可及的距离。
车发动了。
前座与后座之间的隔板被拉下来。
希欧维尔慢慢伸手,覆上卡兰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卡兰僵硬得不能动弹。
她低下头,看见他手上的装饰戒指。
“你哑了吗?”他冷淡地问道,“我刚才问了一个问题。”
噢……对,他问了一个问题。
“身体还好吗……”卡兰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喉咙里就跟梗着血块似的,“你先告诉我,孩子怎么样?”
“不知道。”希欧维尔轻笑了一声,讥讽的意味几乎要从词句里淌出来,“我为什么要了解这个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
卡兰感觉他在用很小的幅度抚摸她的手。
用大拇指,在虎口这个位置,轻轻地摩擦着。
然后慢慢上移,碰到了腕部,若有若无地接触脉搏。
血液从胸腔里涌出的轨迹好像一瞬间就被他的指尖破译了。
希欧维尔感觉到她心跳加速。
“你听起来很健康。”他忽然靠近,在卡兰耳边道。
心跳强健。有力。稳定。
卡兰感觉他的气息正在强烈地侵-犯她的领域。
“你想要什么?”她不敢跟他眼神接触,“孩子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希欧维尔对她的恐惧非常满意。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还有很多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