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将那些人抓起来之后,审讯的时候,大家发现了一个之前所有人都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就是他们抓获的潜伏人员并不是一批,而是有两批。
两批人之前互相都不认识,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他们互相也发现过彼此,可至始至终都以为双方是一伙人,目的都是一样。
可审讯的时候,调查小组的人却发现,虽然他们都是听令潜伏在双桂村周围的,目的都是盯紧出入尹小满老宅的所有人。
可其中一批确实是为了找华老他们的踪迹,而另外一批,则是为了找东西。
找华老那批人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找东西?找什么东西?
于是案件小组的人就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审讯这批人的身上。
据他们交待,是一个早期去了国外的,叫做靳洲的人通过各种关系网找到的他们,给了很多钱和物资,想通过他们去到尹小满的老宅找一个老物件。
至于那个老物件是什么,靳洲和帮他办事的人都没说清楚。
只说看到不常见的东西全都拿回去,找到了有重赏。
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实在是他的要求太过于含糊。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屋子现在住的都是这几年才到村子里的女知青。
监视的人也都是附近的住户,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从城里来的小年轻,一个个现在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手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贵重东西。
至于老物件——
谁疯了,下乡的时候还会随身携带什么老物件?
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后来,他们分析来分析去,觉得如果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肯定是藏在屋子里。
想要找到就得去屋子里翻。
但那个老宅住的可不是一户人,而是知青群体。
每天里人来人往,很难有下手的机会。
所以,他们制造了各种祸端,甚至还到处宣扬说那房子不吉利,住在里面的人晦气,想以此将知青们撵出去,好方便他们下手。
可偏偏,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住了。
就算是知青们心里确实别扭,她们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即便是梁小雨,李芳,还有别的几个知青,都因为这种那种原因离开。
可她们走后,还是又相继有新的知青到村里插队。
所以一直到被抓获,那些人也都还没有找得到机会真正去房子里翻找。
“调查组的同志们按照他们交待的情况查了查,查出那个叫做靳洲的人是解放后才逃到国外的。他当时逃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家里还剩下了一个妻子。
他妻子叫姜婉宁,据说当年是京城有名富商的小女儿。只是前年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后来大家分析他可能是要找他前妻留下的什么东西,但是也不明白怎么找东西找到你家去了?”
说到这里,卢平再次有点疑惑的望向尹小满:“你确定不认识这些人?或者,你有没有听你父母之前提起过?你好好再想想,但凡能想起来一点,也对案件的破获有很大的帮助。
小尹,那东西不找出来,那些人一天不抓住,你们家就一天存在危险。你不想隔三差五都有人对你家虎视眈眈吧?
哦,还有,你仔细想想,能想出来他们到底是在找什么老物件吗?”
听他这么说,尹小满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没有想到,华老找了那么多年的小姑姑,居然已经去世了。
更没有想到,她居然是通过这样的途径知道的这个消息。
只是,这话她当然一个字都不会说。
除了华老,她不会在外人面前吐露一个字。
包括自家男人。
她和他是一家人,自家事自然不会瞒着掖着。
可这是父亲家族的事情。
除了涉事其中的华老,尹小满觉得连自己都没有资格决定那些秘密可以告诉什么人。
她望着卢平,露出了一个苦笑。
“卢团,我们家三代贫农,当初因为大洪水爹娘带我逃荒逃到的双桂村,来的时候全家人是讨饭过来的。
当时我都差点饿死了,还是老支书给了我爹半个饼子才留住了我一条命。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我相信调查组的人应该也都查清楚了。
那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们家能有啥值钱的东西?真有,我爹妈还不早换东西给我吃了?他们还会看着我差点饿死?”
听她这么说,卢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很显然这些事调查组的人也是掌握了的。
“那,会不会你爹娘之前认识那两个人?”卢平又问。
“我们家是从山城那边来的。那时候我都有记性了,老家在哪儿我不会忘。您刚才也说了,那两口子是京城人士,那儿跟我们老家离的远着呢!
再说我家世世代代务农为生,我爹娘怎么会认识那些有钱人?”
“我也是这么说的。看籍贯离着十万八千里呢!从哪儿说也没有交集。
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搞错了,还是他们就是胡说八道。
哎,小尹,耽误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