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 虽然尹小满也一直很好奇这个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可是从来没有试图暴力取出。因为她总觉得原主父母一直到去世都将它保护的好好的,没道理到她的手里,却要将它破坏掉。
可是现在, 她却忽然有了一股想把这个铜锁撬掉的冲动。
她用手使劲的拽了拽, 锁纹丝不动。
她又打开自己放首饰的盒子, 从里面找出了一根银簪, 伸进锁眼里戳了戳, 可直到把簪子前面的尖儿都给戳弯了,那锁也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
尹小满又试图去撬锁鼻儿的位置, 然后发现这个箱子设计的时候当初应该是防着这一招了,那锁鼻儿明显是焊在一块嵌在木头里的钢板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
她研究了半天, 沮丧的发现,想要把盒子打开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到合适的钥匙, 一个只能采取暴力, 将这个木箱彻底破坏。
即使到这会儿,她依然不想采取第二个方法。
她又开始琢磨着是否能够让立春帮个忙,拿出宫找一个能工巧匠把这个锁给拆卸下来?
想了想, 还是决定作罢。
先不说她就是一个御膳房的宫女,出宫也是要经过检查, 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夹带出宫的。
就算她冒着危险真把这东西带出去了——这工艺一看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但凡一个老工匠,就不可能会察觉不出异样。
而且, 她还害怕那盒子里万一放的又是和那个世界相差甚远的东西, 到时候真打开了被别人看到, 立春就是长出一百张嘴, 那也解释不通。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 都没有这么害自己徒弟的。
尹小满只是在脑子里打了一个忽,就立刻将这个念头给断绝了。
徒弟指望不上,之前华老也看过这个箱子,他也没找到打开的办法。
那,想来想去,最后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尹小满盯着箱子琢磨着,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
心里烦乱,手就更加无意识的在攥着的木牌上来回摩挲,还越摸越用力。
忽然,她的手指一滞,不敢相信的将木牌举到了眼前。
说起来也奇怪,御膳房别的房间时间流速和她在现实中是一模一样的。
也就是她在外面吃午饭的时候,这里一定也是御膳房最忙活的时候。
可偏偏,她这间小屋的时间就仿佛是凝滞的。饭菜放进去不会腐坏不说,不管她什么时候进来,这里都是白天,是午时阳光最灿烂的时候。
无四季更迭,无时间变化。
以至于搞得她经常待的时间过久,忘了要回去。
而这会儿,尹小满将木牌放在了屋子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眯着眼睛细瞧。然后第一次发现在木牌的一边上,有一条很细很不明显的凹陷,像是一条细细的缝。
她特意迎着光,让光线打在那条缝儿上,通过光线折射才发现,那里好像有粘贴的痕迹。
重新拿回手里摩挲。这一次她如同往常一般,用很珍视的,生怕弄坏的力度慢慢的摸,可是手感非常光滑,什么也摸不出来。
她又加大了力气,如刚才进入急躁状态时,很用力的摸。然后再次感觉到了缝隙的存在。
她的心里瞬间涌上了一阵惊喜。
她明白了,这个木牌应该是有夹层的。只是当初做的时候,制作的人用了心思,粘贴得非常严丝合缝。
在粘住之后又经过了细致的打磨,之后才在外面刷了漆。
因为所刷漆的漆膜很厚,用眼是看不出胶粘的痕迹的,即便摸也是光滑的。只有使劲按压,才能感受到一点点那粘时留下的缝隙。
可这木牌,是被当做传家宝留下来的,原主珍惜的很。别说原主了,她自己不也是生怕磕了碰了丢了,甚至放到空间来保管?
这种情况下,谁会舍得用力的去摸,去抠这块儿木头呢?
想通了这些事之后,尹小满放下了盒子,将木牌放进了衣服口袋里,二话没说直接去了御膳房。
她先去柜子里一口气喝完了立春给她熬好的药,甚至都没有去碰徒弟精心为她搭配的饭菜,而是直接去了御膳房,找了一把又薄又锋利的小刀。
重新回到病房,尹小满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除了护士站那里还亮着一盏小灯之外,整个走廊全是黑漆漆的。
早上来的时候,医生就已经告诉她了,说团妇产科现在只住了她这一个病号,整个一楼都是空的。
现在她可算是相信了。
虽然已经过了查房时间,护士们也早就跟她说过,让她好好睡觉,按道理晚上是不会再有什么人来她的病房了。
可为了以防万一,尹小满还是又走过去将房间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将这一切办完,她再次进了立春的那个小房间。
因为不知道自己还会需要用到什么工具,所以尹小满决定留在这里拆那个木块儿。
她先用刀将木块上有缝隙那一面的漆膜慢慢的刮掉,然后用刀刃顺着缝隙慢慢的插-进去。
因为开始掌握不好力度,刚一插-入,木牌上立刻裂开了一条小缝,吓得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