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簪被插得太紧,就像是被栅栏卡住的熊孩子脑袋一样,让人怎么用力拽都拽不出来。
就在言落月拔得浑身是汗之际,孵化室的棉门帘忽然被人一把掀飞。
言落月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以言干为首,一群大娘婶婶们紧随其后,他们兵荒马乱地冲进屋里,连门槛都被焦急的母亲们踢飞了半边。
还没等进门,母亲们就开始呼唤自家崽崽的名字。
“二蚯蚓子!”、“大青虫!”、“短尾巴!”、“溜溜花!”
言干一个滑冲直接上炕,他双手冰冷,抖得厉害,几乎抱不起那个浸满了鲜血的襁褓。
“落、落月。”言干牙齿打颤地轻轻唤道,“妹妹……妹妹?”
他失魂落魄的脸色映在言落月的眼底,面孔已然色若死灰。
言落月无奈,顶着一张血迹已经干涸,几乎成为犯罪现场的脸孔,对言干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
“哥哥不怕。”言落月伸出小手,揉了揉言干僵硬的脸颊,“没事了。”
她先指指炕柜,字正腔圆地说道:“崽崽们,里面。”
再指指炕上的黄鼬尸体,更加字正腔圆地说道:“我的,簪子。”
别的就算了,快点把小明的蓄水池取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她刚才磕丹药磕太多了,人都被撑得直掉血。
每过半分钟就减-0.01的数字,正一个劲儿地在言落月脑袋上飘呢。
言干早在看到满炕血迹的那一刻,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见到精神奕奕、活蹦乱跳的言落月以后,一向对言落月百依百顺的他,不但没有依言去拿那根簪子,而且还汪地一声哭了出来。
言干也不嫌襁褓上血都没干,他一边汪汪哭着,一边把额头贴在言落月的小肚子上:
“太好了、太好了……妹妹没事……吓死我了,我再也不敢擅离职守了……”
另一边,差点痛失爱崽的母亲们,也正处于劫后余生的状态之中。
在打开炕柜锁头,看见里面被高高擂起的小龟仔后,有人忽然惊叫起来。
“呀!”
“小龟仔们怎么都蔫巴了?”
“真造孽,都被吓坏了吧。”
“诶呦,不是哇,崽崽们是被屁给熏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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