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交代的事情,必然有其道理。”
丁师揶揄道:“好友,上次生辰宴上,言师确实有灵妙。但你可不能一朝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掌柜的轻哼一声,心想,当面推翻六次判断的人又不是你。
——你是一直在旁边拆台的那个!
掌柜:“好友,那咱走着看吧。”
……
快地,仅仅是一天去,掌柜迫不及待地传讯给丁师,邀请这位老友来店里见面。
丁师前来赴约之时,口头略有微辞。
“百炼会即将召开,近日都忙着打磨技艺,临时抱佛脚。要不是老友你亲自相邀,是绝不肯露面的。”
小小地发了一阵牢骚,丁师才道:“怎么了,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坐得笔直,双眼发光,显而易见还没从兴奋缓神来。
“绝了,真是绝了。你可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丁师茫然。
掌柜猛然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盏都跳了一跳。
“师前日里让多喝热水,回去后,便让家人给烧壶热水来,不必泡香茶了。”
“结果你道怎样?那小儿子听了,居然扭扭捏捏地来同认错,承认他在的宝贝茶叶里养蚕宝宝——哎呦,可气死了这臭小子。要不是见不肯喝茶了,他以为东窗事发,说不准要喝那蚕屎茶叶喝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掌柜的倒霉经历,丁师毫不犹豫地从胸腔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
丁师挑起一条眉毛,调侃道:
“好小子,居然还知道动投案,你家小儿子聪明伶俐,将来必定是个人才啊。”
掌柜用鼻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罢了,不提这小混账,省得闹心。老友,你可还记得言师前日叮嘱的第二件事?”
丁师回忆了一下:“他说天凉了,让你多穿一点?”
“是。自从言师交代后,立刻穿戴上一身防御法宝。”
掌柜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上佩戴的扳指亮给丁师看。
他兴冲冲地说道:“今天早晨起了作用!方才有个客人送来一只千机匣让招鑫居鉴别。你知道的,千年前流行一阵用千机匣陪葬的风俗,所以里面什么东西都可能有。”
丁师真不愧是掌柜的多年至交,当场闻弦音而知雅意。
“这只千机匣里装了攻击盗墓贼的机关?”
“是啊。”掌柜的重重一拍腿:“还好特意带了全套的防御法宝,机关一样不漏,全给挡下来了。”
丁师扯了扯自己的胡子,既觉得事非常神奇,又有一点不敢相信。
“老友。”他慢慢道,“若是言师不叮嘱你,你开启千机匣前,难道不会早做防范?孤证不立,觉得这事不能归功在师头上。”
掌柜摇摇头:“知道你会这么说——为你还没听说完第三件事。”
丁师微微一愣:“第三件事……让你戴个口罩?”
“是啊。”掌柜的用一种奇妙到发飘的声音说道。
“你看招鑫居,旁边挨着东家开的茶楼,这茶楼里平时也卖点小酒。”
“是这么巧,昨天好有位姑娘喝醉了,从楼里出来,见到人搂着脖子亲!这店里的伙计她强压着亲了个遍,连老夫也……哎呀!”
说到处,掌柜羞煞地抬起袖口遮脸。
丁师瞠目结舌:“怎、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掌柜的重重一顿足:“还有更离谱的呢,人家是个半步金丹,这店里所有人捆在一起,打也打不,跑也跑不。”
丁师:“……”
丁师同情道:“嫂嫂怎么说?”
好友夫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要是方知晓事,这老头子半只脚都得踩进棺材板里了。
掌柜哈哈一笑:“你嫂嫂什么都没说。想不到吧,昨天戴了一天的覆面,硬是没给人家碰着。”
说到这里,掌柜的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看楼里的小丙吧,他昨天耳根后带了个印子回去,罚跪了一晚上搓衣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呢。”
“要不是言师嘱咐戴个覆面,哎呀,好友,你今天能不能看到这副完整的老胳膊老腿都说不定啊。”
丁师:“……”
这一刻,丁师甘拜下风,丁师心服口服。
事实胜于雄辩,黑袍炼器师已经用铁一样的事实,再三证明了他的本领。
丁师隐隐感觉,“言必信”这个名字里,可能包含着某种神秘的玄学……
丁师感慨道:“言师,真是绝了!”
下次见到言师,他也得跟师探讨一二条做人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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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预料不到,自己的业务和形象,将要朝着更神秘的方向延伸。
时刻,她在拆赤羽城送给言必信的礼物。
言落月晃了晃匣子,那东西在匣子里碰撞出细微的声响。
按道理来讲,言落月先是拒绝了赤羽城的笔灵石酬劳,又拒绝了赤羽城诚心奉送的地契。
孟准应该已经明白,黑袍炼器师有着坚决不拿灾区救命钱的原则。
所以他临走前坚持送给言落月的,概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