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有损形象的指控,哪怕提出者是言落月,他也是不能承认的!
言落月又补充道:“正好这两天天热容易上火,导致你有点口腔溃疡、牙龈出血之类的症状……”
巫满霜:“……”
巫满霜默默地捂住言落月的嘴,示意她别说了。
他甚至当场翻出一张鲛绡,用自己绝佳的缝纫手艺制成口罩带上,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常荔荔很不信这个邪,第二天抱来一盆水草给巫满霜养。
“养吧,我不信有人连水草都能养不活!”
然后,巫满霜就用铁一样的事实证明——还真养不活啊。
那盆水草在当天夜里离奇枯萎,这波反向上分,公然地步了前一株啰嗦草的后尘。
常荔荔:“……”
常荔荔叹为观止。
经过一番实地考察,常荔荔终于发现:要是巫满霜不关注某种植物还好。
——就像是他院中的野草、台阶上的苔藓,这些植物从不为人注意,也顺顺利利地活了下来。
但当一种植物被巫满霜特殊关注以后,死亡率就明显上升。
其中,水草这种没有根的植物,死亡率高于啰嗦草这种有根的。啰嗦草这种草本植物,死亡率又高于各种树木。
这一刻,一个困扰常荔荔七八天之久的谜题,终于解开。
“怪不得在带着巫师弟参观过药园以后,院子里的灵植们看着都有点蔫……”
常荔荔长叹一口气,对巫满霜感慨道:“我知道有些人的体质,先天就对植物不亲和。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不亲和的体质!”
可能,只有那种命很硬很硬、像是千年王八万年龟一样的植物,才能在巫师弟的特殊气场下活下来吧。
相对而言,言落月的体质,就特别具有植物亲和力。
被言落月唠叨过的啰嗦草,第二天直接长得爆盆。
经她之手照顾过的灵植,也长出了一片盎然生机。
常荔荔对此十分赞许,并且放心交给了言落月一个重要任务:每天去给鱼肝藤和八爪树浇浇水。
当然,要是言落月饿了,那也可以在浇水的同时,随便摘几串鱼肝吃。
言落月:“……”
这是在谋害孩子的种植兴趣!
在种植上的亲和力与不亲和,似乎也同样延伸到了言落月和巫满霜的炼丹能力上。
言落月自不用说。
炼器和炼丹本身就有一定相同之处,她的控火经验又驾轻就熟,基础丹药一遍上手不是梦。
反观巫满霜……
他可真是个炼丹界的灭火小能手。
在旁观了小蛇第三次因为各种意外,居然把炉子里的灵火给灭掉以后,言落月终于忍不住伸出援手。
“要不然,满霜,你用这个火炼药试试?”
她递给巫满霜的,是装着水墨色火苗孤鸿影的那只饕餮草编。
之前在水下打灯笼时,巫满霜提着的火苗就是墨墨。
从这点上看,巫满霜和这朵乌啼之火的分火之间,没准会相处得不错。
这一次,巫满霜终于成功地炼出了一炉成型的丹药。
作为既熟悉墨墨,又熟悉巫满霜的中间人,言落月在炼丹的半途中就忍不住捂住脸。
这还是她有生之年中,第一次看见“火带人”,而不是“人带火”的炼制现场。
如果打个比方,那就相当于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时,你家猫猫帮你冲了马桶,并且给你往饭盒里铲了一大把猫粮。
“……”
至于最终出品的丹药品质嘛……
e,至少它成型了,看起来像是丹药的样子啊!
常荔荔在剖开药丹检查过一番后,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从她望着巫满霜的眼神来看,或许常荔荔觉得,这种笨笨蛇甚至失去了种植的价值。
就连墨墨钻出炼丹炉的第一件事,都是张牙舞爪地扑到巫满霜脸上。
鸟儿形状的小火苗,愤怒地从头到脚,沿着巫满霜的正面滚了一圈。
言落月一开始还想阻止,后来发现一蛇一火都不会伤害彼此,这才罢手。
她笑着说道:“满霜,墨墨好像很喜欢你诶。”
这朵水墨色的小火苗,平时表现的远比粉粉高冷。
除了抢夺草编之外,它对外人根本不怎么搭理。哪怕能编出心之草编的江汀白,墨墨也只是默默飘开。
相对而言,它和巫满霜之间的打闹,反倒是很亲近的表现。
巫满霜手忙脚乱,像是在抓一只滑不留手的调皮猫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墨墨拎开。
“不,”巫满霜迟疑地说道,“我感觉,它好像是憋足了气,想找我打一架来着……”
——总而言之,巫满霜的丹峰学习之路,大失败。
……
丹峰学习进行到第三个月月末时,言落月的镜像树终于长成一小株,可以移植到陶土花盆里了。
常荔荔找出无数和镜像树相关的典籍记载,每天都对着小树苗做种植笔记。
她对言落月说道:“你这棵镜像树,远比所有能查证到的记载长得更快。”
在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