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觉得丹峰峰主要是知道这件事,可能会把常荔荔塞回去,然后再重新生一次……
常荔荔深情地凝视那颗小小的死鱼眼睛。
“等过几天它长大了,长成荔枝那么大,我就把它摘下来。这样等母亲闭关结束后,我就正好把这颗果子送给她……”
言落月:“……”
闭上眼睛,言落月深沉地拍了拍常荔荔的肩膀。
“峰主平时爱吃荔枝吗?”
“爱吃啊。”
“至少……为了你们的母女情,别告诉峰主‘果子’是从这棵荔枝树上摘下来了。”
言落月叹了口气:“师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
或许是察觉到了一些高血压的危险,直到传法弟子比试那天,丹峰峰主也没有出关。
两场传法比赛里,言落月的比赛顺序排在巫满霜之前。
在比赛开始之前,言落月被主持司仪特意告知,丹峰的擂台赛是限时的。
只要时间超过半个时辰,就一律算作平手。
言落月:“……哦,好吧。”
可能是因为主人家不在的缘故,姬轻鸿也没来观看比赛。
他派来了江汀白,代替他坐在观众席上。
尽管有符峰卖门票的创收行为珠玉在前,不过丹峰并未效法此例。
言落月甫一动手,就知道丹峰为何不卖票了。
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咳,言落月的意思是说,丹修实在不是长于攻击的法修类型。
言落月自己身为器修,又是龟族,已经很不擅长攻击了。然而常荔荔师姐,她硬是能做到比言落月还要菜。
“……”
这不由得让言落月回忆起她认识的另一个丹修,尹忘忧。
作为医丹兼修的少女,尹忘忧也在某种程度上有股执拗劲儿,和常荔荔有些相似。
当然,她们俩更为相似的,是都不算很强的攻击力。
反甲在手,言落月眼都不眨地撕开了一沓符咒。
身为丹修,常荔荔不会画反弹符。
在以嗑药的方式坚持挨了一阵打以后,常荔荔爽快地举起一只手,弃权认输。
此时,距离比赛开场,仅有两刻钟左右。
观众席上,其余峰主都暗自松了口气。
他们纷纷露出笑容,点评起两位传法弟子的对战。
大家都是体面人,在诸位峰主口中,言落月和常荔荔的表现,都各有可圈可点之处。
到了下一场和巫满霜的对决里,常荔荔落败更快。
她也曾奋力一战,期间发动法诀,催生灵植。
然而,巫满霜的攻击性实在有点邪门。
只是被他摘下手套握了一下藤蔓枝条,整根长藤就软趴趴地垂倒在地。很快,常荔荔被巫满霜逼近周身三步。
如此一来,这场比赛的结果不言而喻。
比赛结束后,江汀白代替自己师尊,谦虚地和诸位峰主交谈了一会儿。
结束了例行客套以后,江汀白一手领着一个。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他令人骄傲的小师弟和小师妹回到宗门。
被江汀白拉上飞剑的一刻,言落月小声说道:“师兄,今天其他峰的峰主,好像来得分外全呢。”
除了闭关未出的丹峰峰主,不知何故推辞的姬轻鸿之外,其他峰的峰主似乎都到齐了。
言落月上一次见到这么多峰主,还是在上上次。
咳,她是说,在上上次剑峰的擂台赛上,她和小元师兄交战的那场,各峰峰主来得分外整齐。
后来吸取了十天十夜的教训,符峰之战,峰主们纷纷推脱的推脱,跑路的跑路。
然而这次丹峰擂台,峰主们居然又回来了?
江汀白哑然失笑,先是赞许地朝言落月投去一眼:“你的观察力一直很好。”
然后,他这才解释其中原因。
原来,峰主们借丹峰擂台之故齐聚于此,是为了商量接下来剑道大会的事。
剑道大会,每二十年举行一次,是专门为普天下间,三十岁以下年轻剑修们举办的盛会。
剑修虽然贫穷艰苦,但却是少年天才们最容易出头的一条道路。
盖因会选择剑道的修士,往往心中有股锐气。
正值年少气盛之际,再佐以剑道,人才便如锥在囊中,纷纷破囊而出。
围棋中有“十五岁不成国手,则终生无望”的说法。
在剑修里,也有“三十岁不破金丹,则一事难成”的类似鸡汤。
当然,像是剑修大会这种一听就很麻烦的事情,姬轻鸿一直是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特别是“剑道”还跟江汀白专业对口。
于是姬轻鸿干脆把这件事交给自己的大弟子,自己神隐消失,环游去了。
说到这里,江汀白无奈地揉揉额角:“关于剑道大会的评判,我们四个坑峰有一个席位。师尊把这个评委的位置交给了我。”
听到这里,言落月有些忧心地仰起头来:“那师兄会不会压力太大?”
在诸位峰主之中,江汀白年纪轻轻,资历浅薄。这种面向天下的盛会,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