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能算人,但同时还是法器的楚天阔:“……”
这话乍一听十分离谱,怎么细细一想,居然还有点道理?!
……
大战结束后的龟族,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言雨站在自家小院里,解下罩在身上的防护法衣。
在之前异种们的大举入侵里,龟族族地也被台风尾小小地波及了一下。言雨家的小院没有遭受太大的破坏,但在摆设上还是显得乱七八糟。
但幸好……
言雨的目光朝着石砌的花坛上飘去一眼,随即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幸好,那些异种们匆匆来去,并未波及到植在院落里的那棵梅花。
院门外,大长老正在组织着族人们重新收拾族地。
只不过他说话的语速实在太慢,还不等大长老发出一个完整的命令,族人们已经各归其位。
大家拿扫帚的拿扫帚,拎簸箕的拎簸箕。用狂风符扫走堆积在院门口的杂物,再施用静水符冲干净石板上的血迹……转眼之间,狼藉一片的族中小路,已经被打扫出一角了。
而大长老还在说着他慢吞吞的尾音:“大家——听我——安排——”
言雨:“……”
您再多安排几句,活计就都要干完了。
抿起唇角,摇头一笑,言雨也把院子重新打扫得整齐。
那些碎掉的杂物暂时堆到小院一角,房中的花架可以摆出来代替水缸的位置……
正当言雨琢磨着关于院落的布置时,两个熟悉又欢喜的声音,遥遥地从小径的远处传来。
“雨姐,我们回来了!”
“雨姐,我又来贸然拜访啦!”
只见这两个青年人,以完全不符合印象中爬行生物的速度,脚下宛如旋转的风车一般,匆匆朝着这间小院疾奔而来。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灵敏地几个蹦跳,躲开了堆在道路中间的树叶尘灰堆。
不过,在当前大家都沉浸在一片欢喜的气氛里,哪怕他俩一脚踢飞了灰堆,料来也最多挨几句笑盈盈的埋怨。
言雨停住打扫的动作,一抬头便看见言干和桑戟齐齐站在自己面前。
两个小伙子笑得十分讨喜,动作也极有眼力劲儿。
他们一个拿过言雨手里的扫帚,一个主动去后屋找到了水盆和抹布,争先恐后地打扫起来。
言干大声道:“宗门给我们放了一个月长假,我们就想着先回来看看雨姐!”
桑戟紧随其后道:“是的。要是雨姐没有什么要忙的,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言雨迷惑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归元宗探望妹妹。”
“对对对,雨姐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言雨微微一愣,在心中排了一下族中的日程表。
……唔,一个月时间,足够一去一回,似乎是可以的。
仿佛看出了她脸上露出的意动之色,言干迅速煽风点火道:
“雨姐,你不能不跟我们去啊,妹妹她都被人拐跑了!”
如果说,一开始可能还有点演戏的成分,那说到后来,言干简直声泪俱下。
“我们的小二蚱,她才十八岁,还是那么小的一只小龟龟,甚至都没长到水缸缸口那么圆……”
桑戟不动声色地踹了言干一脚,提醒他说跑偏了。
但与此同时,桑戟自己也不忘暗搓搓地在旁边添油加醋:
“咳,妹妹长多大倒是不要紧,只要她心甘情愿,又跟对方两情相悦就好。只是我们看那人长得黑乎乎一片,而且心机极深,非常让人不放心啊!”
“对,那人耀武扬威!”
“那人得意忘形!”
“那家伙对我妹妹动手动脚……动翅动尾!”
“我妹妹,别忘了这也是我妹妹——那家伙把翼膀一展,顿时遮天蔽日,日月无光!”
哥哥们前一句紧接着后一句,讨伐声堪比急促鼓点,节奏感宛如贯口相声。
一时之间,言雨听得眉头紧蹙,有些挂念,又有些迷惑。
“你们说的……是谁?”
这个形容,她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又非常陌生呢?
桑戟痛心疾首地说道:“就是那个,经常跟妹妹一起跟我们寄信的、时不时给我们送来归元宗特产的、在露出蛇子野心真面目前,一直让我们管他叫弟弟的,巫满霜啊!”
言干也心痛欲绝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笔友跟你书信往来,或许是意气相投,不知道人家也可能是想做你妹夫啊!”
言雨:“……”
言雨温柔而迷惑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我见过满霜,那确实是一个好孩子……”
言干:“!!!”
桑戟:“!!!”
完了,姐姐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倒戈了!
两人趁着打扫院子的功夫,不动声色地移动到角落里,窃窃私语。
桑戟语重心长道:“看来,雨姐和妹妹都对他很是满意。”
言干喃喃道:“我对他很是不满意。”
权衡时势,桑戟不甘不愿地发现,在他们这个七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