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斜入窗框, 宛如缓慢移动的虫子,一点一点爬上了临川的眼睛。
他还陷入熟睡之中,眼线细而长,眼角轻轻上挑,薄薄的眼皮微凸,睫毛浓密,在清晨的阳光下, 显得通透。
他睡觉的姿势很规矩, 手枕着后脑勺,两条大长腿交叠着, 沙发容纳不了他一米八五的个子, 因此他的脚伸出了沙发外檐。
羽毛轻轻扫过他高挺的鼻梁, 他伸手揉了揉鼻子, 睡意苏醒, 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女人松松垮垮的睡衣, 锁骨性感而分明,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十字架,阳光下, 熠熠生辉。
临川脑子一热,猛地坐起身来。
明瑾抱着膝盖坐在他的手边,细长的手指头捻着一根鸭绒羽毛,轻轻划过他坚实硬朗的胸膛。
临川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
他睡觉习惯不穿上衣, 因此上半身是赤着的。
“醒了,收拾收拾, 一早的火车呢。”
明瑾站起身,松开了手,羽毛便轻飘飘地落到了临川的腹肌上。
他揉揉眼睛,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是答应了要和明瑾一起回老家,今天早上的火车,因为怕赶不及时间,昨晚便没有回家,在她的客厅留宿了一夜。
“几点了。”他嗓音还带着清晨里特有的迟缓和滞重感。
“七点半。”
“火车几点?”
“八点半。”
临川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匆匆忙忙跑进洗手间,路过明瑾身边,带起一阵风。
明瑾轻呼吸,嗅到一股子男人味儿。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还有一个小时,来不及了。”
他打开水龙头,给自己一阵猛冲,得,洗脸洗头齐活了。
明瑾斜倚在门边,看着他,懒懒道:“我也起晚了呀。”
临川用毛巾快速地擦了脑袋,又咕噜咕噜给自己刷了牙:“抓紧时间,应该来得及。”
他回过头,见明瑾靠在门口,柔滑的睡裙披风宛如珠帘般垂挂在她修长白皙的腿间。
“你还不快去换衣服,要赶不上火车了。”临川说。
“我要洗澡呀。”明瑾说:“你出去呗。”
“来不及了,你别洗了,就这样吧。”
“那不行,一整天都是臭臭的,我可受不了。”
临川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吸了吸鼻子。
不仅不臭,还很香。
他不由分说将她推出了洗手间,直接推进卧室里。
“哎哎”
“快换衣服,抓紧时间。”
他给她关上了房间门,又看了看地上那爆棚的行李箱,挠了挠头。
行李箱就像个吃撑的小孩,衣服裙子全都爆了出来,根本锁不上,临川只能乱揉乱塞的衣服全部取出来,重新规规整整地叠好。
在他的收拾整理下,行李箱不仅能装下衣服,还能有多余的空位余出来。
明瑾走出来,惊喜地看着她规规矩矩的行李箱,赞叹道:“小陆哥好手艺啊。”
“空间合理利用,最优化处理,就能物尽其用了。”
他还挺享受明瑾看他的崇拜眼神,有些耳热:“你还有没有要带的?”
“有有有!”明瑾连忙说:“你等等我。”
她又抱出了几瓶化妆水和乳液以及,手指尖上还拎着两条c杯的文胸。
不过很尴尬的是,乳液进去,箱子便被彻底填满了,文胸不能挤压,所以没有办法装进去。
“噢,装不下了。”
临川瞥向那两条文胸,一条黑色透明蕾丝料的,另一条粉色有垫儿,花边很好看。
心跳跑得有些快。
他将自己的运动背包拎过来,结结巴巴说:“要不…装里面,还有空。”
“那好啊!”明瑾很高兴,将文胸塞进了他的背包里。
临川有些无奈,颤抖的手摸到文胸:“会变形,还是要叠好。”
“噢。”
文胸的触感极其细腻,柔软,丝滑。
他那粗砺手指头触碰到女人最神秘的部分,奉若珍宝般,仔仔细细,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明瑾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子,觉得这弟弟真是可爱极了。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已经是八点整了,要想在早高峰半个小时内赶到火车站,的确是非常考验临川的车技。
他是给商戒开了好几年的车,什么紧急的状况没遇到过。路况当然也很熟悉,城市交错的街道全都印在他的脑子里,他走了一条环城的高速路,二十分钟到了火车站。
找到车位停好车以后,他扛起明瑾的行李箱便往取票厅跑,明瑾跟在她的后面,慢慢吞吞。
临川停下来等了她几次,实在来不及了,索性一把牵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跑。
总算在最后的几分钟里,赶上了火车。
找到软卧的铺位,卸下行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
明瑾的老家在省周边的县镇,没有高铁动车,只有K字头的快车,速度比较慢,得开一天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买的是软卧票,因为发车比较多,买软卧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