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花迎霜会这么认真。 在颜汐浅的震惊中,花迎霜气势弱了下来,“阿浅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如果我是……” 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也想娶阿浅的! 可这番话在开了个头的时候,就被花迎霜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是啊,她是个男人,那又怎么样呢? 阿浅终究是晏辞上神的阿浅,永远都不可能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 花迎霜只能无奈的改口,道:“如果我是阿浅这样的姑娘,我才不会这么说自己。” 颜汐浅自然不知她的心思,只是笑了笑,道:“我开玩笑的嘛,你知道我最自恋了,我自然觉得天底下的男人都配不上我。我可是大发慈悲,可怜他暗恋我几百年,这才勉为其难的喜欢他的。” 花迎霜也只能浅笑着点点头。 几乎是被全场的宾客问候了一遍,卿晏辞比庆贺寿辰的水君还要忙碌。 好容易结束了,卿晏辞一回来,花迎霜便很自觉地起身,道:“族长应该也差不多和宾客们说完话了,我先过去找他了。” 颜汐浅点点头,“都怪我,今日应该让你和族长多聚聚的,净让你浪费时间来陪我了。” 花迎霜摇了摇头,离开了。 身后传来颜汐浅的声音,“老爹也真是的,巴不得让整个水域都知道你来了,害你被那么多人缠了这么久,累不累啊?” 卿晏辞笑着摇摇头,“不累。” 花迎霜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巧对上卿晏辞看过来的眸子。 她愣了下,点了下头,连忙转身走远了。 看着那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卿晏辞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颜汐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什么呢?” 卿晏辞收回视线,眸子里闪烁着柔光,伸手拨弄开她前额的碎发,“没什么,累不累?” 颜汐浅打了个哈欠,“有点累了,好讨厌这种场合,慢吞吞的,要吃饭就吃饭,怎么这么久?” 少年浅浅一笑,“要不要我去同水君说一声,你身子还没好,就不参加了?” 颜汐浅忙摆摆手,“别,千万别,要是被老爹知道我现在还没好利索,肯定要担心的。若是传到娘亲耳朵里,就更糟糕了。” 卿晏辞把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那就再坚持一下,你若是靠着椅子不舒服,靠在我身上吧!” 虽然颜汐浅很想这么做,可毕竟这大殿里十个之中,有五个是她亲戚。 这一双双眼睛可都盯着她呢,如此腻歪,肯定是要被笑话的。 突然,颜汐浅瞧见了一个人,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卿晏辞也赶紧追上去。 颜汐浅走近了那人,喊道:“姑母,您也来了?” 女子瞧见她,笑得慈爱,“是阿浅啊。” 视线移到卿晏辞身上时,那人连忙行礼,“晏辞上神。” 卿晏辞拱了拱手,也跟着颜汐浅一起叫人,“姑母安好。” 颜汐浅着急的问:“堂姐呢?之前听父亲说堂姐在战事中受了伤,一直想去探望的,后来光顾着忙打仗的事情,如今时间久了,竟一时给忘了。” 一提起颜璐宛,颜玉珍的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一丝忧虑,她沉默了一瞬,这才稍稍缓和了语气,道:“宛宛她身子已经好多了,只是……只是……不愿出门。阿浅不必担心她。” 身子好了,为何不出来? 今日好歹是大宴,按理说,堂姐无论如何都该来的。 颜汐浅眸色幽深,问道:“姑母,堂姐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颜玉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纠结良久,才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身子是好全了,可脸上留了一道疤。阿浅也知道她多爱自己那张脸,如今是说什么也不肯出门半步。” 颜汐浅双眸骤然睁大。 脸上留了疤! 这对于任何一个姑娘来说都是很严重的打击,更别说是爱脸如命的颜璐宛。 “那慕阳……” 颜玉珍重重的叹了口气,“祁家那小子如今三天两头儿地来,可宛宛说什么也不肯见他,自从受伤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颜汐浅垂下了眸子,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颜玉珍见她如此忧心,轻抚着她的头,道:“阿浅不要为她难过,这种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顺其自然等她自己接受了。” “她现在在家里?我去看她!”颜汐浅说走便要走。 颜玉珍赶紧拦住,“等宴会结束了也不迟,且不说你去了,她肯不肯见,好歹今日是你爹地寿辰,你这么走了,你爹要生气的。” 卿晏辞却道:“你若想去,我替你去同你……同爹说一声。” 颜汐浅抬眸,眼眶有点湿润了。 即便是一句话也不说,也把想法表达的淋漓尽致。 少年一怔,连忙道:“我现在去,你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回来,陪你一起去。” 颜汐浅点点头,便瞧见那人急匆匆地去了。 颜玉珍瞧着卿晏辞的背影,欣慰道:“以往家里都以为把你嫁去天宫要受委屈,如今看着晏辞上神待你这么体贴,倒真是家里多虑了。” “若是宛宛也能遇上这样的良人就好了,可偏生那孩子……吊死在一棵树上。” 她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自己女儿的感情,她这个当娘的,全都看在眼里,其中的心酸委屈,她再清楚不过。 即便是如今女儿毁了脸面,祁慕阳似乎也有迷途知返的意思,可颜玉珍这个做母亲的,并不看好他们。 晏辞上神的面子就是管用,只同水君说了一声,便立刻准了。 少年急匆匆地回来,“已经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