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霜她……会是魔尊的孩子吗? 可是,天族和魔族是世代的仇敌…… 颜汐浅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卿晏辞连忙搀扶住她的肩膀,“阿浅。” 她抬眸看了卿晏辞一眼,摇了摇头,道:“不会的,迎霜她怎么可能……” 卿晏辞眸子紧了紧,道:“还没有定论,可能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你不要多想,好吗?” 倒是一旁的容司晨一脸震惊,道:“你们怎么了?” 卿晏辞摇了摇头,道:“不干你的事,这件事的细节,我之后会再问你,今日就到这里吧!” 说罢,他扶着颜汐浅就要离开。 可颜汐浅却紧紧按着他的手,道:“不,我要知道真相,我想知道全部的事情。” 卿晏辞犹豫片刻,问道:“真的没关系吗?如果你接受不了,不要听也是一样的。” 颜汐浅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也没有什么能不能接受的,只是觉得……有点意外罢了。况且……就像你说的,也未必是我们想的那样,无端端地揣测,也不是什么好事。” 少年没再阻拦,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容司晨不解地挠了挠头,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样的?” 卿晏辞道:“魔尊的这位夫人是蝶族,曾为他孕有一子,但后来离开了他,是这样的吗?” 容司晨点了点头,道:“不能说是离开,应该说是被赶走的。” 他见自己说了这话也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只有那个秘密是不能说的,其他的事情好像没有关系。 于是乎,容司晨道:“我听说,那个女……不……我娘亲和我爹认识的时候,我爹还不是魔尊。 两个人相识相恋,很快就私定终身了。 可我爹作为魔族最有前途的皇子,本就是顺理成章的成为魔尊的。 偏偏就和我娘在一起了。 我娘说是妖族,其实早就脱离了妖族,是个凡间毫不起眼的小小部落里的蝶族女人。 曾经某次我爹喝醉酒的时候,喊过她的名字,她叫盈盈。 我祖父,也就是前任魔尊,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一个女人玷污了魔族千万年来唯一一支纯净的血统? 于是,就从中阻拦,不准我爹和我娘在一起。 那时候,我娘已经怀了身孕,咳……也就是我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我爹就想方设法地送我娘离开。 一别经年,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见两人沉默不语,容司晨又补充道:“其实有关我娘的事情,我也只知道她是蝶族,还有她叫盈盈,具体的,我也不很清楚。” 卿晏辞低声道:“他娘……名唤花盈盈。” 颜汐浅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句话都好象是在告诉她,花迎霜就是魔尊的那个孩子。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明白! 从天君殿回去的路上,颜汐浅一直闷闷的。 卿晏辞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 自己的朋友突然从不谙世事的小蝴蝶变成了魔尊唯一的儿子,这换成是谁,都怕是很难承受的。 两人回到崇华宫,刚到水荫殿门前,颜汐浅便瞧见花迎霜搀扶着颜璐宛走出了房门。 颜汐浅一惊,也顾不上心里的忧伤,连忙迎上去,道:“堂姐,你怎么……出来了?” 颜璐宛脸上贴着先前她送的花,整个人看不出半点异样,反而显得娇艳美丽。 待她细细看去,这才发现堂姐脸上的青色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是她自己还有些顾虑,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花迎霜温柔地笑了笑,道:“我做了好些能让人看上去气色很好的鳞粉,这几日一直给璐宛用着,效果还不错。今日天气很好,我想扶她出来走走,整日闷在屋子里,会憋坏的。” 颜汐浅看了她片刻,眼神有些迷茫。 花迎霜笑容僵在脸上,被担忧取而代之,“阿浅?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紧张地看着颜汐浅,不敢有过多的举动,怕在晏辞上神面前冒犯了她。 颜汐浅垂下眸子,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很感激你。堂姐确实应该出来走动走动的,多亏有你。” 花迎霜这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擅作主张,让阿浅不高兴了。 还好没有! 她莞尔笑了笑,道:“我也只是尽绵薄之力。” 颜汐浅突然一把握住花迎霜的手,声音微微哽咽的喊她,“迎霜。” 那人惊诧一瞬,抬眸看了看卿晏辞,脸上有些为难和歉疚。 难得的,卿晏辞竟然什么也没说,只是淡然的看着,似乎并没有生气。 “阿浅,你怎么了?”连颜璐宛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颜汐浅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良久,卿晏辞将颜汐浅的手从花迎霜手腕上抽离,道:“阿浅今天有点不太舒服,我先扶她回去休息一下。” 颜璐宛和花迎霜很是担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紧跟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进了房间,颜汐浅钻进卿晏辞怀里,身子微微颤抖,“晏辞,怎么办?” 少年眸子一颤,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慢慢来好吗?其实,这也未见得是件坏事。兄长一直在为和魔族交好忧心,若是花迎霜真的……是那个身份,天族和魔族交好也就有迹可循,不是吗?更何况……更何况,或许还能因此解决魔角的问题,帮颜姑娘恢复容貌。” 这些颜汐浅心里都很清楚。 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迎霜这件事。 如果她接受不了,该怎么办? 她那么可怜,从小到大都很可怜,如今还要承受这些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