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萧染星定然是多想了的。 无论程言言怎么想,卿揽月都不会背叛萧染星,至少……按照她的理解,不会! 再次回到崇华宫,程言言似乎有了和外界的联系。 从前,她从不出崇华宫的大门,如今却时常出去。 有一次,恰好被颜汐浅撞见她从外面回来,她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姐姐这是去哪里了?” 程言言眼神有些闪躲,道:“没,我没去哪里,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罢了。” 说罢,她便低垂着脑袋,匆匆忙忙的回屋去了。 颜汐浅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 方才她……分明是在说谎的吧! 颜汐浅表情凝重了几分,虽然她不想对程言言心存怀疑,可她说谎是真,实在让人在意。 之后的几日,颜汐浅便留心起程言言来。 她这才发现,那人时常不在崇华宫,有的时候甚至一夜都不归。 这日,因着卿晏辞昨晚在天君殿处理政务处理的晚了,便留宿在天君殿里。 颜汐浅起了个大早,想着弄些吃的给他送去。 可还没等她进厨房,便瞧见程言言从宫门的方向走来,表情躲躲闪闪,人也鬼鬼祟祟的模样。 颜汐浅心下更是疑惑,于是迎面走去,“言言姐姐,你这是……昨夜没回来?” 像是被人戳中的心事似的,程言言顿时脸红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地说:“不,不是的,我只是……刚刚出去,对……我刚刚出去了一趟,这才回来。” 颜汐浅盯着她看了许久,并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直觉告诉颜汐浅,程言言一定有事在瞒着她。 “姐姐,你……”她想问她为何说谎,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了。 颜汐浅沉默了许久,突然道:“罢了罢了,你不想说,我还是不问了。” 说罢,她转身进了厨房。 一刻钟后,颜汐浅正闷闷的摆弄着厨具,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程言言的视线。 程言言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像是有什么委屈却说不出口的无奈。 颜汐浅怔了怔,道:“姐姐怎么过来了?” 程言言手里紧紧的捏着一块帕子,那帕子被她搅得都快碎掉了。 良久,她这才张了口,道:“浅浅,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颜汐浅一愣,摇了摇头,道:“倒也不说不上生气,只是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心里难免有些担心罢了。” 程言言似乎是松了口气,但仍旧为难地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和别人说,连……连晏辞上神也不可以。” 颜汐浅放下手里的厨具,只问了一句,“姐姐做的是危险的事情吗?” 她所说的危险,不仅仅是对程言言有危险,对任何人造成伤害的都算。 程言言连连摇头,道:“没有危险,也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所以……”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颜汐浅也便不再追问了。 “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姐姐不想说,可以不说,我不会生气的。”颜汐浅笑了笑。 在颜汐浅心里,她只担心程言言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和想法。 毕竟当初妖王白无尘的死,让颜汐浅有些疑惑,程言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她对程言言心里存着一丝怀疑,也是无可厚非的。 程言言重重的舒了口气,道:“等到时机成熟,我会……我会告诉你的。” 颜汐浅点一点头,“好,只不过……天君寿辰那日,很多仙神都见过姐姐的容貌,我有些担心姐姐常常出入崇华宫,会引人怀疑。” 程言言连忙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道:“浅浅你看,这个是我爹爹给我的人皮面具,虽然他本意是想让我在危急的时候保命用的,但我每次出门都有戴这个。” 她还解释,“这个是用特殊的灵物制作的,即便是修为再高的神者也看不出来,阿浅大可放心。” 这样一来,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颜汐浅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之后的几日,程言言越发的早出晚归,不回来的次数也逐渐增多。 颜汐浅并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卿晏辞,但卿晏辞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她实在是太过明目张胆,以至于卿晏辞起了疑心,“她如此行径,着实惹人怀疑。” 颜汐浅摇了摇头,道:“虽然她是程江海的女儿,但我们相处这么久,也算有感情。况且她对我一向很好,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质问她,总担心会伤了她的心。” 卿晏辞却道:“你做不到,我来做就是!” 当天夜里,卿晏辞便悄悄躲在屋顶,亲眼瞧见程言言在夜里出门,于是便跟了上去。 程言言很是小心谨慎,一路上频频回头,生怕被人瞧见了似的。 她越是如此举动,卿晏辞越是对她怀疑起来。 原以为她会去天君殿,却不想她只是去了严怀府。 卿晏辞皱眉看着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驻足良久。 这不是怀诚长老的居所,她来这里做什么? 少年轻巧的跳上了房顶,亲眼看着程言言进了一间屋子。 程言言和怀诚长老? 难道二人有什么勾结? 卿晏辞倒是对这位长老有些印象,那人是个极为死板的老家伙。 虽然曾经在卿揽月继任天君的时候提出过反对意见,但自从卿揽月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之后,那几个老家伙也就没再有任何言论了。 如今这算什么? 竟然要和妖族勾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