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讲,我怕卓家人不相信。”周老憨狰狞地道。
“无所谓,只要你打了电话,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杨珊面无表情地道。
周老憨与杨珊对视数秒,缓缓点头:“好吧”。
说着,他像是“认命”一样,倒了回来……
当他将要与杨珊错身而过时,他忽然从宽宽大大的夹克衫里掏出一把砍刀,朝杨珊正脸劈来。
如果杨珊是在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近身偷袭,没准儿还会吃亏……然而周老憨想把她们骗进山坳中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杨珊早就有所防备——
周老憨想借故离开时,杨珊就已经将双手交握在一起,右手握住了左手掌心行囊中的撬棍。
周老憨转身时,她已经将撬棍抽出来一小半。
周老憨暴露攻击意图时,撬棍已经抽到他的脑袋斜下方……
能藏在衣服里的砍刀,长度只有三十公分。
杨珊的撬棍……不,物理学圣剑,不算两头的鹅颈都有七十公分长。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砍刀还没够着杨珊,周老憨就被下狠手的杨珊抽得整个下颌往左歪,从牙床上脱离的牙齿混合着血水喷了出去……
稍微对搏击格斗有点了解的都知道,再强壮的搏击运动员被命中下颌都得失去平衡、站立不稳,再严重点搞不好就得被打出脑震荡、甚至是造成不可逆的致命伤害。
你来我往大战几十回合的场面没有出现,起手就被撬棍将下颌骨骼抽出骨裂的周老憨脚步踉跄地退了两步,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杨珊走上前踢开周老憨掉在一旁的砍刀,盯着倒在地上口吐血沫、眼睛翻白的周老憨看了会儿,面无表情地道:“你还真是没有同盟意识呢,周哥。”
脑袋有些发昏、意识有些溃散的周老憨一边吐出嘴里血沫,一边狠狠地瞪着杨珊。
杨珊偏头看着他:“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跟我们合作的意思,是吗?你只想我们死。那么问题来了……对我们有杀意的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骗到这儿来,还指定要在夜·里,让我们进这片山林?”
周老憨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猛然咳嗽了下,喷出来一口血水来。
这个绝对算得上是个人物的中年农夫,竭力支着胳膊撑起身,冲杨珊露出狞笑:“你、你想知道,怎么不进去看看?”
杨珊冲他一笑,蹲下来,抓住他的右脚脚踝。
陆染风也走上来,抱起他的左小腿。
“等、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周老憨慌了,一把抱住路边的小树。
杨珊“啧”了一声,丢掉周老憨右脚。
还没等周老憨松口气,便见她又掏了卷绳子出来……
“你亲自杀了卓庆平和好几个卓家人,又知道卓和平被我杀了,其实你对卓家已经没恨意了,对吧。”杨珊一边把绳子往周老憨身上捆,一边慢条斯理地道,“虽然你忘记了很多事,但毕竟你是‘亲历者’,是这个村子里发生这么多事的‘起源’,你本能地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所以当你对我们俩产生杀意时,你就理所当然地想把手上有枪、你不好亲自收拾的我们两个骗到这个地方来。”
手脚被捆住的周老憨,死死地盯着她。
“林子里到底有什么,我确实很好奇,我们这就如你的愿,去里面看看。”杨珊冲他一笑,“想弄死我俩的你,没有理由置身事外,对不对?”
村中,老刘头家。
自从家里住进三个女的,刘三强就被老俩口强命回家后不准上二楼。
平时在镇上看见个五官稍微端正点的小姑娘都要追着吹口哨的刘三强当然不乐意,索性有空就在一楼客厅里蹲着,只要看见借宿在他家二楼的女的进出,立马想方设法搭讪。
今晚,老刘头家院坝里的露天棋牌室因为卓和平“失踪”的关系没有开业,老两口早早就睡下了。在自己房间里打滚了半天的刘三强,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下黑(天黑)后剧组成员回来时,刘三强照旧厚着脸皮凑到叶飞莺和苗薇这两个漂亮女人旁边搭讪,因白天里跑了一整天的关系,两个女人累得不行,连平时的敷衍都不耐烦,就差黑着脸叫他滚。
这种被骚扰多次后的正常反应,在刘三强这儿……是严重的羞辱。
他想起平时这两人回应他时那礼貌性的假笑,越发感觉膈应、感觉自尊心受辱。
于是……他决定给这两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不多会儿,刘三强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摸进上二楼的楼梯。
他家的二楼是什么格局他本人自然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叶飞莺和苗薇住的房间,掏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中……
门,开了。
屋内却空无一人。
刘三强木了下,正疑惑这两人去哪了的时候,忽然听见走廊尽头厕所传来冲水声。
他连忙闪进房间内,将门关上。
站在黑漆漆的屋内等了会儿,听见从厕所出来的脚步声进了另一个房间,显然,上厕所的并不是住这个房间的女人。
“草,那两个表子人呢?!”暗骂了句,刘三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去搜两个女人放在衣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