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也不是愿意出生在这种家庭?确实,投胎的时候小孩子没有权利自己选择父母,但好歹咱们长大了,父母也不能把咱们再塞回去嘛。”杨珊手一摊,“你现在死掉了,只剩魂体了,你父母更是想除掉你这个不孝子都不容易,面对你父母,你完全是立于不败之地,就这,你居然还说不敢跟他们说话,我真的很难理解。”
“神特嘛不败之地!”鬼张寒再次笑到捶床。
“我要是你,放假都等不及就拖着鬼鬼回老家了。天天晚上给你爸妈托梦,说你不想相亲自杀了,死得好惨,让他们夜夜做噩梦、心痛投资打水漂。等他们缓过劲儿来找学校要赔偿,再让鬼鬼站出来大变活人……回过头去杀掉父母是不像样,整他们一下也算是出口恶气嘛。”杨珊满脸正直地道。
张寒生魂:“……(°Д°)”
“这倒是不错。”鬼张寒来劲了,“怎么样,废物,想不想出口气?”
张寒生魂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看她这样估计是没戏。”杨珊耸肩,“算了,张寒,我说话是不大好听,但你也应该理解一点,你已经死了。不说放下执念,至少那些跟现在的你已经没什么关系的人和事,你就不要去想了。鬼鬼不是说了,想当鬼物任务者至少要八点精神值,你还是专注考虑提升精神值、努力攒积分,这才是正事。”
张寒生魂呆了呆,缓缓抬头。
杨珊说了半天,其实最后这段话才是正经话。
张寒生魂是有点拗,但她至少是能听得懂人话的……明白到杨珊是绕了一大圈子在劝她,张寒生魂的脸顿时皱了起来,掩面痛哭出声。
杨珊有些不落忍,道:“哭什么呀?你能高分考进土木工程院,说明你生前其实也是想振作起来自立自强的,就是这个想法没有强烈到让你去无视外界干扰、倾尽全力的程度。现在反正是没有外物能干扰到你了,那从现在开始拼一把也不晚。你生前没有为自己活,至少死后只为自己活吧,要不然岂不是白死一次。”
张寒生魂干嚎了一阵,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杨珊抓抓头皮,揣好见习调查员证件,冲俩室友道:“那我去上课了,晚上要我带饭吗?”
“我有跑腿小弟了,用不着你。”鬼张寒摆手。
杨珊:“……你放过马鹤轩和张昭吧,他们也挺难。”
鬼张寒冷笑:“少犯蠢,我这可是等于在给你们解决麻烦。你以为这个年纪的男生签个保密协议就能管住嘴?想多了吧!有我在这,才能确保这些家伙不敢瞎哔哔好吧。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屑不是心甘情愿为老娘服务?”
“屑……又多出新分级了啊。”杨珊嘴角一抽。
近一个月来已经是第三次无故旷课的杨珊,虽然有特调局方面以警方的名义跟校方沟通过,但在系辅导员这儿必然是不能认同的。
下午两节大课上完,一脸严肃的系辅导员便把杨珊叫过去,话里话外“学业为重”、“见义勇为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去热衷的事”、“不要辜负学校期望”,足足念叨了杨珊将近二十分钟……
“知道了老师,我下次一定注意不要耽误到学业。”被念得完全没脾气的杨珊,老老实实低头认错。
辅导员这么多年见过多少学生仔呢,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这货完全是“虚心认错下次还敢”,气得直瞪眼。
年过五十的辅导员是位面相严厉、看上去古板但其实很开明、很细心的老师,考虑了下便道:“这样吧,杨珊同学,学生会学习部正缺人,你去报个名,多参加学生会活动,也是种历练——”
“不了吧老师,学生会事太多了,我挺忙的。”杨珊一口拒绝。
辅导员微微吸了口气,脑门上冒出青筋……又喷了杨珊二十分钟。
最后,还给杨珊下了最后通牒——不参加学生会至少要参加社团,免得她闲着没事老是跑出去跟校外人士打交道……跟警方打交道也不行!
“我真没闲着啊,真挺忙的呢……”愁眉苦脸地从办公楼出来,杨珊蛋疼地给闫明去了个电话,“闫明学长,你知不知道大学社团里哪些是只要凑人数就好,平时完全不活动的啊?”
不同校、且平时时间比杨珊紧张得多的医科大八年制学生闫明,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当晚,鬼张寒的屑小弟马鹤轩屁颠颠地跑来西校区女生宿舍大门前送宵夜时,被指使出来拿宵夜的杨珊便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马鹤轩。
知道杨珊“真实身份”的马鹤轩是一点也不把杨珊当学妹看,特别恭敬地道:“要是只参加社团就好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cospy社团,除了漫展的时候平时基本没活动。”
杨珊立马摆手:“那个社团我知道,人挺多的,我想去人少的社团挂名。”
“那……电影鉴赏社?”
“浪费时间。”
“电脑社……”
“人太多了呀。”
连续提了好几个社团都被否决,马鹤轩为难地道:“贵大社团要说人特别少的还真没有,实在不行,不如自己申请社团?”
“诶,还可以自己申请的吗?”入学后完全没参加过社团活动、对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