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现在的禁军,没一个是新兵,打了这么多仗,败了那么多年。要是再这么一直败,确实和泥人没什么差别,但倘若胜上一场....那就是触底反弹!纵然是泥人,也要狠狠出上一口恶气!从未有过现在一般,看着东胡精锐骑卒仓皇逃窜的畅快!岳少谦噌的一声将佩剑扔至城下,剑刃插在地里,晃动两下。“此一战,关乎我大汉社稷,你我皆为监军,身边如有人临阵脱逃,立斩无赦!”“谁敢后退,一概斩之!”此言一出,三军将士具是闭息不语。随后,又大喊道:“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汉军与东胡骑军猛的冲在一起,杀声四起。岳少谦也是打了鸡血一样,要冲锋陷阵。只是这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做着文官的活,刚兼职大将军,还没来及挑选一匹合适的战马。不仅没爹,这回马也没了。眼瞅着皇帝已经一人一车冲入东胡阵中,岳少谦心头热血上涌,神情激荡,没工夫想太多。我等如之奈何?随陛下冲阵!没马又如何?文官又如何?这是大汉!没马只会让大汉的文官冲的更快!五万禁军大多是步卒,还不是一样在冲!风声缭乱,红底黑字的大汉军旗迎风而荡。风吹的刘恪有些睁不开眼,带来的血腥味也让人恶心,但高粱河车神上身,车技实在过人。遇坡而上,借坡而起,甚至人车分离而不减速,半空中搭弓射出一箭,还能借着居高临下之势,射得更远!缰绳有些勒手,但着实痛快!驴车真能追上马,心惊胆战,却又心驰神往!“戴玉石冠的是朕兄弟!”乞颜构已经身中一箭,暗自叫骂着这汉人皇帝射术为何如此精妙。听了这话,也不顾玉石宝冠乃左贤王象征,直接扔下。可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中两箭。身边亲卫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宝冠落在地上,被乱军踩得与大地融为一体。刘恪迎风再喊:“身着金鳞甲的是朕兄弟!”乞颜构因失血而面色发白,顾不及浑身疼痛,挣扎着卸下金鳞甲。虽说这身甲胄防御力惊人,但那狗皇帝的力道也大的出奇,什么东胡神射手,根本不及其万一。与其做根本防不住的防御,不如弃甲,防止反光吸引目标。可还是中箭了。这次更惨,没有金鳞甲保护,直接透体而过。有忠心的亲卫想要用肉体挡箭,也不过是多了一层不中用的血肉盾牌。刘恪因连发数箭,磨伤了手,却依然乐此不疲。忍着手上的痛感,又是一个驴车漂移人车分离,再度上演狂飙拉近距离:“留翘辫是朕兄弟!”乞颜构伏在马上,没了挣扎的力气,幸好有亲卫骑术过人,趁两马交接之时,一刀斩去翘辫。刘恪不管不顾,也不知道乞颜构死没死,就追着他射,反正射别人没武力翻倍加成,60的武力值也杀不了几个。身边捡来的典褚是个极其优秀的肉盾,绝食断粮伤势未愈,也没让他手上的动作慢上半分。典褚把乞颜车儿的大戟捡来当武器,一手挥着大戟,另一手则挥着一名东胡士卒,舞得密不透风,流矢根本透不过来!汉军气势如虹,东胡兵败如山倒!刘恪不禁豪气顿生,扯下帝王冠冕,与典褚道:“朕执弓矢,卿执戟相随,敌虽百万众,又奈我何!”此时,东胡骑军已经士气低迷,乞颜构这位主将,连发号施令的力气都没有了,顿时陷入一阵混乱之中。“既已入夜,无须惶恐!”东胡将领倒也并非庸才,第一时间接过指挥权,鼓舞一波士气,开始组织军队撤退。他说的没错,天色已暗,就算已经溃不成军,汉军也很难摸黑追敌。而且更让东胡人放心的是,二十年来汉人已经被他们撵成丧家之犬。汉军就算能赢上一两仗,也不可能有追击的胆子!刘恪也顾忌到即将入夜,车速慢了下来,飙车一时爽,翻车火葬场。嗵嗵嗵——忽然一声声鼓点震天,岳少谦站在队列前端,面容严峻,刚毅的面容中透露出杀气。他举着一支火把,扬起佩剑,大声呼喝着,催促队伍加快速度,向着东胡溃兵逼近。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又有数百支火箭飞向空中,在四周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弧线,然后落在地上,点燃草木。“杀!杀!杀!”随着汉军的高声嘶吼,火把的光辉在黑暗中闪烁,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颗颗明亮的星星从远处靠近。刘恪望见亲自率军冲杀的岳少谦,喘着气,粗道:“你乃三军主帅,怎可轻易冲阵!”岳少谦骑着一匹与身形极不相称的驽马,脸上有血痕,神情有些疲惫,目光却依然炯炯有神:“大汉可以无岳少谦,不可无陛下!”【姓名:岳少谦(国士)】【年龄:36】【统率:95武力:67智略:90理政:83】【特性:忠贞、挺身、廉洁、机变】刘恪的眼神在【忠贞】上停留片刻。他并没有将这次行动计划告知任何人。但他肯定,岳少谦会来。满朝文武支支吾吾,但你总得有那么一两个人值得信任。“大汉若有千千万万个岳少谦,便是没有朕,也能延绵万世!”刘恪放肆狂笑,偶有几支流矢穿梭而过,竟硬是从发丝空隙中飞去,愣是没碰着他衣袖半分。欣慰之余又有几分遗憾,他索性不再多想,目视前方:“继续追。”同在车上的杨仲看起来像是为了皇帝安危担忧,不想要天子以身犯险,劝道:“陛下,夜已深太过危险,穷寇莫追啊!”刘恪斜眼一瞥,咱们才八百人,就算冲杀溃军,能杀得了几个?没有大军掩杀怎么可能让胡人大出血,你什么内鬼,打狗不打死等着被反咬一口?“有典将军护卫左右,无妨。”鉴于乞颜构已经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