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跑了一会儿后,索性放弃了。纷纷拿出响箭来,朝天便射。斥候们不要命的发信,总算收到了效果。沿着溪流率军而行的李景绩见状,立即停止了进军。毫无章法的响箭,只能说明一件事。山林里开路探索的斥候,遇到了大量南越土著,完全不是对手!“掉头,退军!”李景绩退军退得相当熟练。尽管这沿溪的小路,道路比较狭窄,退起兵来,竟也显得极为有序。后方的将士,严阵以待,并没有因为撤军,而乱了阵脚。前方的将士,则是在迅速退走的同时,清理好道路,给后面的人,留出一条易走的道来。不过这时候,因为退军耽搁了一阵时间,林中已经窜出了好些个虎视眈眈的南越土著。“长枪,弓箭”李景绩咬牙切齿,这其中竟然还有不少南越土著,拿着的是从汉军市集里,买去的兵刃。也就是幸好汉军没卖甲胄,不然这群土著更难对付。“放箭压制,继续退军,和陛下所率大军会和,再知会化成雨所部南越将士,请其深入山林接战!”李景绩的想法很好,但就是没打过。汉军当头一阵箭雨,虽然射中了不少冲出山林的南越土著。但迎来了更危险的事情。身处高处的南越土著们,直接居高临下,投出许多的鹿角矛、滚石。身处下方的汉军将士,冷不防便被鹿角矛扎中、死伤了数人。那滚石虽然不易命中,但汉军都缩在小道,一时间也难以躲避。“遭了.”李景绩心中焦急,仰攻乃下下之策,决计不能回头再攻,只得硬着头皮退走。拼着部分损伤,李景绩总算在南越土著们的追击之中,和大军会师。可他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树木比之前更加密集,当即心中一凉。这不是给交趾土著们机会吗?陛下怎么会在这里,和交趾土著们交战?刘恪却没多犹豫,直接下令接战:“抗击敌军,列阵!”李景绩表现得很不错嘛,交趾土著最难对付的地方,在于潜入山林之中,和汉军打游击。要是这么打,那就真打不了。可现在李景绩将交趾土著给引了出来,纵然以现在的湿度,不适合放火一口气烧了,其他的御敌之法,也多得是。轰隆——就在汉军列阵的时候,一块巨石从山坡上滚落。李景绩看得头皮发麻。他刚才都差点被这种巨石命中,要是任由巨石碾过大军,可就全完了!汉军将士也是心中一紧,但下一刻,那巨石滚到几棵临近的硬木之中,硬生生的卡住了。巨石摇晃了一下,好像随时都可能翻滚下来。但最终却还是钉在了两棵硬木之中,只有稀稀拉拉一阵碎石、泥土滚落。李景绩心中一喜,原来更密集的树林,还有这种妙用?!直接就拦截了,对大军杀伤力最强的巨型滚石?!山林里的南越土著们,见着巨石被卡,剩下的弓箭、鹿角矛,对大规模的汉军,造成不了多大杀伤。便在巴木旦的一声令下之中,杀了下来。刘恪则指挥着汉军将士们,组成了最基础的战阵。在一通练级之下,他的统率也有66了。像岳少谦一样,指挥大军如臂使指,还做不到,但列出最基础的战阵,还是没问题。前盾,中矛,后弓,分工明确。汉军的优势之处,本就是战阵。那一个个身上还插着树枝做隐蔽的南越土著,冲了下来,嘴里大声喊着天柱神的荣光。无不是被战阵教做人。甲胄都没有,你冲那么快干嘛啊?直接冲阵杀伤的南越土著,少了许多,只有投掷鹿角矛和石块的土著们,还在猛烈攻击。但这些东西,在最前方的盾阵之下,显得杯水车薪。也就几个手滑拿不住盾的倒霉蛋,偶尔受伤。不过巴木旦没有急于撤军。汉军虽然看着没怎么受伤,但仍旧处于守势。而最具杀伤力的巨石,虽然被硬木夹住,但夹不了多久。巨石迟早会滚落,到时候汉军的盾阵,就会荡然无存。哪怕汉军及时躲开,也没有用。一旦躲开,无法成阵,必然被乱杀一通。忽的,林中又是一片喊杀震天。汉军之中的南越将士,从山林中杀了出来!他们的模样和南越土著相差无几,大多也是手执鹿角矛,身着鹿皮衣,衣上插着用作隐蔽的树枝。不同之处在于,因为属于汉军正规军,头上戴着盔,既能与土著区分开来,又能抵御零散的箭矢。化成雨与一众归降大汉的南越首领们,率领着兵马,大发神威。同族相残,他们也下得了狠手。毕竟一万人马中,主要是由迁入县城的南越土著组成。这些羡慕汉人生活的南越土著,对长山之中的南越土著,本就没什么感情。而且更喜欢汉人的器物。说白了,他们更喜欢享受物质上的充盈。汉军讲究军功,这都是能换赏钱的!打完这仗,再往墓里添几个小铜鼎!“杀!杀!杀!”喊杀声骤起!本来还呈着守势,十分被动的汉军,忽然成了反冲斗士。汉军将士们迎着南越土著们,逆风往上冲锋,中军的鼓锣齐动,陈伏甲亲自敲鼓。刘恪的驴车更是如箭头一般,引着汉军向前!一直在沉默着的长山,忽的就沸腾了起来。久久未能突破盾阵的南越土著们,直接任人鱼肉。弓阵中无数箭矢略过山林,近前的南越土著,直接倒下了一片。甚至还有不少人,被这一幕吓得脚底拌蒜,摔倒在地,陷于泥泞。顿时,惨叫声、喊杀声混杂。汉话、土话分不清,就好似鬼哭神嚎。刘恪在驴车上,有典褚提着几个人型盾牌相护,根本不多考虑防御的事情。而有了【自驾游】天命,保证他亲自驾驶驴车时,在泥泞山地里一样能飙车,更是没了顾忌。一驴当先,直接棋盘无双。棋盘矛立大功!刘恪就跟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