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哒哒哒地给火火哥哥抱来急救箱。
火火:“他们受的不是外伤, 是骨折,要切开肉,用钉子把骨头固定住。”
“a?”
“我昨天看见医生怎么处理头骨了,方法都是相通的, 我可以给他们动手术。”
“ang!”
二十二具实验体听见了, 没当回事。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一个当医生, 一个当病人。
黑狗把他们叼到了电动病床上, 而他们见到的唯一还算主事人的夏清雨在年年动手前就悄悄地离开了。对于他们的遭遇,夏清雨表示监控坏了,他不知情。
火火熟练地给手术器械消毒,他不知道采用哪一种消毒方式,便把昨天他去实验室时看到的消毒方式全用上了, 先121摄氏度高压蒸汽灭菌三十分钟,再用酒精泡二十分钟后放到酒精灯上烧一烧, 最后用紫外灯照四十分钟。
准备手术器械后, 火火脱光他们的衣服,拿着病床遥控器送他们进入消毒室。他没有合适的手术衣和手术手套,也脱光了衣服, 光溜溜地进入了消毒室。
第一次使用遥控器, 不熟练,进入无菌手术室时,不小心撞了两下。
火火调整病床高度, 降到适合他动手术的位置。
火火把手术器械摆放好, 再把机体摆放合适的位置,闭眼回忆一遍他刚刚从平板电脑里看到的接骨视频,抿一抿嘴, 眼神坚定地铺无菌巾选择切口。
二十二具实验体终于意识到,这小孩在玩真的!
惊惧的眼神,惊恐的表情。
他们干过的缺德事多了,不怕受伤。
有一些比他们更狠更缺德的大老板不走正统路子抓他们,而是雇一些半大的未成年小子提着刀拿着棍地来找他们。他们要是失手打死了这些孩子,立刻坐牢判重刑。这些还未成年的孩子要是打死了他们,那判刑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看重的就是这一点,未成年人判刑轻,说不定教改个两年就放出来了。而他们就是死,也喊不了冤。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黑吃黑,死也是活该。
遇见这个架势,他们会跟这些半大小子商量。打就打,他们不还手,但是打的得有技巧些,只能看起来严重些,拍下照片后给大老板有个交代。可以打断腿让他们住院,不可以打坏内脏和脑袋损了命。
这种交谈很重要,基本上都能谈成。谈不成就下血本给他们一大笔钱,磕头痛哭给大老板道歉,再自断一指保平安。
这种情况少,他们干一行六年多了,也就遇见了一回,这还是他们刚干这一行的时候,没有经验,把握不住分寸,惹恼了大老板。后来,他们学聪明了,把分寸掌握在厌烦和憎恨之间,要价从六十万降至六万。
道理就是:饿狼吃肉,会被杀;爬虫吃肉,会随着肉一块被扔掉。
他们没有做饿狼的血性和胆气,他们就做一个让人不愿意看一眼也懒得出手的爬虫。
他们怕的不是受伤,而是伤口治不好呀!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一个小孩给他们动手术更恐怖?如果这个小孩一个手抖切开了他们的大动脉,如果一个不慎剪断了他们的神经……
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他们赔钱!赔误工费!赔精神损失费!
麻醉药被锁在柜子里,火火拿不到,他用绳子绑住他们,严肃道:“没有麻醉药,你们忍一忍,不要乱动。”
这谁能忍住!
“你们要是乱动的话,钉子钻到肉里,你们会更疼。”
嘴巴被塞着,他们拼命摇头。
他们不做手术!不做!
年恬和其他八个医生一身疲惫地从休息室对面的手术室里出来,他们九个人,站了十二个小时,手术成功了。
送志愿患者过来的是患者的姐姐,她紧张地看着年恬。
年恬摘下手套,笑着点了点头。
患者姐姐一瞬间红了眼睛,自从妹妹查出病情后一直不哭的女强人把这一年憋在眼里的泪全流了出来。
抱着大奶瓶坐在门口守着姐姐的年年抱住姐姐的腿,满足地吃下第一个成熟的金果果。
年年爬到姐姐身上,额头拱一拱姐姐的脖子,用力亲姐姐一口。
“@#%&#@”
[撒娇婴儿语:年年好爱姐姐啊。]
全神贯注了十二个小时,即便是经过刻意锻炼的青壮年都受不住,更何况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的年恬,年年爬到她怀里时,她摇晃了一下,及时靠到墙上撑着。即使如此,她也没舍得放下跟她撒娇的年年,抱着亲一亲,慢慢地走回休息室。
年恬没有在休息室看见火火,问年年:“火火呢?”
年年指向走廊另一头的手术室。年恬疑惑地走过去,看到手术室门上代表手术进行中的红灯,迅速穿上手术服,再用手术服包裹住年年,屏着呼吸进入手术室。
一进入手术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