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雨挠头,苦恼不已。
堂哥现在的样子有些可怕,他不敢靠近,蹲在路口磨蹭了很久。
夏清雨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到堂哥面前:“爷爷让把你抓回来,我是抓不回来,爷爷就派保镖抓了。”
夏清风慢慢地拍掉身上的雪,向前走。
夏清雨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心翼翼:“哥,你去哪里?我怎么跟爷爷回复?怎么解决爷爷的保镖?”
“我回夏家。”
夏清雨心里一万句“糟了糟了……”,堂哥的话不是回家而是回夏家,多了一个字,区别大了!堂哥从心里拉开了自己和夏家的距离。
夏清雨苦着脸,忐忑道:“哥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夏清风自嘲地笑一笑,“听从爷爷的吩咐,从政。”
夏清雨的两条腿哆嗦了一下,有些软,“哥,咱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哥,你等一等我,等我十年,不,五年,五年后我就成夏家的家主了,到时候我就能拦住爷爷和叔婶了。”
夏清风停下了脚步,拍一拍他的头。
夏清雨两条腿能站直了,小心地试探道:“哥,那你和年恬……”
夏清风迎着风雪慢慢地走着,“自己爱自己是一种能力,有些人已失去这个能力。”
夏清雨突然听懂了这句话。
“她说她想多爱自己一些,我当时竟然没有听懂。”
夏清风的声音夹杂着冷风进入夏清雨的耳中,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夏清雨说不出安慰的话,他小时候就知道越是缺失这些东西的人越是喊着自己有,就想堂哥小时候早睡早起生活自律,堂哥说他想更健康一些,因为没有,所以“想”。
他现在真正明白了年恬抱着年年来实验楼的原因。不是为了什么福运,而是已经预想到了堂哥病好后她可能遇见的事情。她看着年年才能让自己平静地面对一切。
“哥,我以为年恬不会因为自己的病而看轻自己,会为了哥哥跟爷爷对抗。”
夏清风眼睑低垂,缓解眼睛里的酸涩。清雨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却没有想明白。年恬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自己的病而自轻。上一世,不仅仅是他昏迷她枯守。上一世她经历过的,也许是他想象不到的残忍,因为残忍,她神色恍惚,避而不谈。
“清雨,如果我昏迷,年恬来照顾我,你会在什么情况下会毫无保留地去帮助年恬?”
“毫无保留?”
“嗯,动用你所有能用到的人脉。”
“我不喜欢欠人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概就是我不帮她会死。”
“你说年恬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原因会时刻想死?”
“家里人死了,年年也死了。”
夏清风僵在原地,雪花一点点地打湿他的头发,冷风刺骨。
“哥,你这个假设有点吓人,如果真是这样,年恬不得疯了。”
夏清风喃喃自语:“是呀,会疯,会死。”
宝宝山小区。
年满仰头和站在高处的年年对视着。
西西给年年配音:“噼里啪啦,闪电火花。”
“你也就仗着你的力气大,有本事你跟我比滑板。”
年满知道年年的运动长板是力气,短板是平衡,现在能跑的这么溜,不是天赋,是一次次摔出来的。
“heng!”
年久:“年年,二姐在使用激将法,现状对你不利,你做决定要慎重。”
年满抱着胳膊,斜眼瞥年年,“怎么,你怕了?你怕就乖乖认怂,把你贴在墙上的画都给一个个撕下来。”
“bu!niannianbi!”
林弥:“年年,你掉进了二姐的思维陷阱,你顺着二姐的思维想事情了。”
“ya?”
林弥:“如果是我,我不会比,而且不认为自己这是在怕。你顺着二姐的思维认为自己比就是怕,怕就要认怂,认怂就要撕画。”
年年捧脸,满眼惊愕地看着二姐姐。
“manmanhuai!”
年满翘腿得意:“怎么能说我坏呢?这是智慧。一般人都会这么说,年年上当是年年笨。”
“manmanben!”
“年年笨!”
“manmanben!!”
“年年笨!!”
林弥走到年久旁边,“五姐认为谁会赢。”
年久:“战况不明。”
林弥:“二姐的胜算似乎大一点。”
年久:“年年不怕摔,二姐怕摔,这会影响学习速度。”
林弥在院墙大黑板上写下年满和年年的名字,进行投票。
家里人都给年满投票了,并坚持年满一定能够获胜。
年年气咻咻地喊来她的骑士团和毛茸茸。
宝宝团和猫猫狗狗全给年年投票。
西西妈妈过来接西西的时候看见了黑板上的签字,笑着在年满这一列写下了“西西妈妈”这两个字。
西西不可思议地看着妈妈,“妈妈,年年会赢的!”
西西妈妈一本正经:“妈妈认为年满会赢。”
西西强调:“年年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