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带着父子两人走到哪里,年年冒星星的眼睛就追到哪里。
导演发现了年年的眼神追着父子两人。
他去年年家,看见过年年贴在客厅最显眼墙上的全家福,也听岳父岳母笑着讲年年和年满的大战,知道年年的审美和大众审美不一样。宝宝团都受了年年的影响,一个个都努力把自己晒黑。
导演笑哈哈地拽一下年年的冲天扫把啾,故意道:“年年一直看我,是迷上我了吗?”
年年指着导演身后的父子两人,“ya?”
导演大笑,把父子两人的儿子莽藤留下来,带父亲莽树去找年全。
莽藤皮肤黑,眼睛黑,头发也黑,一头长发扎成了一个个的小辫子,每一个小辫子尾端都缠着玛瑙,还有几块磨圆润的牦牛骨。
莽藤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用彩色染料画了各种抽象图案,身上穿的衣服也五颜六色的,还披着一个黑色大披风。
年满试图根据莽藤的穿着判断出莽藤是哪一个少数民族,她在他身上看出了至少两个少数民族,无法下结论了。
莽藤和年年对视,就像四天前马房里黑洞和年年对视那般。
年年从姐姐怀里下来,捡起地上一块砖。
“ha!”
小胖手猛地劈下去,砖变成了两块。
莽藤也捡起地上一块转,两手用力,把砖掰断了。
年满:……
你们在做什么?
年年伸手,莽藤握住,两人一块暗暗用劲。
年满看着莽藤和年年的脸慢慢变红,两人暗暗用尽的手都在剧烈抖动。
“停!”年满及时止住,“平局!”
两人一同松手,各自退后一步,心里都很惊讶,重新评估对方的实力。
两人一言不发,默契地走到沙坑里摔跤。
莽藤能轻松地一手提起年年,年年也能轻松地绊倒莽藤。
年年不断地移动,不给莽藤抓到她的机会。莽藤也用技巧一次次地避开了年年的小短腿。
沙坑里,两人专注地盯着对方,似乎谁先松懈谁会输。
年满和年年进行过无数次的追击,她清楚年年的速度有多快,站在沙坑外看了一会,催促道:“年年,快一点,要开饭了。”
年年不玩了,飞一般地冲过去,莽藤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年年踩在脚下了。
胜负已分,年满走过去,给年年拍拍身上的沙子,再脱掉鞋子和袜子抱起来,“先洗个澡再吃饭。”
年年指着莽藤的头发,“niannianyao!”
年满:“行!洗完头发给你扎一个一模一样的。”
年年又指向了莽藤胳膊上的图案。
年满:“我来找颜料,年年可以自己画。”
“ang!”
年满抱着年年回到酒店,年年跑进三姐姐的卧室,扑到姐姐身上,亲一亲姐姐的额头。
年满坐到年恬床边,摸一摸她的额头,“还难受吗?想吃点什么?”
年恬摇了摇头,笑着接过年年捧过来的水杯,喝一口水。
年满按下对年恬身体情况的隐忧,笑容明媚地给年恬讲刚刚发生的事情。
当年恬从行李箱中拿出一盒从谷物里提取出来的可食用色素时,年满脸上全是惊讶:“你怎么连这个都带了过来。”
年恬:“年年参加特种作战班组挑战赛时很喜欢。”
莽藤坐在三块砖叠放的临时坐墩上,面对着一排小宝宝,年年排在第一个。
宝宝团坐在爸爸妈妈从家里带过来的小马扎上,乖乖排队等。
年年想脱光了画满身,被年满及时止住了。
莽藤给年年圆滚滚的小胳膊小短腿画图案。
年满仔细观察,发现这些图案是用三角和正方形组成的各个角度下的牛头。
年满问过了导演才知晓,莽藤的祖父是藏族,后来参军跟着部队到了四川落户,取了彝族的媳妇,有了儿子莽树,莽树又娶了布朗族的媳妇,生了莽藤。
莽藤的祖父是藏族,有在头上和脖子上戴珍珠和昂贵石头以及牦牛骨的习俗,莽藤头上和脖子上的装饰便来源于此。
莽藤的祖母是彝族,按照彝族的传统给莽藤做了很多彝族的传统服饰。莽藤耳朵上戴的红珠和色彩丰富的衣服都是他的祖母给他做的。他身上形似披风的察尔瓦也是彝族的传统服装,可白天为衣,夜里为被。
莽藤的母亲是布朗族,布朗族的成年男子喜爱纹身,莽藤的母亲在莽树和莽藤过来时,给他们画上了这些图案,一是保平安,二是好看。
莽树来这里参加舞蹈表演,全家都很重视,把过年过节才穿的衣服都让两人穿过来了。
莽藤脖子上的绿松石和红珊瑚,以及头上的玛瑙和大珍珠,还有衣服上的刺绣,这些加起来很贵,比他带过来的农作物贵多了。
莽藤受祖父影响,有了钱就会攒起来买绿松石。所以,莽藤把他的所有财产都戴在身上了,坦荡荡地给所有人看。
年满还看见莽藤的父亲莽树用金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