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校安稳了,她便想留在家好好歇息两天,喘一口气。
但是一口气还没呼出来,京都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等孙子给台阶好顺利下台的老爷子等了几个月都没等到,别说台阶了,连拐棍都没人递上来一根,混小子给全家报喜说找了女朋友了,就是没给他打电话!
老爷子气得呀,整整在家骂了三天三夜。、
如今一听说那小女友的学校忙完了,立刻气呼呼地一个电话打过来:“不是找女朋友了吗?还不带过来见家长!这次不带来,以后永远别来了!”
司徒霖嘿嘿笑着,半点不受影响,笑完还一脸委屈地说:“不是爷爷你不喜欢晚晚吗?我带去了,晚晚受委屈怎么办?”
老爷子心梗,合着现在满心眼都是那盲女了,你怎么不想想你爷爷我委不委屈!怎么不想想你爷爷会不会被你气死!
“爷爷你委屈什么?不是你嫌弃晚晚不好吗?人家也是从小被父母宠到大的,我哪里能让她到我们家来受委屈啊!而且,你嗓门这么大,身体肯定没问题啊!”司徒霖眨巴眨巴眼睛,真诚地说。
老爷子气得,怒吼了一声“赶紧滚回来!”就立刻摔了电话。
司徒霖嘿嘿笑着,半点不生气,打了一个电话给他爷爷的警卫员,让他照顾好老头子的身体,别气得血压真的高了,完了就乐颠颠地去找舒晚诗了。
此时不见家长更待何时?见了家长就能把人定下扯证了呀!嘿嘿嘿!
虽然觉得有些快,但是老人想要早点见到小辈对象的心情舒晚诗自认为是理解的,她对司徒霖嫌弃归嫌弃,却是认真谈恋爱奔着结婚去的。
既然这样,见一见也没什么。顺便给司徒家一个心理准备,她是个盲人,对方说不定还不知道这回事。
司徒家枝繁叶茂,的确很多人对此是不知道的,但是这些人又没法对司徒霖的婚事置喙,所以,舒晚诗的担忧完全不存在。
司徒霖的父母这些日子对这对小情侣的动向非常了解,要说一开始肯定是不满意的,但是儿子胡闹惯了,又经历过生死,只要他能不胡闹,娶一个盲人也没关系,以后他们辛苦点多照看点就好了。
而后来,他们连这点想法都没了,舒晚诗展露出来的社会责任心、处理事情的能力都让身处高位的两人心里感叹满意,而儿子在她的影响下越来越积极向上,简直有种祖坟冒青烟的大喜。
等到舒晚诗走进司徒家,明明看不见,却能在一大家子里长袖善舞、如鱼得水,不见半点捉襟,仿佛在这个圈里浸淫多年,连那些亲戚都说不出半点不好来。
刚见面觉得是这女人攀附了傻小子司徒霖,相处后脑中想的便是,可惜人家好好的姑娘是个盲人,不然哪里轮得上一事无成的司徒霖?
就连别扭闹脾气的老爷子,都被舒晚诗不知不觉地哄得眉开眼笑,比看到不肖子孙司徒霖还要欢喜。
舒晚诗第一次上门,就成功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同。
司徒霖美滋滋,觉得自家晚晚就是这么棒棒。
司徒纲暗暗摇头,还以为儿子有了长进,如今一看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回司徒纲却看走眼了,一家人聚会过后,司徒霖找上了亲爸,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想要从政。
陪着舒晚诗奔波的这些日子,他终于意识到,他爸妈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庇护,而以后,如果他想要护好晚晚,不能只靠他的爸妈。
司徒纲放在书桌上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激动啊,儿子终于长进了!不管是做什么,只要他愿意去做正事,他死都能瞑目了,更何况是接了他的路走?
回去后,司徒霖突然开始准备公考,舒晚诗立刻明白了他的选择,没有多说什么,有空便陪着他一起复习,教他做题。
整个半年过得亚历山大,这辈子及格万岁,考砸无所谓的司徒霖从没有这么努力过。
然后,笔试通过了,再然后,面试也通过了。
司徒霖正式踏出了事业的第一步。
体检过后,司徒霖准备了一场满是动听声音、芬芳花香的求婚,现场的音乐很好听,桌上的鲜花很香,司徒霖牵着她的手:“晚晚,这个世界很大、很美好,但不是只有眼睛才能看到,我愿意陪着你去听、去闻、去触摸每个美好的东西,未来的日子,我想当你的向导,当你的导盲人,让你能自由地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舒晚诗笑了:“好啊!希望你以后不管多么忙碌,都能记住你的承诺哦!”走入官场,舒晚诗还真怕她又傻又单纯的二哈男友就这样消失了。
司徒霖激动地“恩恩”直应声,哆嗦着手把早已准备的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不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会舍本逐末!”
舒晚诗摸索着也给他带上戒指,第一次主动,摸上他的脸,一点一滴地用手指记下他此刻激动的模样,最后,踮起脚尖,轻轻地触碰到他的唇。
司徒霖的心就好像烟火一样炸开了,晕晕乎乎,身子发飘,幸福得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
舒晚诗似乎想象到了他的傻样,噗嗤笑了。
第二年春天,已经成了公务员的司徒霖和舒晚诗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