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别是一个点, 每个人都是一条线,有的人,是两条射线,一次离别就是越行越远;有的人则是两条曲线, 各自运行了半圆,再次汇集在一起。
虞书黎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是, 应该是一条直线和一条曲线,她是直线,单淳是那个努力弯曲终于再次和她相交的曲线。她甚至做好了等单淳找到此生爱人开始幸福人生后直接离开的准备,却没想到, 兜兜转转, 最终,单淳还是跑到了她的面前,而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得到她点头回应的单淳笑成了一个傻瓜,他黏在她身旁, 下班回家主动牵住她的手,手心满是汗珠也不肯放,隔几秒就回头看她,身边仿佛冒着欢喜的粉红泡泡。
虞书黎发现在这样的他身边,进入恋爱的状态快速又不突兀,他的傻气虽然看上去蠢乎乎的,但她有种被他无比珍视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单淳早早起床去参加官方组织的参观活动, 虞书黎醒来上厕所,发现他正西装革履的打算出去。
她迷迷糊糊地问:“这么早?你怎么过去?”
虞书黎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蓬头垢面头发凌乱,眼睛因为光线刺激眯成一条线,但是在单淳眼里,这样的小虞实在是可爱极了。他走过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司机在门口等我了,我先走了。”
虞书黎被他亲得清醒了,头回看到他这幅正装打扮,竟然非常帅气,她不吝赞扬,竖起大拇指:“好帅。”
单淳立刻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从精英破功成傻白甜大男孩。
在接下来的近半个月,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单淳开始了奉市的工作,清早出门,夜里回家。半个月后,单淳难得休息了一天,两人休息在家,买菜做饭,养狗看电影,好不惬意。
中午午饭后,阳光正好,虞书黎和单淳商量要给狗狗洗澡。
给狗洗澡对开过宠物店的两人来说不是大问题,大问题是,小七这个从小到大都不爱洗澡而且越大越难安抚的家伙。
虞书黎拖了一根水管去院子里,准备了一个大浴盆,小七这个机灵鬼,把它牵到那,它一看到那一套设施,就立刻汪汪惨叫,挣扎着想逃离。单淳拉着牵引绳,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拉过来。
两人互相配合,一个按住小七,一个打泡沫冲洗,小七全身抗拒,仰着头叫得惊天地泣鬼神。
压着它的单淳,半边身子跟着洗了一个澡。
最后一遍冲洗的时候,虞书黎拿起水管安慰它:“好了好了,最后一遍了哦,马上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听懂了,竟然慢慢安静下来,不挣扎了。疲惫的单淳松了一口气,一时放松警惕。机灵的柴犬立刻乘机从他手下挣扎了出去。
“诶——”单淳措手不及,扑了一个空,虞书黎水管里的水全都喷到了他的身上。两人眼睁睁看着这个坏狗子甩着浑身的水珠子跑了,跑得老远,回过头得意地冲着他们叫。
虞书黎先是震惊,再看远处湿漉漉得意的小七,眼前落汤鸡般狼狈的单淳,简直就是人被狗坑的现场直播,尤其这一人一狗,隔着老远,还幼稚地吵起架来。她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狼狈不堪的单淳坐起身,拧了拧身上的水危险地看着她:“你笑我?”
虞书黎举着水管笑得克制不住:“哈哈哈,单淳,连小七都鄙视你傻了。”
单淳又气又委屈,问:“连你也欺负我?”
虞书黎不回答,但是笑声说明了一切,尤其配着远处小七得意的叫声。
单淳趁她不注意,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扯,虞书黎惊叫着被他扯下来,一起滚到了草地上。
单淳浑身湿漉漉的,沾湿了虞书黎的衣裳,他故意紧紧贴着她,威胁地问:“你说谁傻?”
虞书黎又觉得对面的水冷冷地渗透过来又觉得他火热的体温传导了过来,开始心慌,结巴着说:“小七傻,你不傻。”
单淳看着她酥红的脸,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把人压得更近:“下次还说不说了?”
虞书黎乖乖摇头:“不说了,肯定再也不说了。”蠢萌蠢萌的小奶狗突然变成大灰狼了,妈呀……
单淳笑了,边闷笑边低声说:“小虞,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虞书黎瞪大了眼睛:“你又偷听我!”
单淳笑得更加得意:“我没有哦。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虞书黎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说了好几个“你”字,说不出话来。
“你是在想这个吗?”单淳低下头亲她的脸颊,“还是想这个……”亲吻转移到她的脖子,虞书黎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单淳抬头,与她只有一厘米的距离:“还是这个?”
他往下低了一厘米,碰上她的唇。
小七起初站在远处得意地和他们吵架,吵着吵着,两个人怎么滚到了一起去了,不理它了?柴犬歪了歪脑袋,奇怪地盯着他们。
单淳气势很足,实际就是个超级菜鸟,啃得虞书黎嘴唇发疼还不肯放人,等到晚上吃饭,虞书黎一吃菜就疼,气得想把人赶出门去。
从这天开始,单淳的早安吻从额头转移到了嘴唇,虞书黎嫌弃不卫生,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