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哪怕说一句爸妈帮你还贷都好,女儿什么性格不清楚?你帮她出了钱,她以后会赖账吗?当初说好的,这房子还是给他们住的呢!
路小满想要离开这个家去首都的心更坚定。
就此,选了一个时间,路小满和宋年一起去办理了房产证变更,在上头加上了宋年的名字。
办完这件事,路小满全力准备考研,咬着牙下狠心一定要考出去。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这应该是宋年呆在这个小县城的最后一个冬天。这个冬天,他成了陪考家属,一切以路小满的方便为前提,全权接管厨房重地,时不时给她炖鸡汤做营养餐,让因为发奋学习而瘦了一圈的路小满补身体加补脑。
新年,宋年依旧没有节假在医院上班,不过两人已经见了父母,宋年被喊来路家过节。
去年因为疫情没有走亲戚,今年路小满那三个大姑都来给老人拜年,从年初一直热闹到初六。
路小满有三个姑姑,大姑比路爸爸大了十岁,嫁到了农村,当年据说这个姑父挺有钱,如今却是丁点看不出来,大姑身上都是辛劳多年的痕迹;二姑比路爸爸大八岁,也在小县城,平日里从不上门,性格泼辣说话直接,对爹娘半点不留面想怼就怼,路小满好几次都在内心鼓掌叫好;三姑只比二姑小了一岁,从小和二姑一起长大,性格却很内向,她嫁的男人身体不好,早早去世了,一人拉扯一儿一女,日子艰难。
路小满从路家二姑口中听出话音,三姐妹当初都是半卖半嫁,反正三个姑父当年都出了高聘礼,路家二老不仅不让女儿带走聘礼,陪嫁还少得可怜。得来的钱当然是给了唯一的儿子——路爸爸。
路家二姑背着路家二老、路爸爸路妈妈时,对路小满就说:“姑娘家长点心眼,听说你那个男朋友挺有本事?赶紧跟去北京,能不回来别回来,你都养家六年了,嫁出去就一心为婆家着想,别听你爸妈的尽往娘家搬东西,听他们以后有你后悔的。”
路小满抿唇一笑,路家最有成算的估计就这位二姑了,出嫁多年她自己可不就是这么做的?同在一个城,绝不上娘家门也不许娘家上门,虽然夫家不尽如意,但多年过去,如今好歹把日子过出来了。
路二姑看了看这个侄女,感觉和前几年见到的不太一样了,看着终于有成算不是个面人了。每次看到这个侄女她就想到她们姐妹三人,偏偏上头三个姑姑,侄女的性格竟然像最懦最老实的老大,她有心提醒却又不想枉做恶人沾一身腥。
路家的热闹自不必说,路小满却不太想掺和,她初一开始就按着宋年的排班去他那,男友过年一人冷冷清清的太可怜,路小满时不时过来帮他做餐饭,大多时候找个借口跑来这看书躲清净。
宋年却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好多次开门就看到她在客厅的身影,鼻尖飘来厨房饭菜的香味,进门前一身的疲乏都如潮水般褪去。
路小满过年前已经考完试,目标是北京师范,过年这段时间给自己放了一周假,宋年不在家的时候她就看杂书看八卦。有时候看得太专心,门口的响动都没听到,直到脸上被亲了一下这才发现,一天过去了,蓝朋友回来了。
也是这么朝夕相处,路小满才发现宋年潜在的黏人属性,喜欢抱她,喜欢亲人,偏偏脸上作出一本正经、“我只是随便这么一亲”的模样。
腰上缠上两条手臂,脸上被轻轻蹭着,路小满不用抬头,放下手机两条手臂缠过去,给了对方一个回应的吻:“今天竟然准时下班诶,等一等,再去做一个汤就可以吃饭了。”
宋年挤在她身边坐下,嘴里说:“我去做。”身子一动不动,环着人先加深了这个“敷衍”的吻。
等到路小满两颊酥红地软在他胸前,宋年意犹未尽地蹭着她的脸颊:“小满,出了春节,我们去领证吧。”
答应“扯证儿”快一年了,两人一直因为这啊那啊的原因没真正实行。
宋年年纪不小,路小满这段时间也很空,要是考上研究生,等开学就不方便结婚了,她想了一圈,点点头。
宋年喜上眉梢,激动地又把人亲了一通。
当天晚饭后,两人就先把日历看了一遍,没打算选择314这样的“情人节”,两人挑了一个好记的日子,宋年坚持在考研成绩公布前领证,怕成绩不在预料内,路小满反悔。
路小满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虽然信心挺足,但事有万一,没法对他打包票,反正考好考差她都打算离开这个县城,绝不会耽误领证,他想要早一点那就顺着他吧。
选好了日子,路小满回家通知父母,宋年联系宋家爸妈。
父母们都没有意见,甚至早就开始催促,唯一的问题是,婚礼什么时候办?怎么办?
路小满不想麻烦,看着父母掰手指头数将邀请的亲戚,甚至开始后悔不提前一年结婚,那时候疫情还在,直接取消婚礼,再好不过。
办婚礼的事似乎和路小满宋年没有关系,他们什么都没说,路家长辈全都商量开了,还招呼宋年什么时候和宋家爸妈见一面。
双方父母见面前,路小满要先去见未来公婆。
这一年,路小满秋天国庆的时候去见过一次未来公婆,平日里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