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吧台内部,老板调好了酒,递给涩泽龙彦,对麻生秋也说道:“秋也先生,需要我离开一会儿吗?”
麻生秋也摆手:“不用,其实就是谈一点寻常的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老板继续工作好了。”
老板瞥过不常来的秋也,对方资助过这家酒吧,自己当然会顾忌对方的隐私,而另一个冷冷清清、仿佛用苍白之物雕琢出来的少年……以老板多年接待各种顾客的经验,绝对不好惹。
涩泽龙彦喃道:“寻常的事吗?”
麻生秋也把酒杯放在唇边,似笑非笑道:“不要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说到底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只是觉得我的……还不错罢了。”
涩泽龙彦再次被看穿了夺取异能结晶的目标,脸颊多出薄红,不是羞耻带来的,他不会在“黑魔术”以外出现这种情绪。
他坦率地注视着麻生秋也,碰到“同类”的喜悦与残忍交织。
偶尔,被看穿也是一种幸福。
“您果真是我的同类。”
“没有,我不是,你找乱步去说这句话吧。”
“乱步君太幼稚了。”
“你也一样。”
麻生秋也吐槽了过去,怀着想杀人夺宝的念头来拜师,亏得自己看过剧本,不然被对方骗过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来奇怪,他并没有拒绝的想法,在得出对方死了也可以一样得到尸体后,他就决定好好调/教一番对方,看看对方还会不会走上老路。
危险与刺激并存,在很多年前,他就喜欢在钢丝上试探的感觉。
“涩泽君,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什么好老师。”
“我现在可以改口唤您老师了吗?”
“不行,你想得美。”
麻生秋也把对方给堵了回去,白麒麟当惯了老实人,这份顺杆往上爬的本领又青涩又天真,远远不行啊。
涩泽龙彦的嘴角弧度下滑。
再来一个和写作一样丢脸的事情,就算是他也吃不消。
“第三个要求——”麻生秋也在暖色的酒吧灯光下,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盯着涩泽龙彦就像是在找乐子。
他无意识地用舌尖舔了一口冰块,冰凉凉的,酒精刺激味蕾。
许久没有来Lupin酒吧待过了。
以后,这里会成为无赖派三人组的聚集地?还是文人们聊天的聚集地?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都在不算遥远的未来里。
“你们家很有权利对吧。”
“嗯……”
“上次公布奖项的那一天听说是你的生日,算是放过你了,作为你滥用权利的小惩戒,这次考验你的耐心和学识。”
麻生秋也从未忘记劝这些文豪拿起笔杆子的念头。
他用酒杯轻碰对方的酒杯。
“去教一个小孩写作,主题是‘热爱生命’,让那个人亲手写一份能令我满意的给我,字数要求一万字,我希望能看见你用相对正常的手段引导一个人看见生命的美好。”
“……好。”
不是让自己写作,涩泽龙彦觉得自己难得走运了一回。
热爱生命是吗?
就算不热爱,他也能让对方写出来!
涩泽龙彦的脑海里有无数种成功的方式,睫毛颤了颤,红瞳泛起光泽,用麻生秋也看来非常天真单纯的口吻问道:“会不会太容易了?”
麻生秋也怜爱着这只白麒麟:“是啊,太容易了,送分题嘛。”
上一个得到这样的“送分题”的人,可是江户川乱步!
“额外附带一个要求,不许透露是我的要求。”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祝你成功。”
……
这场酒吧闲聊之后,麻生秋也把涩泽龙彦丢下,独自回家。
兰堂在弹钢琴,背影好似一位浪漫的法国钢琴家。
安静的夜晚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音乐隐约伤感。
麻生秋也走近了才发现兰堂的手洗得有一些发白,泛着寒气,把对方的双手捂住,吹了口热气,“怎么不在卧室里等我回来?”
兰堂感受到恋人的体温,工作时候的不愉快淡化了下去。
“今天杀了人。”兰堂靠在他的胸口。
“嗯。”麻生秋也后悔没早点回来,不再说话,揽着在黑蜥蜴部门工作的兰堂,心思飞快地转动,思考是与哪些组织发生了争斗。
“杀了少年……和乱步君差不多大,还有更小的,我给了他们不用痛苦的死亡方式。”兰堂轻声喃道,“我不喜欢杀年龄小的人,他们有着可以成长的未来,夭折在我的手里……多么可惜啊。”
麻生秋也抚摸兰堂的头发,无声地给予对方力量。
兰堂闻到他的淡淡酒气,有一点委屈,绿眸仿佛能凝结出水雾,容颜忧郁,弹钢琴弹得郁郁寡欢:“秋也,你回来的好晚。”
麻生秋也心尖软化,“对不起。”
兰堂说道:“我不要对不起,说一件能让我开心的事。”
麻生秋也苦思冥想:“我请假和你去旅游。”
兰堂不吃这一套,玩着他领口的黑色领带,“这本来就是你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