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是一件辛苦的事。
……
“秋也,我们在一起多少天了?”
“八年零五个月,再过几天就满八年零六个月了。”
【桀桀……他记得很清楚,说了真话,但是你想知道的一定不是这个答案,人类的爱情虚幻至极,可笑还有人相信这种东西。】
“追求的天数不算吗?”
“同居才算。”
【桀桀……】
“你当初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嗯。”
【所谓的一见钟情,是人类的见色起意。】
“秋也,你最初是喜欢我的才华还是容貌?”
“你的一切。”
【谎言!谎言!爱情的骗子,没有人类会喜欢另一个人类的一切!你自己照照镜子,是不是完美无缺,是不是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
“受罚魔鬼的真心话”说出来相当的刺耳,让人想宰了它。
好在,魔鬼不懂人心。
它怎会知道,有一些谎言是爱情的调味品,人类不是靠真心话就能互相取得信任的人,适当的谎言是人类对伴侣的满腔热爱。
阿蒂尔·兰波隔几天就问麻生秋也一次,问题十分随机,不会让聪明的秋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他们过去在床上也会互相调侃。
“秋也的后背会疼吗?”
“不疼。”
【皮肉之疼,恶心极了!不要再对魔鬼问这种问题!】
阿蒂尔·兰波的指尖滑过男人的后背,脊柱微凹,有着性感的弧度。
他的指尖停留在了纹身上。
听说为爱情纹身的人,也会是第一个洗去纹身的人。
他相信秋也不会。
“秋也,阿蒂尔·兰波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人?”
“独一无二的羁风之人。”
这一次不用测谎,阿蒂尔·兰波相信麻生秋也说出话的神态,那般的顾盼生辉,眼中满是得到他的狡黠与得意,似乎在说——我抓住了风。
阿蒂尔·兰波笑着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我以为我是山河湖泊,是偶尔脆弱的石子,却没有想到在你心中是风。
不用你抓住风。
我为你停留在你的栖息之地。
——那一次,我说我恢复记忆,而你哭了,是在后悔和痛苦吗?
——秋也,你是个胆小鬼。
床底下。
法国工具人面无表情地藏在那里,停止呼吸,停止心跳,犹如一具尸体,等待“彩画集”的狗逼使用者把他收回去。
“过完今年,我会退出港口黑手党,日本再也没有兰堂,我将以法国阿蒂尔·兰波的身份跟你在一起。”
阿蒂尔·兰波在床上说出的话给了麻生秋也极大的满足,要不是有一丝理智拉住了他,他恨不得当场退休。麻生秋也傻笑片刻,突然纳闷地问道:“等等……兰堂,你把身份注销了,我们在西班牙的结婚证怎么办?”
“重新登记。”
“那不就是二婚了吗?!”
“呃……”
“兰堂,我不要二婚啊!我们保留那张结婚证吧!”
“我再考虑考虑……”
对于结婚证,阿蒂尔·兰波是纠结的,本心上不希望西班牙政府发现他活着的消息,这样有利于他隐藏在法国政府里划水。
麻生秋也扑倒了阿蒂尔·兰波,嬉笑地说道:“反正没有人知道你。”
阿蒂尔·兰波捏住秋也的鼻子。
“我可是把八年的时间给了你,不许辜负我的感情。”
“嗯!”
“没有下一次,秋也。”
“下一次?”
是指同意了保留两人的结婚证吗?
麻生秋也想岔了,与阿蒂尔·兰波面对面,额头互抵:“不会的。”
阿蒂尔·兰波摸到枕头边,是一本厚厚的书籍。
“秋也最近在看医学书?”
“不算是纯医学,故事性比较强,讲述了一些青霉素的诞生过程和治疗梅毒患者的奇葩记录,什么放血疗法、水/蛭疗法、处/子疗法、水银疗法……没有一个有用,我想欧洲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会坚强地苟活了下来。”
“……”
你口中幸运的欧洲人,睡在你的床上!
阿蒂尔·兰波拧着眉毛,发出种族歧视的抗议:“不要看这种内容,有本事去看你们亚洲的黑历史!”
麻生秋也骄傲地说:“我们亚洲没有所谓的黑历史。”
他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说道。
“只有历史。”
……
《诗经》一出,谁与争锋。
《道德经》一出,贯彻道家千年的思想。
祖国上下五千年,唐诗宋词元曲明,累积了多少绚烂的文化底蕴。
在这个世界,生在华国的人可以骄傲地对三次元的同胞说一句。
——我们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