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我好后悔我在圣三一学院念书,没有办法陪你往返法国。”
麻生秋也温柔地看他:“如果每天都见到你,而你无所事事,不去上学,我可能就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对待你了。”
奥斯卡·王尔德噎住:“……你比我父母还焦虑。”
麻生秋也闪出了怀抱,理了理西装,熟练地接过王尔是送来的一支百合花,插到了行李箱的锁扣上。
“谢谢,你又浪费钱了。”
“同样的话,我听腻了,我就是要给你浪费钱!”
奥斯卡·王尔德高傲了一回。
码头上,两人过于醒目,麻生秋也笑着把臭屁的王尔德拉走,一路上爱尔兰人眼珠子都黏在了麻生秋也身上,走路回头率百分百,不经意之间,城市的交通速度都缓慢了下来,形成了一种难得的画面,所有人陶醉于美的视觉体验。
麻生秋也放下行礼,被奥斯卡·王尔德邀请去自己家里吃晚饭。
王尔德家里,身材高大的王尔德夫人笑意连连,热情招待客人,对比着酸溜溜的王尔德爵士有着奇异的反差萌。
“奥斯卡,你带来的人让爱尔兰女人们的魂都没了。”
“爸爸,别说是女人了,男人也一样。”
奥斯卡·王尔德借来父亲心爱的打火机,在手里玩个不停,发现哥哥的眼睛在偷瞄王秋的身材,踩了一脚威利·王尔德的皮鞋,警告道:“不要把眼睛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威利·王尔德小声道:“奥斯卡,你一定要把他留下来过夜,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现在充满闯入房间的香艳想法。”
奥斯卡·王尔德鄙视:“你的下场只会是被丢出去。”
威利·王尔德厚着脸皮跟弟弟八卦:“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你觉得除了脸部,他身上最好看的地方是哪里?”
奥斯卡·王尔德迟疑了,王秋的皮肤全毁,缝合线惊悚至极。
然而,破碎的完美才叫惊艳。
一如断臂的维纳斯。
“说不出来。”奥斯卡·王尔德看向与母亲说话的黑发青年,“他是一个整体,一个独特的灵魂支撑住的人,我为什么要去选择他的某个部分,他的整个人——我都喜欢。”
麻生秋也朝王尔德浅笑,没有表现出自己听见了。
“奥斯卡,在窃窃私语什么呢?”
长大的男孩子,真是嘴巴越来越甜了。
十月十六日是奥斯卡·王尔德十九岁的生日,麻生秋也知道对方喜欢时髦的衣服,奈何配色可怕,独爱红色衣物,所以他给王尔德准备了一套如同火焰般赤红的貂皮大衣,满足风骚的念头。
奥斯卡·王尔德当场尖叫。
麻生秋也忍着嘴角抽搐,去看对方穿出门。阻拦也没有用,这家伙有强烈的炫耀爱好,就差配上一条大金链子,叼着雪茄,戴着墨镜,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出去“惊艳世界”了。
麻生秋也感叹:“要是有一辆超级跑车就好了。”
超跑配王尔德,绝杀。
十月二十日,阿蒂尔·兰波的生日,许多人特意借着庆祝生日的理由跑来看一看兰波,斯特芳·马拉美喝醉了,还抓着兰波的手说道:“你早该保养一下自己了,我初次见你,就为你的手感到辛酸,如果你出生在良好的家庭,你肯定有一双漂亮的手。”
阿蒂尔·兰波摇头说道:“我才不用漂亮的手。”
这双手代表的是他的阶层,是他跟家人一起生活留下的痕迹。
“只要这双手会写诗歌,它就是最漂亮的手。”
阿蒂尔·兰波说着话,特意去看保罗·魏尔伦,两人的眼中有着情意,“魏尔伦说过,我的手,被缪斯吻过!”
斯特芳·马拉美愣住,去看这双历经沧桑的手。
忽然,在某种情绪的促使下,他用唇亲了一下阿蒂尔·兰波的手指,粗糙的皮肤即使涂抹了护手霜,仍然有着扎人的感觉。
“这样一来,我就是缪斯了?”
“呸!”
阿蒂尔·兰波抽回手,玩笑般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别想占我便宜,你还缪斯?我说我是宙斯,你信不信?”
三十岁出头的斯特芳·马拉美毫不生气,放声大笑,随着名气的增加,他举办的沙龙成为了法国文化界最著名的沙龙,每周二被称之为“马拉美的星期二”,汇聚着法国年轻一代的杰出文人。
大家一起喝酒聊天,畅所欲言,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完全是一对亲密的恋人的模样,中间挤不进第三个人。
喝醉了的斯特芳·马拉美在被朋友扶走之前,在阿蒂尔·兰波耳边说道:“小心一点,你跟魏尔伦在外面拉拉扯扯,容易被记者盯上,埃德蒙在《人民君主》上也提醒你了。”
阿蒂尔·兰波嫌恶道:“那叫提醒?他敢称呼我为‘兰波小姐’!我下次见到他,要让撕了他的手稿!”
斯特芳·马拉美还想说什么,被阿蒂尔·兰波推了一把,踉跄地走开了,“你去休息吧,马拉美。”
斯特芳·马拉美不再多言,眼底有一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