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崖这一声又惊又好似压抑着些什么的声音让时甜甜吓了一跳,她急忙重新抱好灵崖。 “灵崖,对不起,是不是我上药的时候把你弄疼了,我给你吹吹。” 时甜甜眸子中满是慌乱,灵崖的伤口本来就那么严重,要是再不小心被她误伤了,她一定会内疚死的。 灵崖只觉得周身都热热的,偏偏小雌性还一脸着急的以为是他的伤口裂开了,丝毫不知情刚刚她碰到的是什么。 “我,我没事……” 灵崖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些沙哑,从他突然埋到自己长长白毛的嘴中传出。 时甜甜更担心和内疚了,她总觉得灵崖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这才挺着被她弄伤的伤口说出安慰她的话来的。 察觉到小雌性温热又软绵绵的手掌还担心地抬起他的后腿来检查,灵崖埋在自己的毛中一动不敢动。 他内心简直快被小雌性点燃了。 族中长老教了他怎么运用灵力,怎么捕猎,可也没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呀。 被小雌性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他只觉得自己十分奇怪,满脑子都是小雌性巧笑盼兮的模样。 玉烟虽然说也没有多少经验,但他比较是老人了。 看到两个都那么懵懂,偏偏又在不自觉中撩拨着对方的两人,他直呼:鲨了我这个老头子吧!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样的事情! 随后他又看向凶残的闻澈,他不过片刻便解决了那些虎鲸兽人,只是因为顾及时甜甜在,他到底没有下狠手。 不过片刻便能解决那么多身高体壮的虎鲸兽人也是足够变态和炸裂了。 他崽崽的姐姐快要被那只狐狸拐得不见影了呀! 玉烟一脸期待地看着干脆利落解决了虎鲸兽人,还把那雌性虎鲸毫不留情捆起来的闻澈。 快去找时甜甜吧,他鉴定过了,这个雌性很不错。 闻澈解决好后,眼神扫过那个莫名其妙一直盯着他的白骨,越看他越觉得奇怪。 他刚刚接触了丑陋,又带着臭味的莎嫚,得在海水中冲洗干净才能靠近姐姐。 他知道小雌性最爱干净了。 闻澈巨大的蓝色鱼尾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光影,他藻蓝色的长发在海水中像波浪一般散开。 随后他缓缓地靠近时甜甜,他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可还没等他靠近,他就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气味,就好像是……什么兽人动情时散发的味道! 他碧蓝色的眼眸一凝,猛然看向好安分地待在原地的小雌性——怀中的狐狸。 是那只白狐的味道! 灵崖正捂着脸呢,突然他后背发凉,察觉到一阵阵寒意和威胁,他周身的毛瞬间炸开。 “灵崖,你怎么了?” 时甜甜还能发现站在她身后的闻澈,她看着忽然之间炸毛,目光警惕盯着她身后的灵崖有些疑惑。 “姐姐~刚刚我也受伤了,莎嫚太恶毒了,我哪里都疼。” 闻澈委屈的声音从时甜甜身后传来,她这才意识到那些虎鲸已经被解决了。 时甜甜转过身子,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尾巴已经消失,化作人形的闻澈。 白皙的脸上占着几滴血迹,藻蓝色的头发衬的他脆弱又纯净,就好似海洋中唯一的一抹光。 随后便是他身后躺了一滴嗷嗷叫的虎鲸兽人,莎嫚被闻澈用海草捆起来了,嘴巴也被闻澈用其他虎鲸兽人的破烂衣服塞住了。 她只能瞪大眼睛不甘地看着他们。 “唔唔唔,唔唔!” 莎嫚蠕动着身子,仿佛还想冲上来咬他们,突然一颗小石子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顿时她两边脸对称的肿胀了起来。 闻澈默默地收回了脚尖,他可从来没有不打雌性的说法,更何况还是想害姐姐的雌性。 时甜甜没注意到,她不过移开视线一会,怀中的灵崖和站在面前的闻澈眼中早已闪出了火花。 两个人都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一看对方的眼神,自然也就明白了一切。 灵崖傲娇地在小雌性怀里蹭了蹭,时甜甜知道这是灵崖舒服的表现,她习惯性地摸了摸灵崖的耳朵。 这一切都被闻澈看在眼里,灵崖瞟了眼他,虽然闻澈知道那狐兽一句话都没说,可他从狐兽的眼睛了看出了赤裸裸的炫耀! 闻澈微微勾唇一笑,没想到那狐兽那么快就醒过来了,真是可惜腿还是好的。 “姐姐,你别看着那个丑陋的虎鲸了,你看看我身上都受伤了……” 时甜甜看着越走越靠近的闻澈,果不其然看到他脸上好像有几道细小的伤口。 只是闻澈的脸本就干净无暇,这一下子那几道细小的伤口在他脸上也显得十分明显了。 “闻澈,我这有可以治外伤的药,要不你自己……” “姐姐,可是我看不到我脸上哪里有伤口呀。” 闻澈的眸子纯净,说出来的话也显得十分无辜,他还时不时地瞟一瞟灵崖。 那欠揍的模样,让灵崖又忍不住炸开了毛。 可恶!竟然又有别的雄性盯上了小雌性,他一定要把这个鲛人做的梦扼杀在襁褓之中。 灵崖状似无意地歪了歪脑袋,耳尖在时甜甜的手上蹭了蹭,然后状似无意地说道。 “甜甜还要照顾我呢,既然你看不到,不如叫玉烟帮你上药吧,他一定会很乐意的。” 时甜甜这才反应过来,对呀,还有玉烟呢,更何况闻澈极有可能就是玉烟只见过一面的崽崽。 只不过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闻澈还会认会玉烟吗? 玉烟突然被cue,他猛的抬起头,有些希冀地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藻蓝色的头发,真的很像蓝田。 闻澈他,还会认他这个懦弱不堪的父兽吗? 听到那狐兽口中吐出来的名字后,闻澈浑身一震,而后便僵在了原地。 玉烟,玉烟。 他曾经在其他老鲛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