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野果很多,扈轻亲口尝了,拣没毒的好吃的,摘了十来盒,封在玉盒里,又弄了很多冰块出来,把玉盒冰冻上。带泥的植株也挖了些,封好。
她对绢布说:“要是我有任意瞬移的能力何需这么麻烦。在这里留下一个锚点,嗖一下就带扈暖过来,吃最新鲜的。”
绢布说:“你的太敢想了,我都觉得我配不上你。”
扈轻哎的一声:“共同进步嘛。”
绢布:真是没脸没皮呀,把挖苦当赞美。
长舌月蹄兽又跑回来了,站在草坡顶上看她。
扈轻对它们招手,呼啦啦又跑了。没一会儿又跑回来,见扈轻又对它们招手,又跑了。
小孩似的。
大概这里没人来,没见识过人心险恶,格外的天真呢。
扈轻被逗得哈哈大笑,才想追过去逗它们玩,一想,算了。自己是不惦记它们,要是它们因为自己觉得修士都是好人,以后见到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也傻乎乎的往上去,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它们?
扈轻一下扫了兴,蹲在地里挖一种透明的水晶似的植物根茎吃。
扈花花:“妈妈想去就去呗。”
扈轻说了自己的担心。
扈花花说她想多了:“长舌月蹄兽感知敏锐,它们自己能分辨别人的强弱善恶,所以妈妈不用为它们担心。它们敢靠过来,就是想和妈妈玩。”
扈轻大为惊奇:“是吗?我怎么没在动物大全上看到?”
扈花花说:“因为写动物大全的是人,不是妖兽。”
啧,这话简直太有道理了。
扈轻便张开双臂哈哈哈的怪笑着去追长舌月蹄兽,兽群看到她跑过来,哞哞乱叫转身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生怕她跟丢了似的。
哈哈哈,哞哞哞,哈哈哈,哞哞哞。安静的草原气氛全被打碎。
扈花花摇摇头,妈妈好幼稚。
一天后,扈轻已经能坐在月蹄兽的背上泅水,这些月蹄兽看着身躯笨重,实则灵巧的很,尤其下水后灵活得像是水里长起来的,头一低就向河底潜去。
这河称得上静水流深,横在草原上玉带一样,下来才知道下头深得超乎想象。河水清凉清澈,阳光洒下光影如龟壳纹路投在河底洁白细沙和五颜六色的鹅卵石上。这是表面看得到的,实际这美丽河床的另一侧,站在岸上看不到的地方,突然断崖似的下落,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河水寒冷,似冰山上流下的雪水一般。
月蹄兽带着扈轻游到这边时,兽群舒服得哞哞,扈轻打了个冷颤。怎的这般冷?
显然月蹄兽适应了这个温度,扈轻灵力护体,也迅速适应下来,在月蹄兽的带领下,新奇的参观这一方奇妙天地。
“鱼,鱼,有鱼。”
眼睛适应了这里的明暗,水底有一闪一闪的生灵游动,扈轻大呼小叫,不远处游动如星群的,分明是海里才有的鱼呀。
难道这水是海水?
她这样想着,嘴巴往前含了一口,咽下,果然是海水的味道。
太神奇了,要知道离无当离着海可是远远的呢,这里竟然有海水,莫不是下头板块上生了一口海眼?
扈轻往下望了眼,幽深不见底,打了个哆嗦,算了,她才不要去,万一灵力耗尽,她会被淹死的,淹死可是很痛苦的。
下水了大约有两个时辰,兽群便折返了回来,水里很多会发光的生物,游起来如梦似幻,月蹄兽很大方的跟她分享,扈轻领它们的好意,上岸后对着它们一顿夸。
玩乐了几天,扈轻依依不舍的和月蹄兽告别,兽群坚持把他们送到草原边缘,很担忧的看着前头,对扈轻哞哞叫。
一线之隔,这边是青青草原,那边是死寂荒芜的沼泽地,沼泽地上空又有毒气盘旋,天堂与地狱互为隔壁。
扈轻摸摸月蹄兽的角:“放心,我不会有事,说不定回来时还要你们载我一程呢。”
月蹄兽伸着舌头要舔她,扈轻没躲,主动走来走去,让所有月蹄兽都舔了她一舌头...
扈花花说,这是月蹄兽的道别方式。
最后扈轻带着一身湿漉漉的祝福进了沼泽地。
沼泽地里全是烂泥,不定踩到哪一块就陷下去。扈轻将神识薄薄的凝在脚底凝成撬的形状,灵力向后一甩,嗖一下飞射出去。
绢布:真会玩。
扈花花:“翠玲鸟们说,那雷系的东西就在离无当腹地的沼泽里。”
扈轻狐疑:“这消息是怎么送出去的?咱们穿过来的那毒气可是连器都能融化。”
对此,扈花花说:“很多妖兽都生活在泥巴里,会钻洞呀,而且毒气那里的地下就有不怕毒的低阶妖兽在。大家遇到了聊聊天,什么都会知道。”
言外之意,修士怕毒气,妖兽可不怕。
扈轻咂咂嘴,好吧,种族优势。
这里没有对神识的限制,扈轻全放开,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就立即转向,再来一只三足金蟾那样的妖兽,她可没多少胜算。
雷系材料的具体位置她不知道,只能在沼泽里乱窜。沼泽虽然有毒还很臭,却生长着很多灵植和毒物,扈轻见到年份久的品质好的不客气的全收,出去卖了又是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