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而丑恶的心思让霜华差点儿一抬手直接解决了他。
不止那个修士,另外两个修士也是同样的反应。那楼里本来就有专门招待修士的地方,而修士寻欢作乐与普通人不同,找乐子的同时也要修行,于是楼子里会专门培养一批炉鼎。炉鼎带来高收入,因此这些行当背地里更喜欢搜罗幼小的修士,尤其那适合采补的。
冰灵根,是水灵根的变异,而水灵根,是最好的材料。抓回去肯定有奖赏,便是留下来自己用——身体有了反应。
林隐和狄原联手才把霜华拦下来:“冷静,咱们为的不就是让孩子认识外头的险恶。”
扈轻面冷似铁,低低对霜华说:“不急,玩够了再下手,割了塞他们自己嘴里。”
霜华一听不急了。
可尴尬了一群男的。
这是他们能听的?这是他们想听的?
跑啊跑,来到一条宽阔大街,被一列车队挡住。那列车队正在缓慢前行,拉车的不是马,是雪白的骆驼,全是低阶灵兽。车厢高大精美,描画彩漆。
四人回头看了一眼,不约而同跳起钻进其中一个车厢开着的窗户里,珠帘摇晃,莲子大的珍珠碰撞发出清脆的连响。
四人翻滚着落地,自然落成一个圈,背靠背。
然后大眼瞪小眼。
只见这车里有人,一个被丰厚雪白的皮毛盖着的孩子,看着与他们差不多大。
外头有人问:“公子?”
那孩子:“没事。”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中气不足。
三个修士见到车队,下意识停下,车队的标记他们认得,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不甘的盯着那车厢,急着找里头的人沟通。
那很威严的领队过来,呵斥:“什么东西敢跟我兰家纠缠,滚。”
杀意一放,三人蹬蹬蹬后退。
畏惧又不甘的看着车队远去。
“哼,便宜他们了。”
三人骂骂咧咧的往回走,走着走着脑子一黑。
元婴的实力轻而易举让人在人群里消失且不被众人注意到。三个人被丢在一处弄堂,扈轻说到做到,割了塞他们自己嘴里。
霜华不气了。
还不止,扈轻把他们手脚丹田全废了。
众:要这么绝的?
扈轻说:“心理变态更容易报复无辜的人,我这也是阻止他们少造杀孽。往后余生,只要他们不做坏事,还是能好好活的。”
众:...睁眼说瞎话。
扈轻好心的帮他们把值钱的东西露在外面:“这样就有人救他们了。”
众人呵呵,这三个人怕是今天都活不过了。
好狠,好毒。
“我真是太善良了,这样的人渣我都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唉,女人就是心软。”扈轻拿出清水符来撕开了洗手。
大家:“...”
解决了渣滓去看孩子们,神识一直监控,车厢里很和谐,准确的说,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四个孩子已经跟那兰家公子互相认识并熟识到反客为主了。
车厢很大,圆圆的桌子固定着,桌子并不高,所以大家可以席地而坐。眼下,围了一多半桌子的四个在吃吃喝喝,一点儿不外道,而身为正经主人的兰家公子兰玖在盯着他们的嘴巴愣愣发呆。
真能吃啊,感觉从小到大,他吃过的东西加起来都没他们四个多。
扈暖捧着浅黄色花瓣造型的点心:“这么说,你身体很不好呀,那你会不会早死呀。”
一追上来,就撞见这大型社死现场。
扈轻一把握住白卿颜的手,摇晃:“对不起,我对不起朝华宗,让你们收了这么个糟心的货。”
白卿颜只能说:“小孩子嘛,不懂事。”
而林隐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我们早习惯了,我们都被扈暖问过死了会不会给她遗产,嗯,乔渝更是早几年就立了遗嘱了。”
轰——扈轻脸红似火烧云,只感觉真没脸见人了,一个劲儿的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对不住大家,是我没教好,是我的错——”
面对乔渝,十万分的真诚和歉意:“对不住您,您带这孩子辛苦了。”委屈了。
乔渝说:“习惯了。”
扈轻更加无地自容了。
林隐好奇的问:“扈娘子,为什么扈暖喜欢说这些?”
扈轻脸还烧着呢:“咳咳,都是我。我和她孤家寡人的,有男人不如没有。我又纵着她,跟外人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娘俩说起话来没个忌讳。我是说过我死了我的一切都是她的,可能说的次数多了,她就觉得这事稀松平常了。”
兰玖说话慢慢的,哦了一声,又愣了会儿神,才说:“我家里有钱,用灵药堆也能让我长命百岁。”
才长命百岁?不能修炼吗?
扈暖:“你有灵根吗?”
兰玖慢慢点下头:“但是我没法修炼。”
“为什么?”
扈轻觉得她话太多了,回去就让她练闭嘴。
兰玖说:“我经脉里存不住灵力。”
咦?这是什么毛病?
冷偌:“你经脉有伤?”
兰玖道:“小时候被人暗害,好不容易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