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辛苦苦忙一场,图什么?
“快快快,炼化吸收。”绢布突然狂喜起来:“果然没有白干的活。这些雪就是给你的奖励。”
什么?
“这是纯正的阴力所化,关键来路正啊。快快快,快吸收掉,对神魂最补。”
扈轻欲哭无泪:“怎么吸收啊,我都冻成狗了。”
吸收得用自己的神识去盘,也要有地方放才行。眼下识海被冻成冰坨子一个,神识还怎么抽出来?
绢布说:“你。”
“什么?”
“你自己啊,你这会儿出现在识海里的自己,你的元神,就是神魂之力,你自己去盘啊——”个蠢货。
扈轻:.忘了自己不是外头那个自己了。
用自己盘?怎么盘?
冰天雪地,扈轻一咬牙,纵身一跃,把自己横在了冻成冰坨子的雪层上,滚。
所谓摩擦生热,把冰坨子解冻,就好吸收了。
滚来滚去,滚了一圈又一圈。
绢布说:“你这个脑袋清奇啊,我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大概是——狗得很有用。”
冰雪很冷,冷到魂儿里去,扈轻一边奋力滚动一边哆嗦成狗:“别看热闹,你好歹来帮帮我。”
绢布:“我就一后勤——”
“那你去找那三个瘪犊子过来——”扈轻气得嗓子劈叉:“是不是我的人?是不是我的人?人家都是器服务主,就我这我伺候你们一伙子!行不行,干不干?不干活都给我滚蛋!”
特么,冻死她了。冻死她吧,趁着鬼门没走远她赶一赶,下辈子当公主当皇子吃喝玩乐一辈子,当头猪也行!
绢布没了动静,大概是去找了。半天,回来,幸灾乐祸:“它们都被冻僵啦!”
好开心。
扈轻莫名也高兴起来:“你现个身给我看看,你怎么没冻僵?”
“废话,我本体在外头呢,而且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呢。”
扈轻乐了:“看见了吧,那就是叛徒的下场!”
忽然绢布叹气,叹了一口又一口。
扈轻莫名:“怎么,遗憾没去鬼门里转一圈?”
绢布心道不不不,这辈子,永永远远都不想去。
“我都记不清我喝你多少血了,咱俩算是彻底绑死了。”
扈轻噗嗤笑了:“怎么突然想这个。你放心,我的保证仍作数,只要你想走,我绝不拦。”
绢布心里不是滋味儿:“吃干抹净不负责说的就是你。”
扈轻:“给你自由。”
“呸,你乐得摆脱我吧。而且,”绢布泄气:“我是器灵,只能认主。没有主的话,我早晚会消失的。”
扈轻想了想:“那这样,如果你找到更好的,我就放你自由。要是你看上的人我觉得不靠谱,我就不放你。这是对你负责了吧?”
绢布哼了声,没再说话。
扈轻也没说话,滚了半天忽然开口:“其实你前主还活着吧?总觉得你对他念念不忘。其实是他放了你自由吧?”
“别瞎想。”绢布叫得有点儿心虚。
扈轻立即肯定了,笑:“我就说。玉留涯跟我说他那不靠谱的猜想时,说小黎界要和仙界连上了,你那么激动。你很思念他吧?他长得好不好看?男的还是女的?有我对你好吗?”
扈轻八卦着,心底略酸。
“什么思不思的,你别乱想了,我都跟了你了,以前的事烟消云散了。”绢布说完这些,不论扈轻再怎么挑逗试探,都不说话了。
这是伤心了吗?
扈轻胡猜,难道绢布是被抛弃的?嘿她这暴脾气,等上去后找着那人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嗯,得自己先厉害起来。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想到打铁,扈轻浑身刺挠起来,好久好久好久没有打铁了。等去了朝华宗她首先就要开一炉!
开炉的心火热,一下元神变得热腾腾起来,坚冰都给融化了。终于身下的冰雪见了点儿水,见了水之后,仿佛是一个催化,肉眼可见的雪层降低,表面露出密密麻麻细小的孔洞来。
扈轻好心疼,雪化成水,这体积缩小的不要太多哇,这要全是实打实的冰,该多好哇。
阴曹:想多了。我们历来节省开支。
她立时坐在上头运行起春神诀,雪化成水,水化成气,一时间识海里热气升腾,仿佛桑拿。
等将所有阴力转化成自己的神魂之力,扈轻一个睁眼,自己正坐在水底。向上游去,往昔薄薄的水变厚许多,扈轻点点头,非常满意。然后看到了在海水里飘飘浮浮的三个家伙。
看他们似乎轻松惬意晒太阳的死样子,扈轻气不打一处来,双手一抬,神魂之力暴动,凝成数道龙卷风劈头盖脸的砸去。
“我让你们跑,我让你们逃,你们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是吧?一个个多能耐,连主都不护了,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还敢跑,还敢分开跑?老子的识海你们往哪里跑——”
扈轻咆哮、追杀,三个小东西狼狈的逃,逃来逃去只是在识海里转圈,等她把气发完,他们又稳扎稳打回到识海三分各自那一块最中心的位置。
扈轻一看,又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