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凛跟前刷存在感之余, 向来睚眦必报的贺从泽贺公子, 并未忘记找罪魁祸首清算。
有本事弄到江凛病例,并将其捅到A院上层的人,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谁。
秦书雅这女人没了司莞夏就蔫,贺从泽不屑动她,而司莞夏这大小姐毕竟娇贵,他不好动粗, 于是便用了别的法子。
“欸我说, 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日,贺从泽与宋川在高尔夫场休闲,宋川边瞄着方向边问他。
贺从泽半眯了眯眼,“处理什么?”
“装什么傻,江凛那事儿不就是司莞夏折腾出来的?”宋川嗤笑,出手击球, 却还是偏差了些,他无奈揉发。
贺从泽自然明白宋川言下之意, 只是他未立刻做出回应,而是稍加打量角度,然后下杆随挥, 一球进洞。
宋川吹了声口哨, 颇为感慨地开口道:“老鹰球,咱们贺公子还是高精端。”
贺从泽慢条斯理地正过身子, 整了整袖口, “差不多了。”
宋川挑眉, 不懂就问:“什么差不多了?”
“时机。”贺从泽言简意赅,抬腕看着时间,道:“那边应该坐不住,估计能把人逼出来了。”
宋川正疑惑,便听身后传来脚步重重踏过草坪的声响,来人仿佛有万千怨愤无处发泄似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用力。
他好似明白过来什么,暗中给贺从泽比了个大拇指,随后才转过脑袋去看来人——
果不其然,是满面盛怒的司莞夏。
虽然宋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是看着司大小姐这张脸,就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大委屈,跑过来找贺从泽兴师问罪的。
不过贺从泽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她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
宋川摸了摸下颌,决定当个旁观者,竖起高尔夫球杆便悠哉悠哉地靠在旁边。
贺从泽倒是对于司莞夏的到访丝毫不觉得惊讶,他懒懒掀起眼帘扫过她,不紧不慢地直起身子,从容问她:“司小姐怎么有闲心来这?”
司莞夏咬紧牙关,气愤地跺了下地,道:“贺从泽,你别跟我装傻,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先前教训江凛的计划被花式搅黄也就算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凛患有心理疾病这件事都掀不起波澜,贺从泽更是亲身上阵公开护短,他就真的把那女人捧在了心尖儿上?!
怒火简直快要将司莞夏点燃,她不知道江凛这滑铁卢凭什么成为自己的眼中钉,还拔不出来。
这些也就罢了,然而更可恶的还在后面。
就在刚才,司振华突然叫助理把她带去了公司办公室,特别严肃地问她:“司莞夏,你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她搞不懂父亲的意图,也完全没往江凛事件上想,便皱着眉回答:“没有啊。”
司振华脸色有些阴沉,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怎么得罪了贺从泽?”
几乎是听到“贺从泽”这名字的瞬间,司莞夏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匿名举报江凛的事情。
难不成……?!
看到司莞夏变了神情,司振华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烦躁地揉了揉眉间,冷冷道:“最近我和贺家有份合同,本来已经谈妥了,但贺从泽那边提出要再加3%的利索,结果拖到现在还签不下来。”
明显的公报私仇。
司莞夏闻言愣住,难以置信地摇头,“他竟然……”
“贺从泽虽然没个正形,但他的重要程度远高于你想象的。司莞夏,平时你到处捅娄子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你必须给我解决好。”
这番话听得司莞夏十分不舒服,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不屑一顾地轻嗤道:“我们家这么厉害,难道合作对象就非贺家不可?”
“你口气还挺大的?”司振华本就压着火气,闻言就绷不住了,狠狠拍上桌子,怒道:“知道女人心小事多,所以商业上的事我懒得跟你说,平常小打小闹我也不管你,但是这次,你要是不给我处理好就别想回来!”
“平时是我好脸给多了还是怎么,司莞夏,你觉得没了司家的背景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资本成天给我添乱!”
司莞夏从小是被宠到大的,司振华对自己是放养式,因此她鲜少见他发火,这会也是被吓得不敢吭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落下来。
心里的委屈,通通转化为对江凛的怨恨。
回忆完毕,司莞夏看着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意气风发从容依旧,仿佛真的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事似的。
“贺从泽,你把个人感情转移到工作上,算什么正人君子?!”司莞夏抬声质问他,一张脸上满是愤怒:“那江凛根本就有病,你就非要护着她?”
宋川闻言,好像懂了贺从泽是如何逼迫司莞夏的了,原来是经济施压,也难怪了。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全看心情办事。”贺从泽唇角还挂着笑,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很不巧,你这段日子里的所作所为,让我的坏心情持续了很久。”
司莞夏怒极反笑,嘲讽他:“贺从泽,你还真是好意思啊,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