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
事到如今,他竟然还想着保住贞操。
矫情!
“呵。”韶音直接朝他冷笑一声,指着门口道:“你走!”
霍炎彬一愣,随即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没有彻底无药可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好,我这就离开。今晚的费用,都包在我账上。”
“你尽管走。”韶音看着他走到门口,一只手摸上门柄,这才出声道:“走出这个门,往后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霍炎彬刚要拧动门柄,闻言身形顿住,转身看去:“你什么意思?”
韶音依然坐在原处,丝毫没有挪动位置。不过,由单手撑在身后,改为了双手撑在身后。
酒杯不知何时被她扔了。他余光一扫,在厚厚的地毯上找到了歪倒的酒杯。
“我是说,下次你再求我,就没有这么容易的条件了。”她说道,目光将他从上到下,肆意地打量一遍。
霍炎彬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眉头紧紧拧起:“你一定要这样?”
韶音不语,只是挑衅地看着他。
不错,她就是要这样。他能如何?
霍炎彬不能如何。
他现在有求于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能按照她划下的规矩来。
烦躁地扯开西服,他往床边走去:“这是你说的!”
他就不信,她真能扛住!
他可不会对她太客气!
在他靠近的一瞬间,韶音“咻”地坐直起来,握住他的肩膀,一个用力,两人身形颠倒,她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终于得到你了!”她勾起唇,犹如邪恶的女巫,浑身散发着无形黑气。
……
二十分钟后,韶音长出一口气。翻身下来,拿起床头的水,喂给男人喝。
霍炎彬不知道这水里的玄机。因为有些口渴了,便一饮而尽。
喝完水,他下床去洗澡。
刚要关门,随即身后跟进来一道身影,他愕然,拧眉道:“你跟进来干什么?出去!”
韶音反手关上门。
“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她挑高眉头,“我说的是陪我一晚,不是陪我一次。”
霍炎彬想要拒绝。每碰她一下,他心里的愧疚感就更深一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小雪。
但他做不了主。
那杯水的效果开始出现了。
韶音使用了他一整晚。
期间数次喂他喝水。
并拉出床下藏着的箱子,拿出准备好的道具。
晨光升起时,她打量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霍炎彬想离开,但他实在没力气,几乎是一闭上眼,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光线明亮,十分耀眼。
霍炎彬抬起一只手,遮挡在眼前。不动不知道,一动才发现,浑身疼痛无比。
有的地方酸疼,有的地方刺痛,还有的地方火辣辣的肿痛。
想到昨晚的一切,他头痛地闭上眼睛,重新倒了回去。十分钟后,他才重新睁眼,又变成了那个疏离冷淡的霍炎彬。
视线所及,没有第二个人。
她可能已经走了,他这样想,缓缓坐起身。余光一扫,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小药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他伸手去够,结果扯动身上的伤势,不禁“嘶”了一声。
小药瓶拿到手里,他看清下面压着的字条:“这是第一疗程。”
像是为了对应那二十亿的定金,她只给了第一疗程的药。
但是这也可以了。
他拿到药,想要第一时间送给小雪。然而目光所及,是撕碎的衬衫,以及皱皱巴巴的西裤。
荒唐。
他脑子里闪过两个字,闭了闭眼,拿出手机,给高助理打电话:“送一套衣服到龙景湖酒店。”
在他等待的过程中,忽然浴室的门被拉开了。他一愣,抬眼看去,就见着一道美丽身影裹着浴巾出来。
她身上倒是没有太多痕迹。
昨晚,他倒是想要以牙还牙。可惜,不知不觉就失去了主动权。当时顾不上多想,现在回想起来……眉头渐渐皱起,她真的是第一次吗?为什么如此厉害?
紧接着,他回想起来了,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
他蓦地睁大眼睛,一抹愕然划过。
韶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冲他笑:“你不用有压力,我不是第一次。”
他肯定不会问的,他是要脸的人,但韶音想让他知道。
她声音温柔极了,仿佛知心解语花,拥有最善解人意的玲珑心肠:“我担心你有压力,在这之前,已经跟别人做过啦。”
她知道太纯粹、沉重的爱,会给他压力。担心得到她的第一次,会让他心里愧疚,所以……
灰总没忍住,“噫”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渣女语录?”
她要钱又要人,是他逼她的。
她不是第一次,也是为他着想。
简直是喂屎啊!
对霍炎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