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做新一代弟子的领头羊了!
温别宇想要这个位置,并为此苦心经营多年,还颇有成效。他一身的傲气,大半来源于此。
韶音就让他亲眼看着,他是怎么失去这个位置,以及她是如何强势取代的!
当众打败他,只是第一步。
“宋师兄不一定在宗门。”有弟子小声说道,“他常常领了宗门任务外出,想见到他不容易。”
温别宇听到这句,眼底划过嘲讽,刚刚闻听她要挑战宋济言的心惊,也在瞬间平复下来。
他就说,她怎么可能去挑战宋济言?原来是知道宋济言不在宗门!
厌恶和轻鄙在他眼底划过,张口刚要说什么,不料韶音比他快了一步,先开口道:“宋师兄在宗门,就在藏书阁,你们谁去请他来?”
话音落下,广场上寂静了片刻。
紧接着,哗然声响起。
“宋师兄居然真的在宗门?”
“顾师姐真的要挑战他?”
“我的天哪……”
不停有人在说,即便韶音输了,也佩服她的胆气!如此一往无前的悍勇,乃修士的楷模!
“我去请宋师兄!”
“我也去!”
几个年轻冲动的弟子,激情昂扬地领命,飞快往藏书阁方向去了。
韶音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垂眸,甩了甩红莲剑,收剑回鞘。
余光瞥了温别宇一眼,眉梢挑起,声音轻慢:“我会让你服气的。”
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连宋济言都打败了,他还如何狡辩?
没有人会觉得,是他收着力、让着她。他们的眼睛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他被她狠狠打败了!败得那样惨!太令人唏嘘了!
“顾雪音,你到底想干什么?”此刻,温别宇才察觉出一直以来的异样。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且喜欢他,为什么近来说话做事,总是不顾及他的颜面?
这一点,其实温别宇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他要去想,她总能说出激怒他的话,令他暂时忘记这回事。结果,话赶话,事赶事,局面就到了这个地步。
这不应该!
惊异之色在他眼底划过,温别宇脸色变得凝重,开始认真打量她:“你即便生气,也不该这样和我赌气,这不像你的作风。”
“我什么作风?”韶音讶然道,“你很了解我吗?”
温别宇了解她吗?
未必。
他只是自信,因为“她”喜欢他,不加掩饰、坦白直率、处处在意,因此他不相信她会打他的脸,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打他的脸。
这跟她是什么作风,没有关系。瞧,广场上这么多弟子,不就没有怀疑的吗?
“顾雪音,”被她质疑着,温别宇的怒气再次涌上,又一次快要失去理智。每一次,每一次他想问问她,究竟要怎么样,都会迷失在这种怒气之中。他掐住手心,用力忍住了,强行保留着心头那一丝清明,“不要刻意激怒我。告诉我,你想怎么样?”
她明明是他的未婚妻,明明喜欢他,不是吗?
眼眸微深,他注视着她,声音低沉:“你再闹下去,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
该怎么收就怎么收啊!
韶音诧异地看着他,刚要回答他的话,就见几个小弟子跑来,人未至,语先到:“顾师姐!宋师兄不肯来!”
“他为什么不来?”韶音立刻忽视了温别宇,看向跑来的几个小弟子问道。
小弟子很快跑到近前,脸上有些为难,说道:“宋师兄说,你刚结丹。”
宋济言已经结丹多年。
跟温别宇不是一个量级的。
随随便便有人挑战他,他就要应吗?
事实上,宋济言的反应要更为傲慢,他当时问几个小弟子:“刚结丹?”
小弟子们点点头,说顾师姐今日刚渡过金丹劫。宋济言微微颔首,抬脚就往上一层藏书阁去了。
他压根懒得搭理!
这些话,小弟子们不敢说,但韶音能想象到。
抚着红莲剑,她哼笑一声,眼角迸出傲慢的光:“衡芜峰从上到下,都是怂包。难怪温师兄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肯跟我来广场比斗,都是从宋济言身上学的啊!”
这话,没人敢接。
“你们去告诉他,如果他能在我手下撑过一刻钟,衡芜峰上下都是好样儿的。如果他撑不到,那么整个衡芜峰的弟子都是怂货,是软蛋,是孬种!”她狂妄放言。
广场上不乏衡芜峰的弟子。然而此刻听了她的话,也不觉得被冒犯——宋师兄结丹多年,修为强大,怎么可能在她手下撑不过一刻钟?她就是激他应战而已。
不仅不恼,还兴致勃勃:“我去劝宋师兄!”
“我也去!”
“我们一定把宋师兄请过来!”
赢不赢的不重要,看热闹最重要啊!
当然,赢肯定还是宋师兄赢的。
一群人热热闹闹去藏书阁,请宋济言了。温别宇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一面瞧不上她的狂妄,一面又觉得,她委实变聪明了。只听刚才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