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脑子没有以前好用了,就是记不住想不明白,脑子会乱,不如之前那么灵动了。
“你妈妈很辛苦的,我们刚去美国,什么也不是很熟悉,然后还怀孕要生妹妹——”宋旸谷就牵着他,一边走一边讲,两个人决定走走,走到天黑前到家就可以的。
布谷这是第一次听宋旸谷讲扶桑,宋旸谷这个人是任何事情都不跟孩子说的人,非常的呆板木讷,非常的寡言,就像是一个标准的很典型的,旧社会的读书人,讷于言而敏于行。
对父母,对孩子,话很少,就算是带着出去玩,也是我看着,你们玩。
没有聊天,布谷听的很认真又新奇,今天的宋旸谷他看见了不一样的一面,现在的话,他又听宋旸谷嘴里的扶桑,听着宋旸谷精简地讲的每一个字,“她觉得自己记忆力不够,专注力也下滑很多,还会头晕犯困。”
“书拿起来一会就会困,睡眠时间也很长,经常会累,我跟她讲可以养身体的,可以不要去做这些事情,她开始赔钱也很多的,每天去看都是赔钱的。”
“但是你妈妈这个人,我很欣赏的,她不会休息,白天忙完八点钟要学习,然后八点半就撑不住,她就站起来继续看,困的脑袋要撞墙了,难受的不行了,她会一直撑着,到十二点。”
你经历一天的疲乏,晚上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夜里安静的只有你一个人的灯光在晃动,本身就是很累的事情了,她自己脑子还会这样,就更痛苦许多。
但是没办法,她就是硬刚,就是硬上,她不觉得自己脑子会永久性这样,你以前很聪明,那现在最起码不要变笨对不对,有时候烦躁的头真的撞桌子了,还是坚持。
她这个人很有信念,“你妈妈给我很大力量,从小到大,没有人跟她讲,但是她大概从出生开始就懂,成功的秘诀只有一个,就是头铁,她跟我讲脑子这个东西,越用越好用的,没有例外。”
大概多久他记不清了,扶桑就每天十二点,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坐月子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她就坚持下来了,然后十二点一到,无论多大的事情,多忙不完,拉上被子就睡觉,只有一个事情,睡觉。
从十二点,一直到早上起来六点钟。
就很铁很勇猛,宋旸谷也是才知道的,她之前的状态,是有一些后遗症的,“因为她从来不会带给我很多不好的情绪,就是最烦躁的时候,可能给我讲一次,说是脑子觉得很坏,每天都很困很肿胀。”
扶桑这个人,意志力真的强大,自己遇见什么事情,她就自己调节解决,忍不住的时候,跟宋旸谷讲一下,而且讲的非常明确,“我有点累,会觉得一点点的累,我先生可不可以在我躺床上的时候,每天晚上抱抱我给我一个晚安吻。”
其实这个抱抱亲亲的话,在你最累最差劲的时候,没有任何用的,又不是老公亲亲就聪明了,就会变得很机智。
但是她记得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这辈子无论什么状态下,宋旸谷讲过的,会一直都在,一直都站在她的身边。
那这个时候不需要任何事情,只需要有人在,有人在你结束一天的时候,还一直站在你身边。
宋旸谷后知后觉,她可能状态有问题了,因为她一直在书房,两个人一人一个房间的,临睡前在一起碰头一下的。
他照做,并且做的很多,他第二天晚上就去扶桑房间那边去看,人趴在桌子上的,就那种焦虑的状态,宋旸谷很难得的,手里拿着一个甜甜圈,回来路上买的。
“要不要吃?”
扶桑不会睡着的,就是睡不着然后也清醒不过来,伸手拿过来吃,很甜,很甜w
她其实这个点不吃东西的,但是那天晚上就吃了,先生很抠搜,只买了一个甜甜圈,她一口一口吃,吃着吃着就开始跟宋旸谷讲,宋旸谷坐在一边,书房很安静,扶桑讲几分钟结束。
宋旸谷没说什么,问她,“好吃吗?”
“我觉得很好吃,我吃完好很多。”
“那明天再给你买,还有别的口味的,我换着买,每天给你不一样。”宋旸谷起来,第一次给拿热手帕擦脸,“累了就休息,想继续的时候就继续,我觉得都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扶桑的心啊,你说什么是先生啊,什么是伴侣啊。后面那句安慰人的话很空洞,没有任何意思的,因为她这种状态的人,任何话是开解安慰不了自己的。
但是前面那句话,扶桑吃的透透的,真的吃透了,很愿意吃。
她从来不吃甜甜圈的,但是就那晚上开始,很喜欢,要找个先生,就要找个宋先生。
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真的会做事。
他成熟又稳重,给你最好的陪伴跟慰籍。
北平人离不开饺子,是一个典型的北方代表,宋旸谷带布谷家里回家的时候,已经五点钟,天色吃尽黑色,寒烟从地面升起。
下班的人三五一群地走着,偶尔有自行车清脆的铃声,爷俩走的脚底板疼,不会坐电车,就是硬走的。
看到家门的时候,都松口气,厨房里面大锅热气腾腾的,扶桑正好端着一盖帘的饺子,小荣坐在蒲团上面往外看,火光映照在他温和的脸上,带着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