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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我的小姑娘 宋旸谷在人群里面排队,副……(2 / 3)

不成声,没有人通知她,无人跟她讲一声。

早许多年,便已经去了,“你远在外地,不通音讯,后来有你的消息,但是离得又远,平白要你伤心,你日子也不好过,便压下来了,想着瞒住一年算一年。”

扶桑站在刘氏先前住的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人死之后,屋子便空下来了,生前的衣柜衣服床都要抬出去烧了,屋头又不能太空,因此便安置了一张小枣木床。

一张照片在窗台上,背对着人,扶桑翻开,是照片。

小时候她生下来,祖母抱着她,拍的一张全家福,还有元熊。

这一生,这接近过半的人生,到底有多少的颠沛流离,到底有多少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啊。

我们到底要有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生,才能配得上这一辈子数不清的遗憾跟落寞,到底要活到多幸福,才能对得起这酸甜苦辣夹杂的枣花一样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日子呢。

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枣花虽小但结果实,牡丹画好美如空。

“夜里两点去的,挪到席上来,陪了十多天不舍得咽气,总拽着人的手,我趴在她耳朵边跟她说,桑姐儿来不了,夜里就去了。”

走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是痛苦的,先是一条救不活的鱼一般的,那种枯竭跟衰亡的窒息紧紧地包裹着你,吊着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时候胸膛起起伏伏,张大了嘴巴,那样地无助无力,眼睛都睁不开了。

但是还在撑着,闭着眼睛喘过来就慢慢地平复呼吸,喘不过来的时候这这样难过地去了,要守在旁边的人那样的难过,那样地无能为力。

有时候想想如果有死神,那么可不可以让人一下子就死掉呢,如果必然会有死亡的结局的话,可不可以让人直接死掉。

但是死神仁慈,人们都说死神仁慈,会给你一丝生机,让你熬着,撑着,等着见你相见的人,最后一面,让你把执念最后,像是淘金一样地化解,又像金光一样慢慢地散去消失。

等扶桑,一儿一女,长女为重,但是没等到。

等不到的日子里,最后王乃宁跟她说,走吧。

便走了。

扶桑从没有那样地哭过,宋旸谷出事的时候,她哭的伤心,因为遗憾,因为失去所爱。

但是生母去世的消息,在阔别多年突然得知的瞬间,是接受不了,是对生死人生绝望的哭泣。

她撕心裂肺地崩溃着问宋旸谷,“都说我有福气,人人都说我有福气,可是我有福气吗?”

“有福气的孩子,会见不到临终前的母亲吗?会不能守在她身旁吗?”

宋旸谷吓坏了,他害怕她这样的崩溃,抱住她的头,怕她背过去,“扶桑啊,扶桑——”

“扶桑——”

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胸口,也是第一次,宋旸谷才明白,山东老家对她的意义,她从来没说过,但是她对山东的感情,对命运血缘羁绊的重视,那种灵魂里面的皈依,是那样的深刻,那样的让人看了难过。

诚然,命运没有完全优待的人。

扶桑走的时候,已经很平和,情绪总是突然地崩溃,像是泥石流一样把人湮灭,但是你又在泥石流火山灰烬里面,找出来闪光的金子,找出来一些美好的矿物质,让你仰望晴天的日子。

她留了钱给元熊,元熊总待她愧疚,临走前姐弟二人说话儿,“家里总对不住你,亏欠你许多,钱不要。”

扶桑钱很多,她自己都会开玩笑,“我赚这么多钱,不给你们用,不给我身边人用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赚了钱没人花是不是很可怜。”

你经历许多事情,就会突然发现,钱已经不能让人很快乐了,因为要的是钱买不到的东西了,“好好生活,有时间给我写信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讲,我们就两个人,你一个人遇到事情了,连商量的人都没有,照顾好叔叔。”

带着孩子带着特产就走了,上车的时候其实还哭。

但是自己很克制,等着回香港,她带着钱就马上去美国去了。

就那种眼神,会发现,尖锐凌厉许多,就连二太太都觉得去了一趟内地的话,确实是受很大影响的,“她那么拼做什么,都不休息一下的。”

觉得没必要是不是,你没必要那么辛苦的。

宋旸谷就不管,“她愿意。”

周末扶桑不回来的时候,他就自己飞过去,带一个孩子,多了带不了。

轮流去。

第一个周,宋旸谷就去看的,扶桑就是找事情做的,她得忙一点,赚钱的话,人会比较开心的,“这个东西呢,就是不能停的,你看,我停了一段时间再入场,就不太行了,赔钱赔的比较厉害,但是今天早上的话,有一点赚了。”

没办法,信息跟不上,你要在华尔街的金融圈里面摸滚打爬,你就得在里面泡着,因为东西日新月异,你节奏跟不上,通讯跟不上的话,思维就会偏差。

这里每天会诞生上百个投资项目,也会有上千个项目在失败流产,还有几百个项目在阻击。

宋旸谷就轻松很多,讲真,他现在自己工作,接手二老爷之前做的投资,但是就是单纯的做事,一个人总归要做事的,但是一直惦记着的,是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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