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断电话,竟完全不拖泥带水的样子。
沈迎没在乔小姐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毕竟以乔家能量收拾沈家这种小角色都不用直接出手的,她只是仗着乔明悦不愿意为不是自己授意的事,跟路临危无止境的争执交恶而已。
薅也薅不到多少,对方要是硬挺着不给也沈迎也不失望,反正是顺手一把的事。
但接下来就是正菜开始了。
沈迎又利索的拨通路父的电话,这还是跟管家要的。
接通的瞬间,沈迎便一改刚刚面对乔明悦公事公办的冷淡。
语气凄楚道:“伯父,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但这么不把人的生计和尊严当回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路父因为之前的事才吃完降压药呢,听到这话就皱眉:“你说什么?”
沈迎痛心疾首:“就在刚刚,我父母□□了二十多年的工厂开除,一向人缘不错的弟弟遭遇殴打霸凌,就因为我跟您儿子恋爱,他们就得遭受这种对待吗?”
“生计被剥夺,自尊被践踏,人身安全被侵害,路家就是这么对待不满意的儿媳妇人选?”
路父听完,气得差点发病:“你发什么疯?你觉得这是我授意的?我出手是这种又蠢又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
沈迎委屈道:“不是您,难不成是乔家?即便是,那乔家也是外人,我无可奈何。”
“只是一个外人,都能对路家未来儿媳的家人动辄折腾欺辱,传出去恐怕以为路家不行了,得仰乔家鼻息呢。”
“换我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肯定也得重新评估两家竞争力了。”
路父气得一拍桌:“你敢威胁我?你觉得临危就能纵容你这种事?”
沈迎道:“也就是说,路家的男人不但不能为自己女人出头,还不准女人抱怨诉苦吗?”
“我见识到了,这种没用的男人要来干嘛?”
路父冷笑:“那你倒是跟他分手。”
沈迎语气坚定道:“我会提的,但是我宝贝弟弟不能白受罪,总得有人承担。”
“我弟弟现在一身的伤,凭什么路临危的弟弟就好好的?”
“他路临危要是想挽回我,又不给我这事讨说法,除非把自己亲弟弟腿打断,两边扯平了再跟我说不追究这回事。”
路父闻言眼前一黑,心里痛骂路临危那不孝子把家里的破事全告诉这女人。
他是有个私生子,只不过路临危掌权后就从不带他面前碍眼了,对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那不孝子现在对这女人百般讨好的架势,要知道打断外面弟弟的腿能哄女人消气,怕是二话不说一条不够打两条的。
路父咬牙切齿:“你敢?”
沈迎冷淡道:“我弟弟可是我老沈家的命根子,谁敢拿我家的命根子开玩笑,我豁出这条命也要跟他鱼死网破。”
路父到底不敢赌,要是真为这种破事,让临危注意到外面的小儿子,那可是平白牵连。
一时又恨乔家猖狂,之前那女人的话又在耳边,确实再如何不满意,她也是临危的女人。
你乔家动辄欺压,还这么明目张胆,是不把他们路家放在眼里了?关键还得他冒着风险擦屁股,什么玩意儿?
最终路父咬牙道:“你父母的失业补助,还有弟弟的医药费,一会儿转你账上,数目你会满意的,算是给他们压压惊。”
“你在临危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清楚了吧。”
沈迎脸上顿时笑容满面:“我替我父母弟弟谢谢伯父,您放心,绝不会让路总想起不该想起的人的。”
“哼!”路父重重的挂断电话。
此时沈迎的手机出现短信提示,打开一看,是乔明悦转来的账。
沈迎挑了挑眉,看来这顺手的一薅还是薅到了的。
她收起手机,此时路临危也差不多到家了。
果然没喝完一杯水的功夫,就看到金光闪闪的羊出现在视野。
沈迎立马放下杯子,一见人就扑上去哭诉道:“路总,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辞职。”
路临危本来还挺高兴她今天的热情,闻言顿时心情就不美了。
“你说什么?”
沈迎声泪俱下:“我单知道给路总打工,精神伤害是少不了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还带工伤的啊。”
“路总你周围的人都是黑x会吗?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当面羞于背后使绊了是吧,直接断人生计,把高中生往死了打啊。”
说着拉过早已经傻眼的沈耀,指着他脸上的伤道:“看把我弟给揍的。”
路临危这才注意到沈耀,冷不丁被他那凄惨样吓了一跳。
意识到出了事,皱眉道:“怎么回事?”
沈迎便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道:“都说是因为我得罪人,连累家人受苦,这不就是冲我来的吗?”
“路总,算了,工伤赔偿我也不要了,我惹不起。”
路临危闻言看着当着他的面就无数次作死挑衅没虚过人的家伙,心说你装什么装呢?
不过也亏得她这般卖力,就是干嚎不流泪。
路临危沉声道:“说吧,这次要多少?”
沈迎大义凌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