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把年纪的人丢工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适可而止?”
“兢兢业业奉献了一辈子的地方,说辞退就辞退,不但生计被剥夺,更怀疑人生价值,失去对社会的信任,儿子被殴打,女儿被绑架。噩耗一个接一个,两位现在已经躺医院里了。”
“于情于理,乔董觉得不该负担点医药费,失业补助,精神赔偿?”
此时路临危嘴里躺医院的沈父沈母,正干完上午的派件,吃了午饭在宿舍睡得正香。
乔董深吸口气道:“多少?”
路临危:“五千万。”
乔董:“他们——”
路临危:“这两位是我未来岳父母,在我心里地位等同于我父亲,乔董开口前先考虑一下措辞比较好。”
乔董忍着火屈辱道:“好,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路临危摊了下手:“当然,毕竟我也不是无端找理由勒索的人。”
乔家人:“……”
因为金额巨大,手续上倒是需要一些时间。
沈迎只顾着看路总发挥,茶喝得有点多了,便起身去外面上厕所。
谁知才从里面出来,经过秘书室旁边的茶水间时,就被人拉了进去。
沈迎抬头看了眼对方,果然是高英礼。
她道:“高先生,你不是在里面看笑话吗?”
高英礼道:“不是路公子的笑话当然没什么意思,太无聊了,以至于我没听几句就走神看新闻去了。”
“沈小姐没注意到吗?”
沈迎:“高先生你开玩笑?十多亿的生意啊,你觉得我还有空注意你?”
高英礼对她不加掩饰的贪财已经习惯了,也不做无意义寒暄。
直接了当道:“看那些调查报告的时候,我心里产生了好几个疑问,这些疑问也只有身为当事人的沈小姐能够为我解答了。”
沈迎脸上的表情顿时就不耐烦了。
但高英礼并不理会她的脸色:“首先是那三个绑匪怎么起的内讧?”
“虽然他们三人的恩怨足以自相残杀,但既然能合伙多年替乔家做事,那么要么这些恩怨已经和解,要么相互之间保守严密。”
“怎么会突然在绑架你的过程中不顾死活的翻旧账?这与他们的专业性不符。”
“其次是这些人团灭得蹊跷,前面两个人的死亡还容易理解,但最后没有失去行动力的那个,居然就莫名其妙的因为摔跤车祸,整件事实在过于滑稽。”
“最后就是你——沈小姐。”
高英礼蛇一样的的双眸注视着她,突然笑了笑:“你全程表现淡定太过了,据说你是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回去的。”
“遭遇绑架,又近距离目睹那么血.腥的凶.杀场面过后,沈小姐第二天居然还能神采奕奕的出来索要赔偿。”
“心里素质之强悍,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所以沈小姐能替我解惑吗?”
沈迎想都没想道:“不能,高先生继续疑惑吧。”
高英礼也不生气,不紧不慢道:“真狠心,那我去问我的发小了?”
“他现在看起来好像更多的是庆幸你安全归来,这些问题还没反应过来吧?还有太多的疑点没有深思。”
沈迎压根不受威胁,反而嘲讽道:“你指的是你待他亲如兄弟,他将你视若亲子的那个,姓路的发小?”
高英礼脸色一黑,但这份恼意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嗤笑一声:“也是,光看那蠢货现在不要脸面的勒索乔家讨好你的傻样,为你的一句赞许自鸣得意,就知道沈小姐已经调.教成功。”
高英礼此刻看着沈迎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正视——
“沈小姐确实是厉害人,也是个可怕的女人,我为我当初的轻视感到抱歉,你是一个值得警惕的女人。”
沈迎看着他,也笑了笑:“高先生嘴里这么说,眼神还是居高临下啊。”
高英礼笑意从容:“毕竟我不是路临危,不会蠢到被女人套上锁.链还在那里傻笑。”
沈迎冲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这么强的优越感,怎么不到路总前面去炫耀?”
“在他面前才有价值啊。”
高英礼:“他现在恐怕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让他高兴的话我一句也不会说。”
“而且我确实对沈小姐如何脱身的很好奇。”
沈迎:“商业机密呢,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告诉高先生,想知道怎么也得开出有诚意的价。”
高英礼:“我可不会与沈小姐产生任何金钱关系,这样一来不就跟姓路的一样了吗?”
沈迎闻言,一直漫不经心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她立起脖子,神色没变,但高英礼却感受到了一股无言的傲慢。
沈迎开口:“你有什么不一样吗?”
“看清一个女人的本质让你沾沾自喜?还是现在面对路临危产生的胜利快.感?或者是得意于根本没有根据的,自以为不会上当的从容?”
沈迎走近高英礼,伸出手替他理了理脖子上的领带。
“不,在我看来你并没有比路总更清醒或是精明,你之所以站在岸上幸灾乐祸,是因为我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