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
于是便殷勤道:“家里有绘画工具吗?没有我可以让人送来。”
沈迎:“其他倒是不缺,就是家里的画布有点不满意,得去挑一挑。”
钟沉:“那让嘉乐陪你吧。"
刑嘉乐:“……”
放学到了沈迎家,刑嘉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颜料和画笔。
瞪着沈迎道:“你故意的。”
沈迎:“什么故意的?”
刑嘉乐:“因为我昨天说不愿意沾泥,你今天就故意用来这套。”
见沈迎居然不否认,他更加愤怒了,只不过这股直冲神经末梢的激烈情绪,却让他仿佛如电流蹿过一般。最后刑嘉乐只能草草放下一句狠话:“就算你再多手段,我也不是自愿的。”
满以为以这家伙的阴险,自己第二天会迎来更大的强迫。
可到了中午,刑嘉乐却没有再听见沈迎跟那三个傻逼又提什么兴趣爱好了。
反倒是一天都平静无波的过去,甚至连放学都是独自回的家。
刑嘉乐一开始以为这家伙心里在憋更大的坏水,却不料连续好几天都没了动静。
仿佛是失去了折辱他的兴趣一样。
刑嘉乐心里愤郁,本该是松口气的事,他却感到气愤不甘。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情绪也好理解,那家伙肆意破坏之后就像无事发生一样,还没轮到自己报复,当然不会痛快。
但这天刑嘉乐突然发现沈迎跟宫朝夕在楼道里低声交谈些什么。
他们举止亲密,宫朝夕看沈迎的眼神,心中喜爱根本不加掩饰。
两人仿佛在商量什么事,沈迎在说,宫朝夕连连点头,并眼睛发亮,满脸惊喜。
刑嘉乐以前看着这几个家伙被哄得团团转的时候,心里也不爽,只不过是鄙夷和恨其不争居多。
但今天,他却觉得眼前的画面无比刺眼。
等两人分开后,刑嘉乐拦住了宫朝夕,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宫朝夕脸上的雀跃未散,也不瞒着刑嘉乐:“她约我去画画。”
刑嘉乐脑海里顿时出现几天前沾着颜料的刷子扫过自己的皮肤,现在那战栗感仿佛还未消退。
当即脸色难看道:“你居然敢跟她私下约会?忘了你家里花多大的代价隔开你们了?”
宫朝夕满不在乎:“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本来我爸妈也不是特别在意这回事,只不过是被阿允父母的情绪感染而已。”
“他们还真不会时刻盯着我,再说了阿迎也给出了同等价值的情报交换,相信我爸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刑嘉乐没法说服自己这是宫朝夕乐观的臆想,因为他当时看完了全程,确实宫家伯父伯母一开始对他和沈迎纠缠的事是最无所谓的。
只不过那家伙贪婪,为了敲出五亿渲染了危机感。
但只要她想,她能立马将这份顾虑消弭无形。
刑嘉乐从上到下扫视了宫朝夕一眼,这变态天生就放得开,要真让那家伙得手一次,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而且他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要是真的知道画画与画画的区别,配合度想必是——
光是这么想,刑嘉乐就觉得火气上涌,看着眼前满脸期待的宫朝夕,恨不得一拳捣他脸上。
他笑得有些僵硬:“是吗?我知道了。”
接着回到教室,看着已经坐回座位的沈迎,当即气急败坏的质问。
“你什么意思?都到现在了,还不肯放过我兄弟。”
“那我之前的忍气吞声是为了什么?”
沈迎摊了摊手,无奈道:“你不说你不愿意吗?我又不擅长强迫人。”
“朝夕他愿意啊。”
刑嘉乐不可置信:“你已经把那套跟他说了?”
沈迎:“那倒没有,不过他知道也不会抵触的,这点你很清楚。”
刑嘉乐恨得咬牙,眼睛都有些红了,细看之下竟多了丝委屈。
到了放学的时候,宫朝夕找借口要留在学校办点事,等钟沉和肖允离开后,才偷偷摸摸来到沈迎的教室。
见沈迎等着她,心情欢快的走到她跟前:“走吧。”
沈迎收好手机起身,跟着他走出学校。
还问了句:“你怎么支开他们的?”
这三人因为互相挖墙脚的关系,对彼此都严加提防。
尤其在这个时期,生怕某个家伙偷跑,于是三人互为牵制,基本都是一起行动。
宫朝夕道:“却是废了点嘴皮子,不过那两个傻货,我要忽悠他们还不是张口就来。”
话音刚落,就听后面传来两个阴沉危险的声音:“是吗?”
宫朝夕回头,见鬼一样看着明明确定车子开走的钟沉和肖允:“你们——”
话才开口,又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刑嘉乐。
宫朝夕当即大怒:“你他妈居然卖我,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
刑嘉乐面无表情,毫无歉意道:“对不起朝夕,阿沉和阿允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总不能为了你一次背叛他们两个。”
“既然你们把平衡局面的任务交给我,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任何一个人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