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性命垂危的时候系统会帮谁。
尖叫着一路逃了皇宫。
姜烟和赵匡胤也追了来,赵佶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金人包围开封,姜烟终于看了“人声鼎沸”的开封街。
可这一次。
不是繁华的商业街,也不是文人吟诗唱词,旁人欢呼。
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子被粗鲁的从家中拉来,像是装牲畜一样装在一辆马车,塞满了马车就会被拉走。
“求求官老爷了,我女就剩下一口气,说不定哪日就死了。就别让她这个晦气去招那些金人老爷们的嫌了。”
一家老小跪在门口,老妇人怀死死搂着一个面金纸的女孩,苦苦哀求。
女孩瘦弱就剩下一把骨头,呼吸微弱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
这家人没有说谎,更没有搪塞。
她是真的命不久矣。
时任开封府尹的徐秉哲只冷漠的看了那个少女一眼,还是抬手示身后的小吏前去将人抢过来。
姜烟手的刀落了下来,她鼻腔酸厉害。
不知是在问赵桓,还是在问赵匡胤:“这就是皇权下人命草芥的吗?”
赵匡胤沉默着不知说什么。
就连最开始也会叽叽歪歪的赵佶也在旁边一声不吭。
女孩被强行带走,留下的家人也被那些小吏打鼻青脸肿,最严重的那个甚至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徐秉哲也只是紧绷着一张脸,声音生涩的说:“莫说你们,就是王爷家的女也去了。这是为了宋。”
身带着血的老妇人前一把抓住徐秉哲的衣摆,这或许是她半辈子来做过最冒险的事。
“小人那女生下来身体便不好,从小是个药罐子。去年,那群人把家中的药钱抢了,那孩子断了半年的药,这才愈发病弱,今就剩下一口气。求求老爷,将她放了吧,就让她……让她埋在家吧。”
徐秉哲扯衣摆,没有回答老妇人一家。
只声音冷酷道:“去下一家。”
开封府中,像这样的事不止一家。
也徐秉哲所说的那样。
宗室贵女也是一样,或是五花绑,或是推搡着塞进马车。
有不愿被带走的,或投井,或吊,宁死也不愿被送入金人营。
姜烟只觉这的空气仿佛稀薄起来,呼吸变愈发困难。
她的鼻腔也不酸了。
走在开封府内,没有人家挂白。
为好一些的白布被抢走了。
他们也没有时间悲伤哭泣。
为城中没有吃的了。
树叶、猫犬、甚至是尸体。
他们顾不为亲人哀痛,像是野兽一般啃食着一切能吃的东。
整座城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