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不。”
“想吃肉包子吗?”
“。”
姜萱迟疑了一下,闭着眼装作没听见,继续噫噫呜呜。
肉包子都不管用了?郑西洲笑了起来,怜爱地摸摸她脸颊,嗓音低不可闻,“姜宣,你不生我的气吗?”
低声软语落到耳边,姜宣莫名有点心软。
她恼恨地拍了他一巴掌,“换成你气不气?他们是不是让你盯着我,密切监视我,随时向组织汇报情况呐?”
“没有,”郑西洲笑了笑,亲昵地抵着她的额,“我知道你有多大能耐,用不着监视。”
姜宣冷哼。
两人心照不宣,郑西洲不否认,但也没应声,姜宣想了想,想到国/安的特殊,索性也不问了。
说到底,郑西洲不会害她,相反,他一定冒着不少风险保下了她。
想到过去安安稳稳的生活,不用担惊受怕,更不怕时时刻刻防备公安调查,
姜宣牢牢抱紧了男人,闷着声音说:“郑西洲,你不好奇我的来历吗?我真的是黑户,户口都是你亲自办下来的,你知道我的身份有问题……”
郑西洲闻言,淡定地瞥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某块玫金色手表,“以前我问过你,你说你的生日是11月8号。”
“是啊。”姜萱点点头。
“……”郑西洲望着她懵懵懂懂的眼神,犹豫半晌,还是道:“算了,留着以后你自己发现吧。”小蠢蛋。
姜萱只觉莫名其妙,追着问他想不想知道自己的来历,郑西洲摇头表示不感兴趣。
姜萱有点挫败,低头搓了搓手指,眸光闪烁道:“那我的、我的乾坤袋你也不好奇嘛?”
话音刚落,郑西洲难得撩起了眼皮,轻飘飘道:“刚吓唬你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我说过,人心隔肚皮。不要把你的底牌告诉任何人。”
“哪怕这个人是你也不行吗?”姜萱问。
“是我也不行!”郑西洲不放心,抓着她警告道,“以后闺女出生了也不能告诉她,你给我藏好了。”
“哦。”
姜萱淡定地点点头,收回了隐隐约约的试探心思,仿佛什么都不懂,一脸无害,任由郑西洲揪着耳朵苦口婆心教导。
她只要嗯嗯点头表示附和就可以了。
她是傻白甜,但也不是真的又傻又白又甜啊。
经过这一遭,姜萱还是没有坦白空间的秘密,但是她已然没了顾忌。
才过了一晚上,郑西洲转头刚出门,再回来,姜萱手里已经举着一根冰冰凉凉的巧克力奶油雪糕了。
大冬天吃雪糕,日子赛神仙。
她一直舍不得动空间里的存货,导致现在还剩七八根雪糕,都是现代社会精加工出来的丝绒臻享巧克力奶油雪糕!
姜萱笑得眼睛弯弯,冲着郑西洲道:“尝尝,给你吃一口。”
“……”
“郑西洲同志,奶油雪糕好吃吗?”
“太甜了。”
“哼哼,你现在肯相信你媳妇儿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了吗?”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除夕,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春联早早张贴,年味儿越来越浓。
要过年了。
矿上放了七天长假,放假的前一天,正好发放票券,姜萱凭着自己圆溜溜的孕肚,厚脸皮从工会那儿要了一张奶粉票。
“一二三四五六七,奶粉票,糕点票,糖票,布票先放着……早点给闺女囤口粮,今年要闹饥荒了,日子不好过,不好过。”
姜萱一边数着票券一边低声嘟囔。
不远处,郑西洲正喝着水,闻言呛得惊天动地,咳嗽了半天才缓下来。
姜萱拧眉,转头冲着他遥遥喊道:“没事吧?”
“没、没事。”
“喝水还能呛着?”姜萱翻翻白眼,扭头继续搜刮票券,没把他当一回事。
郑西洲眼角抽抽,叹了一口气,瞅着她的行径,下意识也开始盘算起了家里的囤粮。
自打和姜萱结婚,家里多了一个人吃饭,他便断断续续从黑市里搬回来不少粮食,更不用提姜萱又娇又挑食,一次次搬回来的精米白面只会多不会少。
如今再打开存放粮食的橱柜,看似满满当当,实则缺斤少两……郑西洲捏捏眉宇,有点头疼。
他估摸着剩下的粮食全被姜萱偷偷拿了,她、她到底背着自己囤了多少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攥着好不容易攒下的花花绿绿的票券,姜萱几乎逛遍了整个百货大楼,趁着采买年货给闺女囤口粮,但也不敢大肆采购,只能一样买一点。
剩下的,她去供销社慢慢买,不着急。
短短几天,姜萱忙得脚不沾地,郑西洲更忙,稍不留神就不见了人影,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什么。
不过他倒是不声不响干了一件大事!
听说矿上的王大丫被开除了,姜萱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转了好几圈的流言。
苏圆圆拉着她出来逛街,兴奋地谈起八卦,“你不知道,家属区的职工都看见了,她趁着放假没人,大半夜去车间偷了一批零件,结果被保卫科的那帮人正好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