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幽幽跨坐在二楼的玻璃围栏上, 对着一楼大厅里的人们痛心疾首地控诉甄士诚的罪行, 助理急的满头大汗, 他几步抢上前去想要把陈幽幽给拉下来。
“你别过来!”陈幽幽看到他的举动, 做势就要往下跳,她指着助理的鼻子大声斥骂:“你个为虎作伥的狗东西,离我远点儿, 你要是再敢靠近我, 我就跳下去!”
助理听了她这话汗流得更急了,要死要死, 如果今天让这个过气儿小明星从这儿跳下去了,“甄氏”的名声怕不是越发臭不可闻了。
“陈女士!”助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语气温和态度恭谨地对陈幽幽道:“您千万别冲动,有事儿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儿谈, 只要有这个心, 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对不对?”
“说得天花乱坠,一点儿有用的都没有,我哪儿冲动啦?”陈幽幽说着话在护栏上挪动了一下|身子,好让被窄窄的护栏给隔得生疼的屁|股好受一些。
她坐稳了之后冲助理翻了一个大白眼道:“我今天来就是抱着好好商量的态度来的,问题是甄士诚他不想好好商量!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 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身为一名受害人,如今我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寻求一个公道,他又避而不见,这是想好好商量的样子吗?”
“这您可冤枉我们董事长了。”助理眼都不眨地扯谎:“今天太不巧了,我们董事长他不在, 他一大早就去B市分公司视察去了,要不他早就下来见您了。”
“放你的狗臭屁!”陈幽幽点着助理破口大骂:“你跟你主子一个德性,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长着人样不说人话!甄士诚一大早来到这里后就一直都没再出去,现在你告诉我他出门去了?你哄鬼呢!我看起来傻吗?”
你不傻也精明不到哪里去,一个女人,因为“嫖|娼门”事件名声臭了大街,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老老实实地窝起来,避免出现在大众面前吗?等风头过后了再出来浪,会憋死你吗?在这风头浪尖上叫一大堆记者来把不名誉事件宣扬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心里一顿疯狂吐槽后,助理脸上挂着谦卑又温和的微笑冲陈幽幽拼命眨眼睛暗示她:“陈女士,媒体的记者朋友们都在这儿呢,您情绪过于激动,报道出来未免太不好看了点儿,不如就听听我的建议,稍微冷静冷静,咱们私下里好好协商协商,如果我们董事长真有对不住您的地方,我相信他肯定会给您个交代的。”
“你不用给我挤眉弄眼,我告诉你,没用!”陈幽幽对助理的暗示无动于衷:“甄士诚要是真心想给我个交代,就让他现在下来和我面谈。”
这女人软硬不吃,铁了心的要闹事,助理一筹莫展,只得再去跟甄士诚请示。
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等消息的甄士诚听了助理的报告,心里一阵阵发凉,陈幽幽一个出来卖的“名媛”,她哪来的胆子得罪自己?
哪怕自己现在情况不好,但也曾经做过她的金主,她今天闹完这一出之后,恐怕跟她做过“交易”的男人都得人人自危,谁不害怕被她给缠上?还有哪个男人敢找她做“交易”?
所以,是什么让她豁出后路来跟自己闹腾?
这件事是个阴谋!自己不能跳进坑里!
“我现在就出发去B市。”甄士诚对助理交代:“无论她怎么闹腾,你咬死了我不在就行。”
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被这一坨屎给糊上,面对可能存在的陷阱,甄士诚退缩了,他当即就走后门直通地下车库,换了一辆车直奔机场往B市而去。
甄士诚走了,助理又转回到陈幽幽面前,这个女人油盐不进,助理已经不想再努力要跟她沟通了,他只按甄士诚的吩咐,咬紧了甄士诚不在公司。
陈幽幽见自己声嘶力竭的表演都没能把甄士诚给招来,她心一横从包里掏出了一瓶“洁厕灵”,耐心尽失的她拿着手里的洁厕灵对着助理晃了晃道:“你赶紧把甄士诚叫来见我,不然我现在就把这个喝下去。”
陈幽幽这话一说出口,楼下的记者们“哄”一声炸了锅,有跑到楼上来的,有四处踅摸着找最佳拍摄角度的,一群人如得到信号的苍蝇一样在“甄氏”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乱窜,朝陈幽幽这颗臭鸡蛋围拢了过来。
助理和一直维持场面秩序的王部长顿时头大如斗,两人对视一眼都开始在心里骂娘了。
“陈女士,您可千万别冲动!”王部长言辞恳切地劝慰陈幽幽:“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不能重来,想想您的父母,想想您的爱人,如果您有个万一,他们该多伤心难过?千万别想不开好吗?”
“就是想到他们我才更想不开。”陈幽幽一把拧掉了洁厕灵的盖子,她环顾四周,争取在每个围上来的镜头前留下自己最美的角度。
“你让我怎么想得开?父母因为我的事儿遭人指指点点,现在他们连门都不敢出,二老儿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因为我这个不孝女被人嘲笑,爸~妈~我有愧你们的教导,对不起你们。”陈幽幽泪流满面。
“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老公。”陈幽幽对着镜头哭得情真意切:“他给了我最真心的爱,我却给了他最不堪的流言。因为甄士诚的色|欲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