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青自请下堂,杨逊却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要说他不同意王青青的请求是因为他爱重自己的这位继夫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杨逊不肯放她离去,还是因为仕途权柄。
若真的放了自家这位继夫人去南山庵内修行,哪怕是她主动的,外人也会猜测她是因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过错才会被发落到庵堂去。
身为尚书府的小姐,却被夫家给撵到了庵堂里,这对尚书府的名誉来说是极大的打击,是把尚书府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对尚书府其他子女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怕是柳尚书立时要找他谈谈心了,柳尚书要是不给杨逊一个教训,也枉他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坐了那么多年。
杨逊一甩袖子对王青青道:“休要胡言乱语!你是我的正妻,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嫡子,这府邸又有何人胆敢不容你?”
“侯爷,这些东西,莫非都是她们准备了给自己用的不成?”杨青青抬手一指托盘里的瓶瓶罐罐苦笑道:“妾有孕在身,而仆妇们却私藏了如此多落胎之物,妾身若是继续在府里住下去,只怕哪天一个不防,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离了这府里,或许还会有妾的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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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出家修行一事休要再提。”杨逊一摆手表示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这些恶逆之外因何而来,又准备使唤到哪里去,爷自然能让她们交代个清清楚楚。”
杨逊心意已决,王青青决心也不小,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杨逊长叹一声亲手把她扶起来送到椅子上安坐:“青青,你且安心,此事爷自有打算,你腹中胎儿也是爷的亲子,爷绝不会坐视它遭人戕害,此事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妾信侯爷。”王青青眼含热泪轻轻点头。
杨逊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转身又令杨季带人去大厨房柴草房等地搜检,往鸭汤里下水银那个人或许真不是刘妈妈,杨逊惜命,不把这个人揪出来他是寝食难安。
一通翻检过后,杨季一无所获,恼怒至极之下杨逊令人把家里搜查出东西的人拉下去单独审问,剩下的统统打上四十军棍。
他这命令一出,花厅里顿时一片哭嚎,三十军棍已经能把人骨盆都打烂,侥幸不死之下也会变成下肢残疾的废人,这四十军棍,是侯爷铁了心不想让人活了!
“侯爷!”一个穿褐色窄袖棉夹袄的丫头扑出来趴跪到了杨逊跟前:“奴婢负责大厨房的丙字灶,奴婢无意间曾见过厨房的二管事往丁字灶的灶堂里塞过东西。”
有人告发,那就好办了,杨季很快就在烧火丫头的指点下在灶膛里扒出了一个被烧得焦黑还有裂纹的小瓷瓶。
府医查验过后一无所获:“水银遇热即逝,此瓶内空空如也,实是难以判断是否曾装过水银,不过看这青花细颈小瓶的图案,应是春晖大药堂所出。”
杨逊冷笑一声询问二管事:“你这刁奴还有何话讲。”
“这药瓶……”被拉出来压着跪在地上的二管事斜眼往姨娘群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头一低答道:“这药瓶里装的是开胸健脾丸,奴婢吃完了里面的药后此瓶无处可扔,偷懒就随手塞到了灶膛里。”
“几家大药房装药的瓶子都有定式,不同种类的药,于药瓶上也有分别,这瓶子里装的是不是开胸健脾丸,明日一问可知。”杨逊冷哼一声手一挥:“拉下去单独关押。”
手脚瘫软的二管事被拖出去了,领走前她眼含企盼死死地盯住了姨娘群的方向,杨逊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几位姨娘挤挤挨挨站在一起,看到他眼神不善地望过来,几个人有低头的,有强笑的,有掉泪的,有面无表情的,各样表现不一而足。
疑凶被找了出来,杨逊也不再多言,一撩袍服的下摆坐到了太师椅上静等被审人员的口供,花厅里的众人,从小主子到姨娘再到下人,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偌大个花厅,除了隐隐从那不知名处传来的惨嚎,就只有王青青时不时的抽泣声。
没一会儿口供陆续呈了上来,先是灶房里的张婆子交代了马齿笕膏的来历,杨季呈送上了口供:“没用刑,张婆子直接交代了,她祈请侯爷念在她尚未铸下大错的份上,赏她一个好死。”
杨逊未发一言把口供接在手里,他刚一看完,王青青就冲他伸出了手去,杨逊瞪了王青青一眼,把手里的口供翻折两下塞进了袖袋里。
“侯爷若不肯让妾看这口供,妾不介意亲去刑房里令她再写一份!”王青青瞪着杨逊态度坚决。
两人对视一阵,杨逊紧了紧眉头后从袖带里掏口供递给了王青青。
王青青展开一看,口供里说得清清楚楚,某日某时刻,孙姨娘的贴身婢女拿了绞丝金镯给了张婆子一盒药膏,要她伺机加到柳夫人的饭食里,因孙姨娘分管大厨房,她不敢不从,但是毒害主子罪孽太重,她又没这个胆量,只得把药膏好好地放到了家里,却始终未敢动手。
王青青看完之后慢慢儿地把口供叠放好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