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说说,我的同门怎样才能出来,再让地宫里祸害我另两位师兄师姐的人停手,他们不能变成魔修。” “哦,还有!”少女又做停顿,顽劣的将脑袋偏向一侧,俯身在他的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问道: “这秘境的守境之宝在哪?” 陈则申满头大汗,用一种近乎惊悚的眼神看着江素,“你……你……你怎么知道?” 江素回头看了一眼正抱着蒲牢,用灵石给它搭窝的方折,不以为意的答到:“和你有关系吗?” 想要从工具人女配变成一个活的长久的合格的反派,首先就是不能自己话太多,二来就是不能等别人说完。 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在关键时候讲出来,多半炫耀完人也就没了。 在潜龙勿用的阶段不做见龙在田的事,终日乾乾时低头,或跃在渊时抬头。 江素扭头重新看着如今在自己身下鲜血横流的陈则申,笑到:“我没有讲故事的习惯,我更喜欢听故事。” 她将另一只没有伸进胸廓开膛破肚的手抬起,食指竖着抵在自己唇中, “嘘,……别在问废话了,一息内开始用轻柔的语气讲给我听,不然我可就变卦了。” 我可真是个菩萨心肠的大善人。江素心中满意的嘀咕着。 ———— 金殿转眼化成土屋,所有的矮檀木镶金桌化为猪狗进食的烂石槽子。 瓷盘为柳片,玉盘珍馐为碎尸掺着指甲断发。 正仰头饮入口的为稀粪,大嘴入口的为断肢。 修士食人。 董倚衣连忙上前用剑鞘勾着柳云清的衣襟将他拉回槐树附近。齐知知被恶心的直接蹲在地下,欲吐无物。 “这是……哕……什么东西啊……”她已经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眼泪不被激出,到冲天的恶臭味直捅她的胃袋。 董倚衣见状心下一狠,直接从齐知知的衣袖里套出一叠唤火符,立刻贴在槐树的树干上。 树皮上人脸涌动,男女老少纷纷避开贴过来的黄符。一时之间整个槐树被带的左摇右晃。 她借机手握磔媆剑猛地砍这槐树的树根,木渣子在剑下纷飞。 “别别别,别砍我了呜呜呜呜”槐树哭求道。 “你们怎么又来欺负我呜呜呜。我就是颗小槐树。”她的枝叶纷纷落下,好似悲伤泪流,受人欺凌。 董倚衣手下不停,一剑又接一剑,冷声道:“快说这里是什么情况!其它的修士都去哪了?!!魔修藏在哪里?!不然我就掐诀唤火将你烧个干净” 柳云清回过神,更是犹如杀神再世,一把挽风剑劈砍槐树枝,他剑眉星目下杀意出,吼道:“挽风!斩!”灵力涌出,将挽风剑紧紧包裹住。 槐树连连震动,整个土屋也随之震动,土块从天而降,土块中的有人的四肢突然伸出。 一只手臂撑地,一只单腿踩地,头颅噼里啪啦滚落在地,断肢大军沾了地就此被唤醒,犹如蝗虫过境向三人冲来。 “这到底……是什么……” 大腿的断处埋进地里,下一刻地底才爬出来的就不是方才长短的腿肢,而是一个头顶长着一只腿的巨大肉身佛。 这肉身佛的光头和方才的腿融合在一起,脚底冲天,像一个天线。 它的肚腹中间有一道竖切的几人高的伤口,下肢盘坐的腿同巨大的身体不成比例,细如枝丫。 那条伤口贯穿了他肚子上层层叠叠的七个肥圈。大肠被从伤口中挤出,颜色逐渐变深,质感逐渐变硬。 每每碰触到地面都会大肠的形状都会被碾压改变。 它的脸上是笑眯眯的表情,似在怜悯,似在嘲笑。肠子越拖越长,胃袋也被扯出挂在肥膘上。 “这是……这到底是什么……”齐知知已经害怕的发抖,她不惧战,但眼前的东西比可以装的下几十个自己了。 柳云清和董倚衣同时深吸一口气,彼此相视,眼神深邃不可猜。 “师兄” “师妹” “它化作人形。” “弱点也随人……” 柳云清突然大声喊道:“攻命门!” “齐知知!舞刀!引他注意!” 二人一起发力,右手执剑,左手掐剑诀,浑身的灵力在这时爆发,周遭的灵气凝成液滴。 目的,一击必杀。 命门穴在人的腰背处,正中线上,第二腰椎棘突下。 有维系督脉气血流行不息的作用,为人体的生命之本。 董柳二人虽然对穴位了解不多,但此穴又关乎致敌,打架之机要,可谓是天底下所有修士都只晓得一个特殊穴。 这妖物既然幻化成人形,那它就要付出化作人形的代价。 人有的弱点,它也要有! “故弄玄虚!”柳云清御空用剑气嫌恶的割断这笑面佛的大肠,绕到它的身后。 大肠的一头滚落在地,胃袋下再无牵扯。另一头已然发黑的肠子彻底被笑面佛碾压在地,溃烂肠壁露出大坨大坨的人粪,恶臭之味,一时冲天。 “哕……”董倚衣屏息闭气,她毅然飞到笑面佛的身后,此时长剑直直对准他的第二腰椎。 齐知知强忍着恶心在不远处挥舞起十米长刀,银刃在油腻的环境下映出不同的白光,黄赤交杂,鹅黄色更如不俗的明黄。 笑面佛被这鹅黄少女的颜色吸引,头顶的竖腿竟好似没有限制一般伸长,它扭动着身体,竖腿从头顶如同长鞭向齐知知抽去。 齐知知的剑舞少不了旋转,如今遇上这袭来的竖腿,她感觉自己真要变成一个陀螺了。 “柳师兄,董师姐!我……我坚持不久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闻声眉心微微动了动。 “师兄!” 董倚衣的磔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