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素?你怎么在这?”章云笙面露不解先行开口道。 自己方才就没见过这位师妹,她前几日说是去内城为人诊病,怎么如今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是?”她又将目光落在这红袍佛修的身上,从上至下细细打量。 她心中嘀咕:身形高大雄伟,骨相惊人,应是西域镇魔寺的佛修…… 章云笙身为修真世家子弟,言行举止都是端庄典雅。 她微微眯眼,言辞暖风夹霜,冷厉的对着师妹身后的男人道:“你是何人!要对我师妹做什么?!!” 江素挣扎着身体,双手伸向自己的颈后,拍打方折的手,悄声道:“放开我。” 方折闻声点了点头,小心的将少女放在地上,如同摆放一件精美的法宝。 见状,章云笙更是不解。 师妹不是被这人挟持? 江素欢快的上前挽住董倚衣的手臂,乖巧的回答章云笙的问题。 “章师姐,几日不见。这位是我的一个病人,协助我来营救你们。” “我是同小师姐及柳师兄一起出发的,不过遇上了变故,落到此处,还好有你们相救。” 言罢,少女微微一笑。 在小师姐面前,她一向装的乖巧可爱。 章云笙更奇怪了,怎么素素师妹的反骨期结束了? 江素看向位置最靠前的两位提剑的剑修,杏眼里装满了冷漠和陌生。 她可是听到是什么十一剑阁的弟子把墙给砸了,自己因此不得不暴露在众人眼前。这二人腰间的十一玉牌,在阴暗的地牢中也可见剔透玲珑。 “是这俩人害得我在小师姐面前出丑呀。”江素的手攥紧自己的衣袖,深呼吸后强行压下想要刀人的想法。 柳云清严肃的向周围的修士解释道:“确实如此,我师妹是医修,今夜同我等一起闯的地牢。” 变故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解释,对旁人的解释。 他还记得在外面地牢口,这位红袍修士背着江素一闪而过的身影,果然是为修为高深莫测之人。 董倚衣也认可道:“没错,是我十方门的人。” 江素同方折出现在石壁之后未免过于蹊跷,众人又同时围观此事,难免有人会想歪。 还是要小心解释为妙。 “原来是十方门的医修。” 那两位剑阁的弟子眸光黯淡,有些失落。他二人还以为寻到了阵眼,马上就能出去,没想到是寻了人。 江素感受到二人失望的情绪,转头又快乐的很,眼里藏着戏谑。 活该。 “如今恐怕我们又要继续寻找阵眼了。” 众人中一位修士亦愁眉苦脸道,言罢也不多做停留,径直转身继续寻找线索。 有一人掐指一算。 “已经快到寅时了,若是再寻不到阵眼,月牙彻底落下之时,这潮汐共灵阵的力量重新恢复,我们就又要在这里等一个月。” 众人皆是一脸郁色,闭口不答,若是在等一个月,他们的灵力又被吸的干净,恐怕无人能再战。 阵眼吗? 听到这里,江素挽住董倚衣的手微微紧收。她记得原著中有提过阵眼是何物…… 董倚衣以为江素害怕了,忙用手伸出没握剑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抚她的肩膀,安慰着。 江素感受到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甜意。 她记得这阵眼,之所以说是何物,因为阵眼是一个东西。 一个和修士们共寿共灵力的……大耗子。 这大耗子皮毛黝黑锃亮,一双利牙磨刀擦石。估计一时半会他们也找不到。 江素眼观大部分修士走后,不经意的吞下手中的静心丸,她也想早日回去。 看来我需要引导一下他们。 少女松开挽住小师姐的手臂,认真的看着小师姐,微微撅嘴说道:“嗯……小师姐,你有没有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呀?” 这是江素胡诌的,董倚衣自然没有听到。 董倚衣黛眉轻皱,灵力引在耳畔。 “吱吱——” “!” 这地牢里果真有老鼠! 董倚衣提剑向着耳中老鼠的声音走去,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这位小师妹最近气运极佳,所说之言必然不是随意为之,恰如天命所指。 两人行至一孤僻无人的地牢,董倚衣觉得此地甚为眼熟。 “这不是沈师弟方才所在的地牢?” 地上甚者还有沈云阳瘫坐时的土灰痕迹。 沈云阳正从牢外路过,见江素和董倚衣在此处,径直走来。 “师姐师妹,你们怎么在这里?这是我这几日住的地牢,以我待了六日的经验,这里没什么不妥之处。” 他手握燃邪,顺手对着身侧的墙壁敲敲打打。 江素靠在铁牢的栏杆上如若无骨,形如弱柳扶风,她百无聊赖的看着沈云阳,心里直疑惑。 这厮怎么不着急? 董倚衣左手握磔媆剑剑鞘,右手握剑柄,待时机拔剑出鞘。 “嗖——” 董倚衣毫无预料拔剑的向沈云阳劈去,磔媆剑黑光溢彩,在空中勾勒出诱惑人的半圆弧度。 “不是——董师姐??!”沈云阳怔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下一秒,黑剑越过沈云阳,刺穿其腰间衣袍。 “嘶——” “婉儿姑娘,来的真巧。” 董倚衣眉眼中含霜,盯着这位姑娘时犹如林中之鹰,丹唇轻启。 “跑掉了。” 语气很轻,就像平日里教导江素时一般的轻。 江素微微转头,额头侧贴在铁栏上,这时她才将目光落在这位橙衣姑娘身上。 “小师姐性子极好,待人向来谦逊有礼温柔和缓,能让她冷眼相待的人……” 呵呵。 江素微微抬头,两侧的碎发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