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n笑着看了圈,最后视线落在许意脸上,停顿两秒: “诶,学妹?你也在做广告啊?”
许意: "..学妹?"
她好像还是没想起来。
An: "我啊,陈艾文,北阳大学美院的。你大一,我大二的时候,你去美术馆做志愿者,当时我在帮院里布展。"
又一会儿,许意终于想起来了。
只是,这人大一的时候好像打扮得还挺朴素,画风没现在这么浮夸。
而且,这个陈艾文好像短暂追过她一段时间,但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周之越,也没太把这人当回事。
许意笑了下,礼貌性说: "想起来了,你好像变了点,刚没认出来。"An说: “那可不是,风格一直在变,说不定下周又不这样了。”会议室里还有其他人,单聊了这么几句,就开始一起说项目的事。
清单中的工作有很多项,大家计划了一下,不想再分小组,准备整个团队合作,一
项一项来。
第一个就是给每种口味的冰激凌重新设计纸杯,包括口味的名字和slogan。
正好附近就有这家冰激凌的门店,姜凌叫了个外卖,每种口味都买了几盒,每个人分先尝一遍再说。
于是,这一整天,许意断断续续吃了有七八盒冰激凌。
到快下班的时候,她感觉小腹隐隐有些坠痛,便觉得不太妙。
她生理期一直不太规律,有时隔十多天就来了,隔四十天也不来。所以,当年跟周之越谈恋爱的时候,虽然每次都有做措施,但还是经常会紧张。
同事都还在忙,许意作为一个Account,这会儿也没什么帮得上的,便说: “我肚子不太舒服,要不我就先撤了,有什么事你们线上联系我。"
"okok,你回吧,明天见。""注意身体哈。"
回到家,许意肚子已经疼得很厉害了,痛感从小腹蔓延到腰,还有大腿。其实她痛经的毛病并不算严重,除非是自己作,吃了什么冰的凉的,比如今天。
许意把包扔在玄关的柜子,艰难地走进卧室,去箱子里翻止痛药。好不容易翻到盒子,一打开,发现里面空了。
许意拿出手机,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份止痛药。为了一会儿取外卖能近些,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到客厅,摊在沙发上。
大约10分钟,门口传来脚步声。
以为是外卖员,许意挪了下身体,正准备起身。听见输密码的声音。那应该是周之越回来了。
她又虚弱地躺了回去,也没什么力气玩手机,皱着眉头,看着天花板。
周之越换鞋进来,本打算去书房,半路看见像条没水的鱼一样摊在沙发上的许意,薄唇微张:"你在干嘛?"
许意也没看他,还是躺着,有气无力地答: “等外卖。”
周之越没再多问,进书房去加班。
大概又过去十分钟,门铃终于响了。许意感觉从沙发到门口这几步路,对她来说十分艰难。
虚弱的状态下,她没多犹豫,朝着书房叫: “周之越。”叫完,许意意识到,这好像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叫他大名。
声音不算大,周之越听
见,在书房里应了声: "怎么了?"
许意: "能麻烦你,帮我拿下外卖吗…"
书房里,周之越没说话,关掉电脑显示器,起身出去。到了门口,开门,看见外卖员手上是米团送药的纸袋。
他接过来,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 "你买的什么药?"
许意言简意赅: “止痛药,来姨妈,肚子疼。”"能顺便…帮我那瓶水吗,常温的。"
周之越倒了杯温水过来。
许意吃了止痛药,还要等一个多小时才能起效果。
没什么力气回卧室,她就还躺在沙发上。周之越也没回书房,就在旁边坐着,但也没跟她说话。
安静了好半晌,他才开口,语气不太自然: “很疼吗?”
许意: "嗯。不过吃了药就好了。"
她弱弱地叹了声气: "唉,今天真不应该吃那八盒冰激凌。"
周之越: "……"
等药起效这一个多小时,周之越也一直在客厅。先开始是在看手机,后来把电视打开,调了个唱歌选秀的综艺放着。
距离不远,许意有种错觉,有他在身边陪着,好像身体的不适感在慢慢消退,偶尔抬头看一眼,看见旁边一张精致的脸,心情都要好一些。
虽然,她也知道,这其实跟周之越半毛钱关系没有,都是止痛药的作用。
许意肚子不那么疼了,便坐起来: “那我回屋躺着了。”
周之越掀起眼皮,清淡的应了一声。
许意靠在靠枕上看手机,听见外面周之越好像出了趟门,又回来了。她看了几段广告视频后,卧室房门被敲